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都好好問問,難得抓到這幾條肥魚,刮鱗去鰓什麼的彆偷懶,他們身上的魚肉都挖出來,彆少了。”
訓練有素的蒙麵人們無聲地領命,帶著幾個殺手消失無蹤。
落在地上的冰暗器們融化揮發之後也會一樣消失無蹤。
瞄一眼不遠處的木屋,應全笑道:“彆說,這種地方比起練劍來還真的更適合偷/情,多有情調啊。”
這話其來有自。
木屋本是薛笑人從前練劍時住的,後來就荒廢了,再後來嘛......
大概薛笑人自己也不會想知道裡頭到底廝混過少野鴛鴦的。
不知何時出現在旁邊的林平之道:“京郊也有楓林的,師父您要是喜歡也可以建一座,回頭......”
啪——
曖昧揶揄的笑容才露出一半就被應全不輕不重地在頭上打了一下。
應全陰森森道:“嘴賤,拿你師父我跟誰放一塊兒說呢?再說了,我是那種隻會拾人牙慧的嗎?”
那肯定不是。
林平之瘋狂搖頭,可不敢再蹦躂過頭讓師父收拾,趕緊扯開話題,“神侯府的三捕頭和四捕頭已經到了,估計會先去找楚留香。”
應全估摸著神侯府的人也該到了,果然諸葛神侯派來的是追命和冷血。
冷血冷淩棄是四個人裡最精於劍法的,追命崔略商年最長,江湖經驗足,又擅長追蹤。
追查這麼一夥神秘的擅長使劍的殺手,派這兩個人來是最恰當的了。
應全點點頭,忽而笑道:“說起來,你沒去看看楚留香傷的怎麼樣,怎麼說也是功臣呢。沒有他在前麵頂著,我們撈魚可撈不這麼痛快。”
林平之嗤笑道:“連皮都沒破一點,有什麼好看。”
應全道:“所以你還是去看了。”
林平之噎住,行吧,師父就是這麼睚眥必報,誰讓他嘴欠呢。
***
楚留香的確是連皮都沒破一點兒,他受的是內傷。
崔略商和冷淩棄登門的時候他甚至都還不太能起身。
“久仰兩位捕頭大名,不想難得一見我卻如此失禮。”楚留香撐起身給崔略商和冷淩棄見禮,即使有傷在身麵色蒼白,也隻是麵色蒼白微帶憔悴,依舊是風度翩翩不顯狼狽。
神態中更沒有一個有名的賊偷見到公家捕頭的忐忑心虛,而是一派純然的仰慕赤誠。
崔略商和冷淩棄一個曾落拓江湖一個被野獸養大,都不是什麼會講究虛禮的性子,對楚留香的第一印象也還好。
他們正是因為知道了楚留香白日單槍匹馬地造訪薛家莊受傷而歸,這才上擲杯山莊來找他問話的。
神侯府對殺手組織也是探查已久,薛衣人的大名在他們的懷疑名單上亦是高居前列。
崔略商直截了當地問道:“聽聞閣下也在追查那夥神秘殺手,又是在薛家莊受了傷,可否將詳情告知?”
楚留香苦笑,他這兩日苦笑的次數實在是數不勝數。
往好的方麵想,至少比起麵對薛衣人和昨夜那個惡劣的神秘蒙麵人,他覺得神侯府的三捕頭和四捕頭好溝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