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莎小胳膊小腿兒又沒力氣,力道可不大。
隻不過,那女人倒還是被踹的退後了好幾步。
她雖然看起來年輕,但是枯瘦的厲害,徐莎覺得這人聲音有些耳熟,但是一時想不起來,才不理她。專注打架!
這女人這麼沒安好心,徐莎才不會算了。
她從不以德報怨。
她都是,以牙還牙。
徐莎踹了一腳,緊跟著上前就是一個耳光,清脆的耳光聲落在女人的臉上,女人一下子就更加怨恨起來,叫:“你個小賤人,看我不收拾你!你該死!”
她飛快的向徐莎撲過來,力道竟然一下子還變大了,徐莎快速的往不遠處的樹邊兒一閃,女人咣當一下子撞樹上了。
徐莎一轉身,飛快就抓住她的頭發,女人打架,誰掌握頭發的先機,誰就必勝!
徐莎一把薅住神經病女人的頭發,左右開弓,咣咣就在她臉上招呼了兩下。
“你敢打我,你竟然也敢打我!你……”
她這聲音很尖銳,但是徐莎冷不丁想起來了,這女的,不就是她昏昏沉沉的時候,那個淒苦的年輕女人嗎?就是,那個打傷她的陳二的媳婦兒,她姥口中那個白眼狼。
徐莎這一聽,更來火氣了。
她也不打彆的地方,照著臉又來了幾下子,說:“你個白眼狼!”
“啊!你……”
徐莎隨手抓起一個土磕拉,往她嘴裡一塞,用力一推,將人推到了一邊兒,人呼啦一下趴在了地上,拚命的咳嗽。
徐莎從小打架慣了,就是下手不留情,而且明顯,這人要先害她。她自然更不放鬆,她過去再次揪住女人的頭發,冷冰冰的說:“你為啥來害我!說!不然我就把你推到井裡!”
女人原本是想教訓她,卻沒想到她這麼厲害,此時已經嚇到了。
她就是這樣的人,遇見比她強的,就唯唯諾諾;遇見比她弱的,就立刻又凶又欺負人。
徐莎拽著她的頭發,薅下來不少,把她往井邊拽:“你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放了我,求求你,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這樣,我就是、我就是想著你要了我家五十塊錢的賠償,我想著讓你吃點教訓把錢交出來。你有錢的,你爸都給你寄錢的……你不差五十塊錢啊。你把錢還給我好不好?我家沒有錢,我家真的沒有錢……”
徐莎不敢相信,就為了五十塊錢,這個女的就要把她推到井裡。
這是什麼樣的蛇蠍心腸!
“我讓你壞!我讓你惡毒!我讓你害人!”徐莎一邊說一邊捶人,真是氣到爆炸。
隻是,她這個身體似乎也弱弱的,這一番打鬥下來,已經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她又咣咣的揍了這個大姐兩拳,正在這時,聽到吵雜的說話聲。
聲音輕弱:“……我家丫頭傷了,不能不補的……”
這是徐莎她姥。
徐莎一個愣神,她手下的女人似乎以為徐莎的幫手來了,趁著她短暫的走神,一把推開她,頂著一臉的鼻青臉腫,跌跌撞撞的飛快跑開。
徐莎被她推了一個踉蹌,罵了一句臟話。
“虎妞兒?你怎麼在這兒?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徐婆子像是一隻炸開的老母雞,飛快的跑了過來。
徐莎喘息一下,說:“沒事,咱們先回家。”
她拉住徐婆子,進了院子。
隻是一進院子,她就靠在了門上。
“怎麼了?”徐婆子擔心極了,就要拉住外孫女兒。
突然間,徐莎抓住了她的手,一字一句,說:“陳二的媳婦兒小白,是不是叫白蓮花。”
徐婆子疑惑:“你咋突然說起這個?嗯,她是叫白蓮花。”
徐莎晃了一下。
徐婆子擔心的扶著徐莎,問:“咋了?你彆嚇唬姥。”
徐莎輕聲:“她剛才,來找我的麻煩。”
徐婆子一聽就變了臉色。
徐莎抓著徐婆子的手臂,說:“但是我把她打跑了。”
徐婆子:“呸,這個賤皮子,打死她也不解恨!我去找她算賬!”
徐莎喘息著,搖頭說:“姥,不用去!我揍她一臉,彆被她反咬一口,來日方長,咱們有的是機會收拾她。你先去把水桶勾出來,我把水桶掉到井裡了,姥,我想躺一下。”
徐婆子生怕她落下病根兒,趕緊的說:“那快點躺著去,快。”
她撫著徐莎躺下,輕輕的摩挲她的劉海兒,說:“你這孩子……”
徐莎突然就握住了徐婆子的手,說:“姥,我不會吃虧的。”
她攥著徐婆子的手,輕輕的蹭了臉一下,說:“我不僅不會吃虧,我還會照顧你的,也會孝順你的。”
徐婆子輕聲笑了出來,順順她的頭發,說:“好,姥等著。”
徐莎小臉兒埋在枕頭上,沒有言語。
隻是,她眼神微暗,輕輕咬唇。
姥,我沒騙人,我真的不會吃虧,因為我,穿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