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突然出現一個人,顧曉樂隻是緊張了一下就馬放鬆了下來。
因為其實與其說他是人,還不如說那隻是一具乾屍,準確地說是一具穿著二戰米軍軍裝的乾屍,一具被降落傘掛在樹枝的乾屍。
儘管經過幾十年來的風吹日曬,那具乾屍的軍服早已破敗不堪,但顧曉樂還是一眼從衣服的款式看出來乾屍身的這套軍服和自己身的這套校軍服是一樣的。
“難道我穿的軍服,就是這個倒黴蛋在飛機的備用軍裝?”顧曉樂看了看自己身的軍裝狐疑地想著。
他又用肉眼丈量了一下這具乾屍的位置,恰好再往前數公裡就是他們的飛機殘骸營地了,
那麼看起來這個人應該是在飛機墜毀前跳傘了,可惜因為種種原因他在空中或者是剛剛落下來的時候就遭到了攻擊,
所以無法從降落傘擺脫下來,所以整個人就隻能掛在這裡,最後被曬成了一具乾屍。
當然這些都是顧曉樂的猜想,他手腳麻利地迅速爬那棵大樹,好在那棵大樹根深葉茂枝杈很多,顧曉樂幾步就攀爬到掛著那具乾屍的樹杈方。
顧曉樂用那把一直帶在身邊的戰術匕首砍斷了降落傘的繩索,
“啪”地一聲,那具在樹吊了快100年的乾屍終於落到了地麵,好在地麵都是泥土鬆軟的河灘,高度也不算太高,
所以那具乾屍並沒有摔得四分五裂,顧曉樂幾步從樹跳下,開始仔細地檢查起這具乾屍身有些什麼東西……
“湯姆.文森特校,生於1910年賓夕法尼亞州……”果然從這具乾屍找到的軍官證件中找到有關這位米軍校的資料,
“10年出生到40年才不過30多歲,就已經升到校軍銜了看起來這位文森特校還真是年富力強啊!
可惜啊,再有本事不也是掛屍荒島,飽受風吹日曬,哎,可憐可歎……”
顧曉樂一邊感歎著一邊又搜索了一下他身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很快就找到一把勃朗寧手槍和還有一本保存很好的日記本。
“看起來這本日記對他來說十分重要啊,要不然也不會跳傘都要帶在身邊了……”
顧曉樂打開日記本隨便翻看了兩頁,不過他的英文水平實在是馬馬虎虎,又畢業了多年現在看起這本日記來確實有些吃力。
“對了,營地裡不是有一個連法語都懂的大小姐嗎?彆的活她可能乾不好,
但是像這種能顯示出她肚子裡洋墨水足的工作,她一定很喜歡!”
想到這裡顧曉樂直接把那本日記收到自己的身,又挑了一塊自認為是風水寶地的地方給這位米軍校挖了個坑。
“哎……文森特校,有道是青山處處埋忠骨啊!
雖然你和你的戰友也算是二戰中犧牲的英雄,可惜卻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曝屍荒野了這麼多年,
現在我也隻能做到這麼多了,你要是在天有靈的話,就保佑我顧曉樂趕緊脫離這處荒島,到了外麵我一定通知你們國家,叫他們來這裡給你們收屍運回去風光大葬!”
顧曉樂歎了一口氣,把這個文森特校的屍體埋進了坑裡,又同樣用樹枝做了一個簡易的十字墓碑作為記號。
忙完這一切,顧曉樂看了看天邊的日頭,已經是夕陽西斜了,看起來今天去下麵那個小湖旁邊打獵的計劃是行不通了,
好在他們營地裡還有些乾鹹魚以及那隻小鹿的肉也沒有吃光,馬馬虎虎應該能再對付一下明天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