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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菲點頭說:“那行,既然大家都沒問題, 那就麻煩市長去個打個電話, 把願意奉獻愛心的人都叫過來。”

和唐菲秦黎一起過來的婦女, 見縫插針問:“大師,能不能先去看看我女兒?我老公都變成那樣了,我女兒會不會也……”

唐菲看向婦女,說:“你女兒叫什麼名字。”

婦女:“吳媛媛,初三二班的學生。”

唐菲轉而看向校長:“可以把吳媛媛的班主任叫過來嗎?我們必須找到這事兒的源頭,才能有效的解決問題, 否則, 隻是治標不治本。”

過了大約十分鐘, 吳媛媛的班主任進了校長辦公室。班主任跟唐菲握手問好,跟大家自我介紹說:“我姓李,叫李雲霞,是吳媛媛的班主任。這孩子今天早晨是第一個暈倒的,我正準備叫班裡男生送她去醫務室,沒想到班裡其它同學也接二連三倒下了。可把我給嚇壞了。這孩子, 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唐菲問她:“吳媛媛有沒有和班裡的孩子不和?或者,鬨過什麼不愉快?你們學校,最近有沒有什麼學生突然去世的?”

班主任立刻搖頭:“吳媛媛這孩子雖然有點調皮,喜歡和年級其它孩子拉幫結派, 但她性格蠻不錯, 我是沒聽過她給誰鬨過不愉快。至於突然去世的學生……我沒聽說,至少我們班沒有。”

一旁的秦黎插嘴問:“你們班還有沒暈倒的孩子嗎?叫過來, 再問問。”

李老師立刻點頭,去叫了班裡一個叫蘇小悅的女孩過來。

那女孩一進辦公室,看見一屋子的領導和兩個大明星,嚇得登時就不敢說話。蘇小悅看著唐菲,止不住地激動,用儘全力把情緒給穩了下來。

唐菲把剛才的問題和女孩重複了一遍,女孩立刻就說:“什麼呀,吳媛媛性格才不好呢,她仗著自己家裡有錢,仗著自己爸爸是微博大V,就在班裡為所欲為的。高中部有幾個混社會的男生經常來找她玩兒,我好幾次去上廁所,都看見她和高年級的幾個女生抽煙。”

“還有幾次自習,老師不在,她居然在班裡抽煙。劉穎不過是說了她兩句,她立刻就起身踢掉凳子,走過去當著全班人的麵,給了她一耳光。當時如果不是班裡幾個男孩子看不下去,護著劉穎,吳媛媛指不定怎麼欺負她呢。”

“不過後來我聽說,吳媛媛找人打過劉穎,因為這個事兒,劉穎好幾天都沒來上課呢。我們班的都知道怎麼回事,班長也和老師說過,可是我們老師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把這事兒給不了了之了。再後來,劉穎就轉校了。”

聽到這裡,吳媛媛媽媽有點坐不住了,她替女兒辯解:“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家媛媛,性格一向很不錯的。”

女孩見自己被質疑,立刻道:“阿姨,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班長嘛。班長、副班長、學習委員,都沒暈呢,都在班裡自習,他們都能作證!”

見小姑娘這麼說,吳媛媛媽媽有點心虛,不再說話。

校長一皺眉,看向李老師:“還有這種事!我無論如何說,不允許學生之間出現暴力行為。一旦出現暴力行為,就立刻上報政教處,交由政教處處置,然後全校通報評批,為什麼這事兒我們一點都不知道?”

李老師一臉尷尬說:“校長,我是這學期才接收初三二班的班主任,上學期班主任是岱東老師……他因為出軌的事兒,不是被您給開除了嗎?”

校長對此有點印象,哦一聲,一臉抱歉。

就在這時候,子小白敲門進來。

幾位市領導和校領導,齊刷刷朝門口看去,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落在立在門口的那個漂亮小女孩身上。

校長正要開口問她是哪個班的,讓她回班裡去。子小白卻不經同意走進來,把一件校服擱在茶幾上,對唐菲說:“唐菲姐,學校那隻作祟的厲鬼叫劉穎,她好像懼怕我,所以不願在我麵前現身。這是我剛才去劉穎家裡找到的,被劉穎的媽媽放在一個鐵盒子裡。以及,劉穎似乎隻有一個媽媽,她家裡隻有媽媽的照片。我的靈力不太夠用,所以隻找到這個,你看看有沒有用。”

這件校服是西辰中學的小腹,黑藍交接,背後是一片白色銜接。

背後的白、□□域,密密麻麻寫著一些不堪入耳的話:

“劉穎媽媽是野雞,劉穎是小野雞。”

“全班倒數第一,滾回你的三中吧!西辰不適合你!”

“劉穎和波瘸子是一對兒,兩人天長地久,□□配狗。”

“碧池!”

文字旁邊,還畫了一些生動的烏龜以及大便的卡通圖。還有一些粗俗的英文,整件校服被塗得花花綠綠,沒有一處乾淨地方。

看著上麵粗鄙的文字,校領導和市領導,都不由皺緊了眉頭。

子小白說:“很明顯了,是有同學在她校服上寫的。”

蘇小悅立刻就說:“這是吳媛媛和帶著班裡兩個女孩子寫的。為了這個,劉穎周一升國旗的時候沒穿校服,還被全校通報評批。”

市長雙手背在身後,一臉嚴肅看向校長:“老劉,這就是你們學校的校風?”

