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1 / 2)

再好說話,兩個舌頭已經被宮廷禦廚養刁了的人也絕對不想嘗試楊老板親、手做的飯菜。

坊間傳聞楊老板有一手好廚藝,這純屬扯淡。

今兒方姑姑放假回家,來兼差的禦廚自然被趕回去了。

應全是絕對不會讓自家陛下吃豬食的,不過反正他們也不是真的來吃什麼私房菜的。

小院兒不大,內有乾坤。

機關打開,密室裡,一尺來高的賬本子堆了好幾摞,這還隻是這個月和上個月的。

國庫的銀子就那麼多,每年邊疆、軍中、河工、水利、賑災、官員俸祿等等等等,哪樣哪樣都大把要錢。

就那麼點子稅收,還有各路人馬盯著,真正能進到國庫的都不知道還能剩下多少。

皇帝的內庫倒還算是有幾分家底,可惜都是些珍玩寶器,又不當吃不當喝的,幾個皇莊,就算被應全砍了碩鼠,震懾了一批家賊不敢伸爪子,也沒幾個錢的進賬。

不想法子開源,難道要底下的人吃肉,皇帝連口湯都喝不上不成?

那應全可忍不了。

這還得說老柴家人丁不算興旺,不像前朝的宗室動輒就有百萬之多,明麵上省了好大一筆開銷。

可惜當今的宗室雖然不多,卻大半都不是省油的燈,一個兩個都揮著鋤頭使勁兒的挖牆腳呢。

那光禿禿的國庫,起碼有一半都是被這些人給挖走了。

打五六年前開始,應全就想儘辦法收集人手,開辟財路,到如今總算基本都見到回頭錢了。

“這兩年穩當了,錢更好賺了,怪不得那些個大商戶都這麼有底氣呢。”

應全兩手同時飛快地打算盤,柴永焌隨手拿起賬冊翻看。

起初局勢不穩當,他們做的基本都是些糧食藥材之類的生意,賺錢的同時養自己的人手,還能摸清其他勢力的脈絡,一舉三得。

到了這兩年形式好轉,又添了不少脂粉鋪子綢緞莊之類的生意。

開始不過是順手。

應全常年需要易容,柴永焌心疼自己小鷹犬的皮子,特意命心腹太醫研製護膚養膚的方子,應全自己用著好,就順手開了個鋪子往外賣。

要價極高,小兒巴掌大的一盒子養顏膏就要百兩銀子,一戶三世同堂的小康人家一年可能都花不了這麼多銀子,這還隻是一般檔次的。最高級的,也就是比應全日常用的那種稍微次一點兒的,一小盒一千兩都還供不應求。

當然效果也對得起價錢,這銀子也是流水一樣嘩嘩的賺。

單隻一家脂粉鋪子一年就能有個上百萬兩的收益。

一樣的脂粉鋪子可不隻有一家,去年應全就把宜人居給開到江南去了,明年若是狀況不錯的話,他還準備往北邊兒推進。

那邊兒氣候差,有錢人還不少,根本不愁銷路。

脂粉鋪子如此,綢緞莊成衣鋪子首飾行什麼的就更不用提了。

自打有了方姑姑,原本負責給皇帝做衣服的那些個人就都閒下來了,正好用來賺外快,除了方姑姑,可沒有第二個人的手藝能比她們更精湛了。

坐擁天下最好的人才資源,怎麼能浪費這大好的賺錢機會呢。

錢越多,就越有底氣。

即使那些個各懷鬼胎的人暗地裡層層盤剝,把應該用於國家的錢和該歸於國庫的錢都死命往自己的腰包裡劃拉,劃拉得國庫都光禿禿了,柴永焌也還可以耐著性子忍著他們等待時機。

也快了,再忍也忍不了多久了。

眼下的風平浪靜不過是一時的,水麵下各方勢力都在暗地裡蓄力角力。

不然他一個脂粉鋪子一年都有百萬收益,不過區區八十萬兩,真的就值得南王府和無名島搞出那麼多幺蛾子嗎?

不過是在博弈而已。

棋盤上還不止有這兩家在落子。

柴永焌的耐性再好,看到密折上那些肆無忌憚的狂肆悖逆之行,也覺得自己再不發威,隻怕不是要被當成病貓,而是要被當成死貓了。

他隻要等,看誰第一個忍不住跳出來。

左右那些人沒有一個能忍得到他把這皇位真正坐穩當了。

應全算賬極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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