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魚類育苗(2 / 2)

大秦 肥皂有點滑 24917 字 5個月前

範雎的眼睛都張大了,大秦秦霜!

該死的,又是那個秦國刺客!

範雎也不管步伐淩亂,掉頭就跑,因為那擊撞在門上的劍又朝他射了過來。

百步之外取人首級,這地母器皿的名聲,名副其實。

那秦國刺客說,範雎再不聯係他們,彆怪他們錯殺,沒想到來得竟然如此之快,這也就過了一個晚上,就像……範雎昨晚上就該去聯係他們一樣。

讓範雎疑惑的是,回頭時,還能看到門外站著的無動於衷的兩排趙國帶甲。

範雎以前有恃無恐,甚至並無太大擔心,就是因為這院外無時無刻都有趙國士卒巡邏,這還是明麵上的,躲在暗處的保護者還不知道有多少。

但為什麼現在……

範雎眼睛一縮,因為昨天他去見趙王?

在趙國人看來,他予取予求得太過了,所以準備給他一點警示和教訓,才有了此刻趙國帶甲視而不見的嘲笑,讓他明白,寄人籬下的本分?

趙國人不會讓範雎死,但並不妨礙,給範雎一點教訓,而秦國刺客的突襲,倒是免去了他們故意的安排。

範雎退回,那柄寒劍直接襲

來,倒是真想要範雎的命。

“嗚鳴”的號角響起,一隻熊瞎子咆哮著一巴掌將那射來的青銅劍拍開,留下冰冷的寒意徹骨。

是公子熊的那隻黑狗熊。

也虧得他留公子熊在院子中吃飯,不然今天,不死恐怕也得脫層皮,變成所有人的譏笑的自不量力的笑話。

公子熊現在倒是真不能看著範雎受害。

和那空中亂射的青銅劍打在了一起。

以及一道火柱射來,帶著炙烤衝向那柄寒劍。

隔壁院子的公子丹,聽到聲響,正好趕來。

院子中一團混亂。

那青銅劍在空中轉了幾個圈,這才飛走。

也是這時,趙將扈輒帶著人走進了院子:“秦使可否安全?我等聽聞聲響趕來,不免晚了一些。”

範雎摸了摸臉上被寒氣撕裂的一道傷口,擦乾上麵的血痕,說道:“下次趙王召我,就說我在家養傷,恐沒辦法應召。”

趙將扈輒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答道:“定將秦使的話帶給我王。”

“既然無事,我等便不再打擾。”

留下一地淩亂,退守院外。

公子熊也有些驚訝:“為何趙人……”

對秦使的態度轉變了,按理秦使手握養馬之術,趙人應該十分謹慎才對。

範雎心道,為何?

自然是敲山震虎,表演給他看。

範雎想了想,單方麵靠趙人保護自己也不是辦法,還是得尋得更多自保的辦法。

範雎說道:“和趙國關係最差的是誰?”

公子熊:“自然是秦國。”

範雎:“……”

也對。

那關係第一差的應該是齊國了。

剛才被驚嚇了一番,都快暈了頭了。

範雎對公子熊和公子丹說道:“不知道兩位有誰和齊國質子有交情,還麻煩周旋一番,讓齊國質子和我見上一麵。”

趙國要敲打範雎,讓範雎吃點苦頭才能聽話,想要告訴範雎這裡是趙國的地盤,並非他仗著有所持就能為所欲為之地,他的小命還在趙國人的拳掌之間。

那麼範雎也用趙國人的同樣的法子,讓趙國人也明白,讓他吃苦頭,敲打他,也是有代價的。

任人魚肉,就隻能一直被魚肉。

範雎講完,也不由得愣了一下,何時自己如此睚眥必報,膽大到甚至不顧及對方多麼的龐大。

有一種蚍蜉撼大樹毫無畏懼的瘋狂之感!