教育局局長也一臉激動,拿著手指將茶幾戳得“砰砰”響,怒道:“學生怎麼能寫出這麼粗鄙的言語,這是你身為校長的失職!也是你們學校老師的失職!西辰一直是我市標杆學校,國家重點中學,沒想到居然會有這種學生!”

校長被幾位市領導輪番批評,麵紅耳赤,老臉無地自容。對此,他非常愧疚。

唐菲思慮片刻後,取出一把紅繩,對大家說:“這樣,待會校長跟我去一趟劉穎家裡。其它人留在這裡,哪兒也彆去。這根紅繩我係在你們中指上,可以護你們平安,記住,彆碰水,否則就會失效。”

等係完紅繩,市長叫來的那些男同誌也到了學校。大家聽說孩子們出了事,都大義凜然地表示願意獻出頭發。

校方將他們安頓在一樓初三教室內,機關單位的大叔們都坐在學生的位置上,等待天師來取頭發。

唐菲帶著秦驍和子小白去了教室,又給他們分發了鑷子,囑咐說:“這是加持鑷,可以輕鬆取下他們的頭發,每個人取發際線靠前那一撮就行,不必全取。取好之後裝進八卦袋,等晚上九點後,我用它們來製符。”

拿到鑷子的的秦驍一臉好奇問:“怎麼?秦黎那老乾部的頭發,不配擁有姓名?他雖然沒有四十歲,但有一顆四十歲的心。”

“咳。”子小白扯了扯秦驍的袖子,小聲跟秦驍說:“秦驍哥哥,你彆忘了你和秦黎哥哥一個身體啊,你們本就是一個人,如果他禿頂,你也……”

“哦,你說的是,你不說我差點忘記這茬。”秦驍活動了一下鑷子的張口,對唐菲說:“放心,采集頭發的事就交給我們了。你和校長小心一點。”

唐菲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囑咐說:“采集一定要快,現在是七點四十,你們在八點半之前采集好,等我回來。小狐狸,采集完頭發之後,你負責送這些大叔回去,秦驍的安全也交給你。”

她點頭:“好的,放心吧。我好歹是隻狐狸精,一般的鬼怪,傷不了我。”

安排好學校裡麵,唐菲帶著校長去了劉穎家。

在走出校門時,唐菲想起什麼,又停下。

校長見她停下,回身問她:“大師,怎麼了?”

唐菲手腕一翻,手裡握著的那根二胡弓杆就變成了一柄玄色鐵劍。她走到校門口的牆上,拿劍在上麵寫了一道隱形符,收劍那一刹,符咒發揮作用,一股無形的結界將整個校園罩了起來。

唐菲解釋說:“學校大麵積出事,如果不封住那隻藏在校園內的鬼,恐怕學生們感染的嗜睡症會擴散至市區,亦或是其它學校。”

校長對她豎起一個大拇指:“還是大師高明。等這件事結束了,我組織學生們在自習課上看大師您的作品。讓學生們都知道大師您的存在。”

“這就不用了。”唐菲一臉冷酷:“讓學生們沒事兒替我打個明星榜就行了。”

校長:“好嘞!一定!”

*

根據子小白給的地址,唐菲把車開進了高新區的一個工廠。

她把車靠邊停下,和校長一起走到工廠門口,問門口的保安:“大哥,我想問一下,你們工廠有沒有一個叫劉淑芬的女人?”

“劉淑芬?有啊。”保安打量唐菲,問她:“你……你是不是唐菲啊?我看過你的直播,怎麼?你們該不會是來我們廠搞恐怖直播吧?”

校長走上前,對保安說:“這位小哥你好,我是西辰中學的校長,劉淑芬同誌的女兒是我們學校的學生,現在有點事,想找她了解一下情況,非常緊急。”

“劉淑芬的女兒?”保安臉色一下就變了,嘀咕道:“你們是說劉穎那丫頭?那丫頭早在半年前就死了,據說是在家上吊死的。”

“啊?”校長後背一寒,“上吊?”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能聽見上吊這個詞?校長覺得很不可思議。

保安把他們帶進保安室,先用座機給廠區那邊打了個電話叫劉淑芬過來,然後又給他們倒了杯茶,這才又說:“你們不知道,聽說劉淑芬女兒是因為她這個做母親的不檢點,羞辱而死的。哎,攤上這種媽媽,也是那小姑娘倒黴。”

唐菲喝了口水,抓住重點問:“不檢點?這又從何說起?”

保安說起八卦,特地把嗓音壓低:“劉淑芬早年是我們廠區的廠花,以前跟老板走得很近,後來被老板原配當眾辱罵打了一頓,她就再也不敢和老板走近了。本來我們都覺得吧,狗能改得了吃屎,可是……嘖嘖。半年前有人給廠裡很多人寄了照片,居然是劉淑芬先後和好幾個男人,進出酒店的照片。”

保安擰開保溫杯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又繼續說:“你們說說,她好歹都是當媽的人了,怎麼就那麼不檢點,跑出去那啥呢。再缺錢,也不能做那個啊。真是,也難怪她女兒會因為這個自殺,真是造孽啊。”

唐菲擰著眉頭問:“難道你們就沒懷疑過是誣陷?故意拍照片給你們看?照片裡拍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