第五十章(1 / 2)

“這件事情怎麼處理你想好了嗎, 要不是顧及你的麵子, 我就直接在院子裡貼大字報了。”

夜裡, 童佳靠在陸北霆結實的胸膛上嘟囔著。

“我得想辦法呀, 你說我們又不知道誰偷的,總不能一家家去搜吧, 那多難看。”

就是警察沒有證據也不能隨意搜人家家裡啊。

童佳歎了口氣,“真慶幸我們買了房子,如果一直住著心裡多難受啊。”

陸北霆拍了拍童佳的背,安慰道,“好了, 不生氣,明天我去部隊跟指導員反應一下這個情況。”

到底是誰偷的, 這個謎題第二天就揭曉了, 蔣玉蘭早上去食堂打包子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樓下莊連長的兒子壯壯, 邊走邊抱著塊牛肉啃, 看到蔣玉蘭趕緊把手往背後藏。

蔣玉蘭沒吱聲,她這麼大年紀快做外婆的人了, 還能跟小孩子認真計較?

到家後蔣玉蘭跟童佳說了這事。

“是他啊。”

那還真不意外。

其實童佳也分析過,首先就排除了一樓的軍屬,畢竟蔣玉蘭下樓拔蔥那麼一會兒功夫,從一樓的樓梯上去蔣玉蘭不會沒有察覺, 還有半道上就遇上的危險,作案的肯定是住在三樓或者二樓的人。

三樓除了她家外,另外兩家住的都是陸北霆營裡的連長, 對童佳非常客氣,童佳內心裡是不願意相信東西是他們偷拿了。

“可惜了一個孩子,家裡沒教育好。”

人之初,性本善,沒有誰一出生就壞,如果說孩子做了壞事那肯定是家裡人沒教育好,否則怎麼會有“養不教,父之過”這句話呢。

早上的訓練結束後,陸北霆來到了指導員辦公室,把家裡失竊的情況跟指導員說了。

朱指導聽後眉頭緊皺,跟陸北霆的看法一樣,認為這件事處理起來有些麻煩。

住在軍屬大院的都是軍屬,在部隊,他們是一個戰壕的戰友,對待戰友的親人也應該像對待自己的家人一樣真誠溫暖,試問,這樣如同家人般的關係,該怎麼追究偷竊者才合適?

“這個問題我得好好想想,你回去讓弟妹安心,咱們這裡是部隊,無論是軍人還是軍人的家屬,都不能給咱們紅色勳章上抹黑。”

陸北霆離開後,朱指導員絞儘腦汁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在部隊裡給軍屬們上一節思想政治課。

*

“我已經跟朱指導員說了,他說他會想辦法解決,還讓你放心,彆對咱們大院產生什麼失望的情緒。”

童佳撐著下巴看著陸北霆吃東西,他說完後,童佳唉聲歎氣的說,“晚了,我已經很失望了。”

她壓根就不信朱指導員能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牛肉是誰家拿的我們已經知道了。”

陸北霆聞言驚訝的抬頭,“那家啊?不是,你怎麼就知道了呢?”

童佳白了他一眼,“我能怎麼知道,反正不是一家家找的。”

“媽今天早上看到樓下莊連長的兒子上學路上邊走邊啃牛肉,他們家條件你是知道的,怎麼會舍得買牛肉呢,再說了,外麵的小市場肯本買不到牛肉,得去市裡或者讓炊事班同誌帶回來,你可以去查一查,他們家最近去市裡沒有,再問問炊事班的同誌有沒有幫他們帶牛肉回來,這樣也就不用怕冤枉他們了。”

童佳的分析有理有據,邏輯清晰,陸北霆都忍不住拍岸叫好。

“我現在發現我媳婦簡直就是女版包拯,穿上一身行頭就可以直接去查案了吧。”

童佳對這個稱呼非常之不滿意,怎麼也該換一個洋氣點兒的稱呼。

下午,有小戰士各家通知晚上禮堂上課的事。

“上什麼課呀,來了一年了也沒上過什麼課。”

“不會是什麼掃盲班吧,以前咱們老家開過掃盲班,專教不認字的人認字。”

“掃盲不至於,咱們中間有幾個不認字的?”

通知一出來,軍屬們私下裡都議論開了。

朱指導員的媳婦丁姐是知道原因的,去禮堂的路上,她跟童佳一路走。

“我聽老朱說了,怎麼樣,找著人了嗎?”

童佳搖了搖頭,沒提壯壯的事。

他年紀還小,個子也不高,火腿掛在屋簷下還很沉,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可能拿的了,肯定有大人參與,可捉賊捉臟,沒證據前她並不想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