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時間一晃而過。(G G d o W n)
江婉容坐立不安, 等待有時候才是最難熬的。
“家寶哥, 家寶哥。”
顧文述一臉緊張的走進院子,進門就大聲嚷嚷。
近些年顧文述生意做得不錯, 已經在鎮上買了兩間鋪子,還買了兩個小莊子,現在的他已經成為鎮上名副其實的大戶人家。
“文述?”顧恒笑道:“好久不見, 你今天怎麼有空來了。”
顧文述著急道:“家寶哥,你最近是否得罪人了?”
幾年前, 他們出售印字水果,當時那份驚險直到現在他都心有餘悸,若非家寶哥當機立斷,他恐怕早就上了黃泉路, 家寶哥膽大心細心思慎密,他擔心家寶哥又招惹了什麼人。
顧恒搖頭:“我最近忙著二丫婚事,沒有得罪誰。”
二丫已經和陶永信小定,婚事就在月底, 男方那邊急著成親, 聽說年底還要將陶大姑娘嫁出去。
顧文述擔憂道:“鎮上來了一群人,四處打聽你的消息。”
顧恒心中一動:“來的都是什麼人?”
顧文述道:“非富即貴,像是軍中之人, 又像是京城那邊的, 家寶哥, 你快想想辦法, 那些人來者不善。”
顧恒皺眉:“來者不善?”
應該不會吧!
如果來人真是大舅哥的屬下, 應當很有善意才對啊。
顧文述點頭,巴拉巴拉開始說道,人家打聽顧家寶的消息,包括他祖宗十八代還有他從小到大成長的經過全部打聽的一清二楚,反正越打聽顧文述覺得那些人的神色越不好,家寶哥肯定得罪人了。
顧恒無語望天,心裡很想大聲呐喊,原主的鍋他不背。
想想原主家的情況。
想想幾個極品親人。
想想原主從前遊手好閒偷雞摸狗,成日隻知道喝酒賭博。
再想想他當初放下的話,為了婉容名聲著想,他曾說過婉容嫁妝豐厚是一位落難千金讓他撿了便宜,還和村長說過,他如今的家業全是婉容給錢置辦的,雖然這也是事實,但是,他真沒有吃軟飯啊。
顧恒後悔不迭,早知今日,他當初就不開玩笑了,沒想到一語成讖。
顧恒突然覺得,頭上多一個大舅哥的感覺很不好。
顧文述道:“家寶哥,你要當心。”
顧恒麵不改色,淡淡道:“他們如果還要打聽什麼,你就實話實說無需隱瞞。”
“這......”顧文述憂心忡忡:“家寶哥,你該不會真出事吧?”
顧恒灑然一笑,拍拍他的肩:“你放心,這是好事兒,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對了,二丫成婚你記得過來幫忙,多給侄女添些嫁妝。”
顧文述嗬嗬笑道:“我肯定來。”
兩人又說了幾句閒話,顧文述匆匆告辭。
顧恒轉身回房,一點也不怕大舅哥,反正有婉容頂著呢,他們成婚九年孩子都生了四個,大舅哥還能咋地不成。
沒過幾日。
村裡來了一支威風凜凜的隊伍,中間是一輛馬車。
“他們是誰啊?”
“看樣子是去半山腰。”
“家寶又認識什麼貴人了?”
“嗤,家寶人脈廣,這點你羨慕不來,誰讓你看見貴人說話就結巴。”
“你說誰呢?”
“......”
村民們竊竊私語,對於這種情況已經習以為常,近年來家寶生意做得大,半山腰常常有貴人來往,當然,村民眼中的貴人頂多也就是縣裡的大戶人家而已。
隊伍緩緩來到顧家門口。
顧恒接到消息,嗬嗬了一聲,唆使自家妻子走前麵。
江婉蓉情緒激動,根本沒有注意這些。
“小姐!”
“小姐,嗚嗚嗚......”
馬車裡走下兩名婦人,看見江婉蓉的一瞬間,忍不住熱淚盈眶,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前:“小姐,你受苦了!”
顧恒嘴角一抽,她們當自己不存在呢。
江婉蓉紅著眼眶,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們:“玉竹,雪蘭,真是你們嗎?”
“小姐,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
“我也是。”
“嗚嗚嗚......”
主仆三人抱頭痛哭。
顧恒心中無奈,看著門口氣勢洶洶的隊伍,乾脆邀請他們屋裡坐,然後又吩咐下人收拾房子,反正家裡地方大三十多個人夠住,這些人既然來了短時間內應當不會急著走。
領頭之人仔細打量顧恒。
說實話,頂著這樣犀利的目光,一般人未必承受得住。
顧恒隻當不知道,大舅哥來了他都不怕,更彆提這人很明顯隻是大舅哥的屬下。
江婉蓉連忙擦了擦眼淚:“你們也快屋裡坐。”
雪蘭目光挑剔的四下張望,心疼道:“小姐,這些年苦了你了。”
玉竹看向姑爺,蹙眉思索了一陣,驚訝道:“是你?”
顧恒挑眉:“你記得我?”
玉竹連忙行禮:“奴婢給姑爺請安。”
小姐嫁給救命恩人,也算是一段佳話,並且,顧家條件比上不足比下卻是有餘的,否則,按照王夫人的狠心,小姐如今恐怕......
顧恒笑著道:“行了,不必多禮,你們去陪婉容說話吧,她很惦記大舅哥。”
玉竹表情一僵,少爺要是聽見姑爺這樣稱呼他肯定會生氣。
江婉蓉眉眼含情,瞥了顧恒一眼,溫柔道:“我當年幸好遇見顧大哥。”
好吧,其他人不說話了。
雪蘭連忙閉嘴。
自家小姐喜歡,誰敢說姑爺不是。
江婉蓉帶著曾經的丫鬟去了花廳。
顧恒帶著男人去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