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寫完一題,再看下一題時,容見總是不能靜心讀題,會不自覺地走神。
他在想中午的事,又不全是。
容見的筆有一次從手上滑落,滾到地麵上,他吃了一驚,清醒過來,抬頭望了一眼四周,彎腰到第一組和第二組之間的走廊撿筆。
明野也同時彎腰撿橡皮。
兩人的指尖有一瞬間的相觸。
容見感覺熱度從指尖一路燒到了耳根,他慢吞吞地、故作鎮定地收回手,不僅撿到了筆,掌心裡還多了一個小紙團,明野剛剛塞過來的。
容見很猶豫,究竟要不要拆開這個紙團。
這個時候塞紙團過來,不會是以為他寫不出來題目,所以要給自己作弊吧?
容見想了想,覺得很有可能,畢竟原來的容見可是抄了明野整整兩年,一直是第一。
容見不想抄答案,主要是抄答案沒什麼意思,他自己又不是不會寫。
可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上麵寫的不是答案,而是明野想說的什麼彆的話。
大約是太緊張的緣故,容見的掌心沁著汗,微微沾濕了紙團。
還是很想看。
容見想好了,要是上麵寫的真的是答案,是哪幾題的答案,不寫就行了。
下一秒鐘,他打開了紙團,還沒來得及看,講台上的老師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容見的麵前,輕輕用指節點了一下桌麵,示意容見交出紙條。
一般而言,最靠前的一個考場不怎麼需要監督,老師很相信他們的實力,這也是原身能抄這麼久也沒暴露的原因。可也許是容見糾結太久,誰都能看得出異樣,招來了老師的注意。
這位監考老師恰好是容見的數學老師。
容見鬆開手,交出紙條,做好了會被掃地出門的準備。
而老師迅速地看完紙條,搖了搖頭,似乎是想笑的,還是忍住了,又看了明野一眼,目光在兩人身上逡巡,輕聲說:“下次再這樣,我把你們倆的試卷都沒收了。”
容見鬆了口氣,按照數學老師的反應來看,至少不會是答案了,否則就不是現在這麼輕鬆就能過關了。
被收掉紙條後,容見偷偷看了明野一眼,對方還在認真做題,他原來那些白日夢似的綺思幻想都被老師澆滅了,現在什麼都想不出來,隻能老老實實做題了。
即使對於容見來說試卷難度不高,可計算量這麼大,寫起來還是很費時間的,他在中途又浪費了不少時間,放下筆的時候,下課鈴正好打響。
明野早就寫完了,數學老師讓他從第一組開始收卷。
明野從第一組走到最後,又往前走到第二組第一排,離容見的座位越來越近。他稍稍彎腰,收走桌子上的試卷,從容見身邊擦肩而過,留下一句很輕的話,他說:“小姐怎麼這麼笨?連偷看個小紙條都不會。”
容見無言以對。
他還是很想看那張紙條寫了什麼,趁著老師在收卷的功夫,徑直走到講台上,那張紙條還沒扔。
很小的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彆胡思亂想,好好做題。”
容見一怔,抬起頭,朝明野的方向看了過去。
明野似乎是察覺到,也抬起頭,對他笑了笑。
第一天考試結束後,容見身心俱疲,滿心疲憊地回到家,韓雲已經在房間裡等著他了。
她說:“肖琳找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無獎競猜見見考試的時候在魂不守舍地想什麼,連考試都不想考,要靠明哥營業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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