範雎搖了搖頭,那又如何,活命的方式有很多種,有的人卑微,有的人卑鄙,有的人陰暗,他隻是不想活得憋屈而已。

收拾打亂的東西,依舊做一些豆花和豆沙餡餅售賣。

數量不多,這一次被公子熊直接全買去了。

他們這生意還真是……做大吧,難度超越想象,但一天就賣這麼一點的話,似也不難。

大半個上午的時候,

公子丹帶著一羅衫青年走了進來。

此人約莫十六七的樣子(),卻顯得十分的頹廢和有些不情願。

來人正是齊國質子⒔()_[((),公子建。

公子建在趙多年,卻深居簡出,看著院子中的公子熊和公子丹,嘴角不免有些嘲諷。

父母不要之人,家國拋棄之人,被質於他國,舉國遺忘之人,卻還在憂心自己的故國,生死為之爭,當真可笑。

再過幾年他們就會明白,故國之人,故土之上,還有誰記得他們呢,就連本該最親近的父母,恐怕都早已經遺忘了他們的樣子,數年都不曾提起他們的名字吧。

範雎看著來人,來人那股子頹廢倒是讓範雎頗為詫異,見過公子熊和公子丹肩負國之重任的慷慨之後,再見公子建,還真有點不適應。

範雎上前,行禮道:“聞公子建長居此街,所以備了些小食……”

所謂小食,其實就半包瓜子了,最多還有點粗茶。

範雎說什麼,公子建都是隨口的“恩”一聲,完全沒放在心上。

範雎甚至嘗試在話語中許之以利,但這人似乎根本無動於衷,給人的感覺就是,即便齊國亡了也就亡了吧,關他何事。

倒是個看得開的瀟灑之人,又或者已經失望透頂之人。

範雎心道,你不能這麼消沉,你如此消沉的話,他這計劃還如何進行?

範雎觀察著,然後道:“聽說公子建才學斐然,曾名震齊國,為何如今卻安居於這寡陋之地?”

公子建睡眼朦朧地看了一眼範雎,這人倒是直接。

要不是這瓜子的確好吃,他早撒腿走人。

丹鳳之眼“哼”了一聲,也不作答,繼續吃他的瓜子。

旁邊的趙政,看著迅速減少的瓜子,趕緊伸出小手手抓了一把:“太平,我給你剝瓜子兒。”

嚶嚶嚶,再不吃就沒有了。

範雎又道:“我給諸位講一講我秦國的故事如何。”

“我秦國原本是一小小的西垂小國,奮八世餘烈才有了今日的風光。”

秦國八代人,沒有一人是拉跨的,這在曆史上都算是奇跡,都說英雄不過二代人,在秦國卻沒有了代表性。

“各位不知道,我秦國這八位君主,都曾經在他國當過質子,曆經心酸,臥薪嘗膽,最終才能在千錘百煉之後成為國之君王。”

“一切經曆的辛苦,都不過是上天降大任的考驗吧了。”

公子建都不由得來了興趣:“還有這等事?”

秦國君王就沒有沒當過質子的?被拋棄之人也能成王……

公子建問道:“沒有例外?”

範雎:“自然是有的。”

公子建又恢複了頹廢之感,果然如此。

範雎繼續道:“比如秦武王,但他舉鼎而死。”

簡直就是字麵上的不知輕重。

“比如秦孝王,他當王不過二天,因為太過喜悅太過開心而死。”

() “不經曆磨礪,怎堪大任。”

旁邊的趙政笑得嘎嘎的:“真的舉鼎將自己壓死了啊?”

“還高興得自己將自己笑死?”

“哈哈!”

太搞笑了吧。

公子建看了一眼,說的就是你們家的笑話,結果你還笑得最開心。

這秦使挺有意思,即便這裡不是秦國,但這麼大逆不道的話都敢說。

公子建沉默著,他大概明白這秦使找他來的目的了,無論對方想乾什麼,也無用。

公子建:“這裡是趙國,遠離故土,即便有心又能乾什麼呢,況且我根本……”

範雎也不等對方說完,就道:“何以見得,遠在他方就不能乾一番令故國之人為之側目的大事業?”

