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兩次豔遇是巧合,次數多了誰都會覺得不對勁,顧澤出身書香世家,九房雖然無人當官,但是,九房二爺是舉人,顧澤也是舉人,他不僅是頭名解元,還拜了曲大人為師,單單是承恩侯府的分量便足以彌補他出身的缺憾。
其實......
龐琦心裡歎息,若非他妹妹隻是庶出,他還真想和顧澤結親。
顧澄撇嘴:“這樣的運氣,哼,三弟將來要金榜題名,管他什麼運氣,咱們無福消受。”
現在都這樣試探,以後那還得了,
顧恒笑了笑,今日龐琦拆穿了戲碼,他估計自己的桃花運要結束了,聰明人隻會稍作試探,蠢人才會沒完沒了。
並且,顧恒心裡十分疑惑,他又不是皇親國戚,出身算不上頂好,顧家也沒有家財萬貫,解元而已,每三年都會出一個,究竟是誰在試探他,這樣大的手筆肯定不是一般人,要知道,吳家可不是普通的人家,總不至於為了試探他,搭上吳府的名聲。
當然,吳小姐落水也有可能是她自己的主意,但是,顧恒左思右想都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能讓一個官家小姐上趕著下嫁。
並非他小看自己,而是他心裡清楚,他是曲鴻闊的弟子又不是兒子,區區一個舉人而已,沒有那麼大分量值得閨中小姐搭上名聲使出這種自毀的手段。
顧恒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便把心事拋之腦後。
他這人不喜歡鑽牛角尖,既然想不明白,那就等著,答案總會浮出水麵,他不著急。
接下來一段日子風平浪靜。
顧恒再也沒有遇到各種意外。
不少人心裡都在猜測,他的好事近了。
誰知,一天兩天......一月兩月過去依然沒有動靜。
既然不是招婿,難道真是巧合?
曾經嫉妒顧恒的人,此時心裡平靜了,原還以為顧澤走了大運氣,也不知誰家小姐看中他,居然弄出這麼大的手筆試探,沒想到,居然沒了下文。
不少人幸災樂禍。
顧澤潔身自好又如何,還不是被李家退親。
顧澤文采出眾又如何,這回自作多情了吧。
不少人都隻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實在是顧澤的運氣太好,考舉人,拜名師,曾經和他們平起平坐,如今已經一飛衝天,由不得人不嫉妒。
要知道,豔遇也是一種提升名望的手段。
隻要顧澤穩得住,豔遇隻會讓他名聲更盛,古有潘安,今有顧澤,揚州公子的名頭,漸漸的傳到附近各個州府。
顧恒成為不少人家眼中的熱門女婿。
王管家著急起來。
“老爺,劉大人昨天宴客,特彆請了顧夫人。”
顧家這樣的門第,若非結親就憑顧父舉人的身份,顧夫人根本進不了劉家大門。
曲鴻闊淡淡道:“哦!”
王管家著急:“老爺,你不是看中顧公子嗎?”
曲鴻闊笑罵起來:“那個滑頭小子,若非老爺我機警,稍有不慎便被他給套出話來。”說完,曲鴻闊瞪了管家一眼:“都是你這老貨辦事不不利。”
那小子也不知是怎麼想的,偏偏就疑上他了,好在他見識多廣已經把話圓回去。
王管家笑嗬嗬的拍了一個馬屁:“都是老爺眼光好。”
曲鴻闊有些得意,這個弟子收的太合他心意,性情穩重,從容不迫,遇事不慌不忙,心思慎密,將來他們曲家說不準還要靠他拉扯一把,畢竟,皇上年紀大了,新皇繼位對待祖母的娘家肯定不會這麼寬容,他必須多為將來考慮。
至於劉家宴客一事,曲鴻闊根本不會放在心上,自古以來女方若提親事,都會先跟男方試探幾句,若有意向才會進行下一步交流。
曲鴻闊並不擔心自己的這個弟子跑了。
王管家擔心啊,他廢了那麼大功夫派人上演美人計,總不能全給彆人做了嫁衣裳。
曲鴻闊道:“放心,子和心智堅定,不會輕易動搖。”說了要金榜題名,肯定不會提前定親。
子和是顧恒中舉以後,曲鴻闊幫他取的字。
王管家放心下來,笑著道:“顧公子人品出眾不好女色,小姐要是嫁給他,將來肯定有福氣。”
曲鴻闊斜他一眼:“誰說我要嫁女兒。”
他和嫡妻關係不好,女兒也被寵壞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是結親又不是結仇,肯定不能讓女兒禍害弟子。
王管家懵逼,那老爺的意思是......
曲家待字閨中的小姐雖然多,但是人家有父有母,老爺總不能橫加乾涉,並且,看老爺的意思,絕對不會讓顧公子娶庶女。
曲鴻闊但笑不語,他這個弟子將來注定不凡,他不會因小失大憑白消磨了情份,肯定要把事情安排好,相比起循規蹈矩的兒子,他還是更欣賞這位弟子,有時候他都恨不得換一換,顧澤要是他兒子,曲家何愁不能一直興盛下去。
曲鴻闊輕聲歎息,果然娶妻要娶賢。
時間過得飛快。
又是一年春到來。
今年顧氏九房的幾個孩子也下場了,顧淳獲得秀才功名,雖然隻是末等,但他也才十歲而已,能夠考上秀才已經很了不起。
顧澈,顧渤,全部考中童生。
顧氏九房一下出了幾個讀書人,就連族長都驚動了,十來歲的孩子考中童生不奇怪,考中秀才也不值得奇怪。顧氏以詩書傳家,年幼的秀才多了去,但是,這幾個孩子出了名的不學好,當年在族學就連夫子都不想教,甚至顧渤還被族學開除過,如今居然能考中童生,這是喜事,同時也是一件打臉的事。
夫子不看好甚至懶得教導的孩子,全部考中科舉,這豈不是告訴大家顧氏族學無能嗎。
隨著顧氏發展壯大,肯定會有亂七八糟的事,族學裡的夫子有幾個就是關係戶,不過,人家也是真材實料的舉人,補不上官,便想搭上顧氏的關係先在族學教書,慢慢熟悉以後,將來有機會了再謀官,如今他們有些臉疼,主要是當初說話太圓滿,從來就不看好九房這幾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