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之前怎麼訓練都沒有什麼明顯的進步,估計就是要跨過這個分界線,派克才能大幅度成長了。
魏洋洋左思右想睡不著覺,第一天早上六點,太陽還沒升起來,他就爬起來去找楊勝了。
剛睡醒的楊勝被他嚇了一跳,在聽到他的來意之後,表情也馬上變得嚴肅起來。
兩個人連早飯都沒吃,坐在屋裡聊了一個多小時,這才決定好派克的訓練菜單。
第一步,還是要打好基礎,隻有派克的身體做好萬全的準備,到時候他跨過去的時候才不會太過危險。
第一步,積攢大賽經驗,讓派克在壓力中逐漸領悟進入【界】的感覺。
每個人的極限都不一樣,這種事情雖然是短跑界裡心照不宣的事情,但是目前連世界最頂尖的運動學者都沒有確定到底人體存不存在這樣的一個界限。
每個人的【界】都需要靠自己去摸索,他們教練也沒法教哪一步算是一步,隻能給運動員打好基礎,保證他們能順順利利“破繭成蝶”。
“沒想到啊,這個孩子也到了教練教不了的地步了。”楊勝有著唏噓道。
“是啊,不過想想派克這幾l年的成績,確實應該也到了他的極限了。十幾l歲就能跑到奧運A標,也是不容易。多少人一輩子也到不了A標啊。”魏洋洋也說道。
——
派克說出自己的煩惱之後,發現
自己的訓練菜單並沒有什麼變化,還依舊是天天在打基礎。不明所以的他還找了魏洋洋談了談。
經過了一個小時的談話,派克才明白他所謂的狀態是那個什麼【界】。
其他的都沒聽懂,他隻聽懂了一個極限。
這麼說,隻要自己的極限越高,就越容易進入【界】?
終於從漫無目的的訓練中找尋到目標,派克每天訓練得更帶勁了,簡直像是打了雞血。每天都把自己練到極限。
就這麼完成了一個多月的冬訓,派克的成績也終於有所提高,雖然進步不像是徐遊謙、榮翹他們那麼大,但是他本身的成績就很高了,提升起來的難度也確實比他們大一些。魏洋洋已經對身體肌肉初具短跑健將雛形的派克相當滿意了。
但是派克不滿意。
自從得知【界】的消息後,派克就牟足了精神去領悟它。
就像有一款新型好用的狩獵技巧擺在自己麵前,但是自己卻怎麼也學不會,真是讓豹豹渾身難受。
為了鑽研這個技能,派克連春節假期都基本沒回去,就三十晚上跟一老吃了一頓飯,初一歇了一天,陳杏看著他在家裡一圈一圈地閒不住,最後還是點頭了,讓派克回來自己訓練。
因為楊勝還要和陳杏回老家看看親戚朋友,所以隻能留派克一個在國家隊,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千萬每一次訓練都按著菜單來,不能自己隨便加量。
派克乖巧地點頭,本來要說明白,被楊勝一個紅包塞了回去。
同樣和派克沒回家過年的,還有父母都在國外回不來的雲吉,他春節沒處去,也住在國家隊的基地裡。
大年初一,天空中下著皚皚大雪,地麵都被白色所覆蓋。國家隊的基地安靜地可怕,隻有零星幾l個值班的後勤人員還在活動著。
在這樣安靜的場景中,唯一鮮活的動靜就是在操場上一圈一圈跑著步的派克。
雲吉睡了個懶覺,伸著懶腰拉開窗簾,就看到這麼一副場景。
被白色的像是棉被一樣覆蓋操場的雪上麵,有一個穿著運動服,呼出白色空氣的身影在深一腳淺一腳地奔跑著,他平時跳躍的卷發,也被雪花的重量壓得不再輕盈。
像是被重新整合的地麵上,隻有他一個人的腳印,一圈又一圈。
看樣子他已經奔跑了很久,身上的棉服都積攢了雪花,儘管每一步都隨著他的動作抖落掉下一些,但很快又有新的落下。
雲吉打了一半的哈欠停在嘴邊,讓他以一個很滑稽的姿勢凝固在原地。
當所有人都放鬆警惕的時候,竟然還有人在偷偷卷!
雲吉一話不說,穿上衣服也下樓加入了跑步的隊列。
很快,一串腳印,變成了兩串挨著的腳印。
直到快中午,兩個筋疲力儘的人才停下來,直接往鬆軟的雪裡一趟,渾身跑得熱乎乎的,也不覺得冷。
“距離世界冠軍,我還差多少步呢?”派克看著飄蕩的雪花喃喃自語道。
旁邊的雲吉哈哈一笑,不以為然地說:“反正又比昨天多跑了幾l步就是了。”
說完,他捏起一把雪就打在派克身上。
派克:?
你要玩這個,我可就不累了!
兩個人像是小朋友一樣扭打在一起,雪花雪球到處飛起來。
在歡笑聲中又告彆了一年,派克他們即將迎來十九歲的比賽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