“齊國多水利,湖泊和江河貫通。”

“但據我所知,這些湖泊江河蕭條得很,並沒有被真正利用起來。”

說完,範雎突然轉移了一個換題:“公子建可知一條魚一年可產子多少?”

不隻是公子建,其他人也愣住了,為何有此問?

而且誰回去研究一條魚一次能生多少子女?

想了想齊國的漁業產量,這裡最有資格回答的應該就隻有公子建了,答道:“不足十?”

範雎的表情就微妙了起來:“一條魚一年產子……約30萬,你之所以覺得少,因為自然條件下成活率極低罷了。”

安靜,安靜。

30萬?

一條魚一年能生……一個十之一的齊國,也就是說10條魚一年能生一個齊國人口數量的魚。

這未免也太難以想象了。

說實話,連現代人對這樣的生育能力估計都要歎為觀止,都說人特彆能生,其實那才哪跟哪,給某些生物提鞋都不夠。

範雎高深莫測:“而我這有一種育苗法,能保證這些魚子的成活率達到十之二到十之九。”。

30%-90%的跨度很大,這是現代根據育苗技術而能達到的一個區間。

但即便如此,最低的30%也能得到數量驚人的成活的魚苗。

範雎說道:“不知我這育苗法,能不能振興齊國漁業,能不能讓齊國的家家戶戶都能吃上魚,能不能讓齊國王室看到你的存在……”

字字入金石,鑽入腦中。

反正不管公子建答不答應,範雎都會宣傳,他將育苗法交給的了齊國公子建。

就算消息不傳回秦國,讓秦國人急切一下,也要惡心惡心趙國人,讓他們今天還想打壓拿捏他。

“咕嚕。”

也不知道是誰吞了口口水。

仿佛已經看到了滿江滿河隻魚,如同白色的浪花一眼在翻騰,滿眼都是,伸手一抓都能抓到的魚。

公子熊舔了舔唇:“其實,其實我們楚國也有那麼幾條河流,他公子建不稀罕,我……我稀罕。”

旁邊公子丹也道:“我燕國易水也挺長的,我看著能養不少

。”

一場話題,引得人心跳不止。

範雎對公子建說道:“不防思量一番。”

公子建眼睛都眯了起來,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哪怕不知道真假,光是範雎這一想法,已經讓他無以複加,但……

“你的目的是什麼?”

強齊?

秦國人甘願強齊?

範雎心道,當然是自保小命,這趙國太危險了,他還是早點帶趙政回秦,到時候他就當一隻混吃等死的鹹魚,哪裡像現在這般,步步維艱地隨時小命不保。

範雎見公子建極力地掩飾著內心的波動,心道,看來得動用殺手剪了。

“我這有個地母器皿,正好讓你看看,用我的育苗技術後,養殖的漁業是什麼樣子的。”

範雎拿出手機,點開視頻。

這是他下載麥兩熟的技術文檔時,順帶下的。

視頻上,江河之魚,在陽光的照射之下,一群一群的飛射。

波光粼粼,那鋪天蓋地卷起的魚群,讓所有人都變得癡呆。

漁業的推廣視頻嘛,彆人做得是極具極具吸引力的。

從未見過,甚至從未想象的漁業盛況。

其實,魚類育苗,以這個時代的條件,光是控製溫度就是一個不太容易突破的難題,需要很長時間的學習和研究,但實現目標也是有希望的。

範雎去添加了一壺新茶,幾人還癡呆得沒有反應過來。

範雎心道,這視頻說不定都能治療白霜感染,看看這靈魂震撼得。

好半響幾人才滿臉激動的回過神。

公子熊和公子丹眼睛中都能射出光。

範雎直接來了一句:“就你們楚國和燕國那點水利,能搞得了多大點規模,還得是齊國天然環境優越……”

兩人心顫,不,他們看得上啊。

為了避免公子熊二心一意,丟了西瓜撿芝麻,範雎又讓他們看了看麥兩熟那風吹麥浪的視頻。

幾人再次陷入了呆滯,麥真的能種得如同仙境?

