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有些計劃需要改變一下了,他的眼睛無意掃了她的腰身一眼。
姚春暖走遠了,聽到他那聲謝,瀟灑地罷罷手,隻是心中偷偷比了個剪刀。
姚春暖走後,王朝遲疑地道,“二哥,你有沒有覺得她像是變了個人?”
她嫁進王家半年來,麵對他們王家人時,說話細聲細氣的,總讓人覺得她腰杆子沒挺起來。可不像現在這般穿著藕色雙襟上衣,深藍色的襦裙,千層底繡花布鞋,一副村姑的打扮,整個人腰杆直挺挺的,理直氣壯的,和他說話也沒半點客氣。
“或許這才是她本來的樣子吧。”上一世,她家便是在此地宣布與他脫離關係掙出大牢後,他便沒有再見過她了,即使後來他重回權力之巔後恨她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落了他們的孩
子而出手,她因此而求見他,他都不見。
這回,姚春暖來看他們,說實話,他很意外,這在前世並沒有發生。
王朗取了個餅子,撕了一塊,扔到角落,沒一會便聽到吱吱聲。半個時辰之後,啥事都沒發生,他才將餅分給了父兄。
姚春暖很快就到了女牢這邊。
她剛才為了攻略王朗,在王家男人們跟前傾情表演了一回。如今麵對王家女著們的防備和懷疑,她可簡單粗暴多了。
隻見她翻了個白眼,“怎麼,怕我下毒啊?我沒那麼無聊。如果你們實在擔心,可以喂點給小老鼠,就知道我有沒有做手腳了。”餅子薑湯給了,愛吃不吃,不吃拉倒。
王家女眷麵麵相覷,這話很有道理,要不要試試?
姚春暖說完也不管她們,徑直看向旁邊的監牢。隻能說不是冤家不聚頭,好巧不巧的,王家女著旁邊就是韓家人,也就是魏秋瑜的夫家。
姚春暖的到來,將魏秋瑜給驚著了,那書裡可是說過,麵對落難流放的王家,姚春暖可是一去不複返的。還有這風風火火肆意張揚的態度,太像她那死對頭了。
“姚春暖,是你嗎?”她試探地問。
她這話,彆人聽到隻覺怪異,但姚春暖和魏秋瑜兩人嘛,懂得都懂。
現在,魏秋瑜暴露了,她還沒有。
姚春暖眉毛一揚,“是我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難道你要在這大牢請我喝茶嗎?”先前魏秋瑜的茶味太濃了,私底下被不少女同事戲稱茶藝大師。
魏秋瑜暗暗磨牙,是死對頭沒錯了。
她穿來快一年了,進大牢之前,姚春暖還不是這個樣子的,沒想到,她被家人接出去後,再見時,這囂張至極的樣子,像極了那女人,所以她剛才才試探地問了那句話。
此時,王家女眷們已經在試驗小老鼠了。餅子的香味讓牢裡的人更覺饑腸轆轆。
魏秋瑜看了一眼,道,“你來探監,我娘他們沒托你帶些吃食來嗎?”
姚春暖嗤笑,這話說的,像是他們兩家感情很好一樣。但內裡如何,她不知道嗎?裝什麼傻!
“沒有!”
魏秋瑜的視線落在她帶來的那半籃子芝麻餅上,“那能不能分——”
“不能!”
魏秋瑜氣,“
我們這邊還有孩子,你不能那麼狠心。”
“我能!”要多狠心有多狠心。
“好歹咱們來自同一個地方,何必這麼絕情——”
姚春暖杏眼一瞪,“你還有臉提這個?”
彆人聽到隻以為魏秋瑜說的是她們同樣來自金牛村,但姚春暖知道她說的是她們同樣來自後世。一想到害她來到此地的罪魁禍首,姚春暖就憋不住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
“小英她不是故意的,而且因為你最後拉的那一下,我也這樣了,可是我也沒怨你啊。”魏秋瑜覺得她不可理喻。
小英便是她那狗腿子。
她這話讓姚春暖氣笑了,“你不怨我,你覺得你很大肚?我告訴你魏秋瑜,人和人的能力是不一樣的。你信不信,要不是你造成的意外,接下來,你拍馬都追不上我!”
被這樣看扁,魏秋瑜磨了磨牙。
姚春暖注意到王韓兩家的女眷都在看她們,加上她在裡麵的時間也不短了,她懶得和魏秋瑜嗶嗶了,“算了,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你就好好坐牢吧。”另外,祝旅途愉快。
看她要走,魏秋瑜追問了一句,“姚春暖,你真的和王朗脫離關係了?”
“關你什麼事?”
“看在我們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份上,我告誡你一句,你如今選擇一時安逸,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這話魏秋瑜說得意味深長。
姚春暖翻了個白眼,後悔沒坐牢還是後悔沒流放?
姚春暖走後,魏秋瑜回到稻草堆裡坐下,嘴角泛起一抹莫名的笑意,看來,姚春暖並不知道她穿到一本書裡了,否則她怎麼可能會那麼乾脆地與王家撇清關係?趨炎附勢趨利避害是那個女人的本質啊,知道自己丈夫是條金大腿,她能不緊緊抱住嗎?
不過等她回想了一下兩人的對話時,小臉又陰沉了下來。雖然她不想承認,但不可否認姚春暖的能力是真的很強,她若留在京中,未必不能發展出一方勢力來。
魏秋瑜不知想到什麼,眼眸一閃,倒不如……反正王家也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