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乾什麼,扛著你跑了這麼遠,當然是先歇歇腳了!”顧曉樂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也是哦,剛剛他抱著自己在沼澤裡跑了這麼遠,估計都快累吐血了,就算現在有那個色心,也沒力氣作惡了吧?不過不管怎麼說,我還是防著他點好!”
寧蕾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小心翼翼把身體挪了挪,刻意地和顧曉樂保持了一定距離後才重新坐到了榕樹的旁邊。
顧曉樂此刻才沒有那個閒心去猜這位大小姐是怎麼想的呢,好不容易喘勻了這口氣,他開始仔細地觀察起周圍的地勢。
雖然自己剛剛的那一路狂奔,已經讓他和寧蕾脫離了那處濕地沼澤,但是前麵的路依然不太好走,而且他還是沒有發現有什麼坡度能夠讓他們兩個返回到麵的叢林裡去。
“哎,真是倒黴透了!”顧曉樂搖頭歎息了一聲,轉過頭突然發現一旁的寧蕾臉色有些不對。
“你怎麼了?嘴唇怎麼開始抖起來了,臉也沒有血色了呢?”顧曉樂有點疑惑地問道。
其實他剛剛就看過寧蕾小腿處的那處傷口了,雖然出血量不少,但是好在隻是皮外傷,而且還是在小腿的內側,就算將來留疤也不太會影響美觀。
但是現在寧蕾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奇怪,麵無血色雙唇也開始抖動……
這,這是怎麼搞的?
反倒是寧蕾自己一點都沒有,看到顧曉樂奇怪的眼神自己也有些懵了。
“你,你在說什麼啊?我沒事啊!就是腿的傷口還有點疼,不過好像已經不流血了,希望不要留疤啊!”
“我的老天啊!現在我們都已經是緊急情況了,你還在擔心你的小腿會不會留疤?你還是祈禱彆傷口感染了才好!
也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到飛機營地去,那裡至少還有些次林嬌沒吃完的消炎藥。”
顧曉樂的一番話讓寧蕾這才意識到問題的關鍵所在,連忙拉起自己的小腿仔細打量著,傷口的血已經製住了。
“咦?這麵怎麼有個黑乎乎的東西?媽呀,這是什麼啊?嚇死我了!”寧蕾看著自己粉琢玉砌的小腿突然大呼小叫了起來。
顧曉樂低下頭仔細觀察了一下,果然在寧蕾剛剛被食人鯧咬掉肉的小腿居然有一條黑色中間帶了一條淡綠色的肉蟲子,
那家夥正死死叮在寧蕾的傷口一動不動,但心細的顧曉樂明顯發現這家夥的身體似乎越來越脹大了……
“這,這是螞蟥!沒想到這裡也會有這種東西!”顧曉樂點了點頭說道。
“媽呀!螞蟥,螞蟥又是什麼啊?”
“螞蟥是一種淡水裡的軟體動物,專靠吸食其他動物的鮮血為生!”
“我的老天啊,我今天也太倒黴了吧,剛被食人魚咬了一口,現在又被螞蟥叮著吸血!這,這東西不會有毒吧?”寧蕾看著自己小腿不斷蠕動的大螞蟥馬快要哭出來了。
“放心吧,這玩意沒毒,而且你的傷口能夠這麼快製住血還得感謝它呢?”顧曉樂淡淡地回了一句。
“我為什麼還要感謝它?感謝它吸我的血嗎?”
“嗬嗬,那倒不是,隻是這家夥在吸你血的過程中會釋放一種快速麻痹周圍血管組織的化學物質,所以除了你被它的口器吸血的地方,剩下的地方都會很快凝血!”
寧蕾白了顧曉樂一眼,心說這小子懂得還真多,不過這時候可不是科普這些的時間,於是她喊道:
“好了,好了,你還是趕緊把它給我弄走吧!我可不想有這麼個肉乎乎黏了吧唧的東西吸在我的腿,看著都惡心死了!”
“嗯,這玩意還真不太好弄下來,你最好閉著彆看哦!”顧曉樂手腕一翻,那把小巧的瑞士軍刀出現在手裡。
寧蕾看得有些心驚肉跳,連忙閉起眼睛,隻是繃直了小腿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