麥浪如海流,壯觀得靈魂都輕飄飄的。

估計隻有公子丹一臉的擔憂,按理範雎請趙王出兵助燕退楚,他已經十分的非常的感激了。

但現在,公子熊有了麥兩熟的技術,公子建有了發展漁業的育苗技術,若真能做到像那地母器皿中展示的那樣,他燕國將何去何從?

喜悅,憂傷,悲哀,燕國公子丹小小年齡,已經嘗遍。

範雎讓幾人在那發呆,自己哼著“風吹麥浪”的小調:“恩,該做中午飯了。”

倒是趙政和褚太平看著範雎的新的地母器皿,眼睛乾巴巴的。

其實這手機對範雎來說,並非那麼貴重,因為他算不得完全和現代沒有聯係,即便這手機丟了,他還有機會獲得。

再說,手機沒電,死物一件,毫無意義。

範雎想了想,道:“這有什麼好玩的,我給你們找一個更有意思的地母器

皿。”

地母世界所孕育的器皿,沒有人能說得清,所以即便範雎的手機,也隻是讓人覺得新奇而不離奇。

不多時,範雎將自己那台拍立得相機拿了出來,用充電寶衝了一點電。

讓趙政站在院子的大樹下,笑得眼睛都彎了的,又有點羞瑟的拍了一張照片。

等照片滋滋滋的從相機出來,趙政捧著那張照片,看得嘴裡能塞鴨蛋。

然後給褚太平這小孩也拍了一張。

以及公子熊,公子丹,公子建。

範雎覺得他的曆史名人冊,或許真能搞起來。

現代。

周宥正和沈束一起,周宥手機上,上次讓修複的夾在那本泛黃的筆記本中的照片,又修複了一張。

照片上是一個慵懶的年輕人,一身的古代裝束。

周宥沉思著,青銅片青銅盒子很可能和那隻鬼,還有消失的範雎有關,那麼同時得到的這本泛黃的筆記以及夾在裡麵的老舊照片,又包含了什麼秘密?

正研究著,這時有人給他發了一個視頻。

視頻來自健身房的監控,上麵正是那個襲擊沈束的凶手的畫麵。

要來視頻也不難,用沈束退會員為要挾就行,現在健身房生意難做,像沈束這樣單獨租了個健身單間的就更少了,最重要的是,比起擔心沈束退會員,他們更怕得罪這樣的存在。

沈束的身份他們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除此之外,周宥還問前台要到了凶手注冊會員時留下的信息。

此人名叫劉俊傑,28歲,以及電話和家住地址。

“宥哥,我們這就去調查他?”

周宥答了一句:“等那隻鬼一起,這感染者的凶險程度我們還不清楚,要是有危險,記得讓那隻鬼衝前麵。”

沈束“哦”了一聲:“宥哥,其實我現在也不容易被打死,刀割在我身上也就有點麻,就是太惡心了一點,上次我就是差點被惡心暈倒的。”

“還有,那鬼說飯點的時候來找我們,讓我們將東西準備好,他讓我們準備什麼?”

周宥默默地將一包真空包裝的臘肉和幾包堅果向身邊挪了挪,一隻窮鬼能有什麼奢求?

“記得彆像上次一樣,一股腦兒將東西全給他。”

“他回答我們一個問題,或者答應一個條件,我們給他一塊。”

此時,範雎那裡又有人上門。

來人是魏國質子公子假的貼身侍衛,一位在魏國名聲顯赫的劍客。

原因是,聽聞範雎有大才,公子假想約著話聊一番,公子假這人多喜歡結交名人異士。

隻是聊著聊著,這位名劍客突然表情都沒有變的說道:“大秦白虎見過使臣。”

“原本,在趙國,負責聯絡的本該是我,青霜隻是負責暗殺,隻是最近有重要任務實在脫不開身,這才交由青霜負責。”

範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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