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2 / 2)

魏秋瑜心說,不是她能掐會算,而是她看過原著啊。通過這事,她再次確定姚春暖並不知道她們都穿書了這一事實。

魏秋瑜正暗暗得意自己又坑了姚春暖一回。但姚春暖此時的反應讓她警惕,她這是什麼意思?都已成定局了,她還緊抓著這個問題做什麼?

王朗眼睛一閃,他是文人,加上曆經一世,玩心眼兒那是他的拿手絕活了。他將姚春暖的話含在嘴裡咂摸了兩遍,就隱約猜出她想乾什麼了。

韓晉安是武將,腦子轉得就沒那麼快了,但直覺她說這番話是不懷好意。

就見姚春暖點頭了,“我說這個你沒否認,那就是承認咯?原來你真的是能掐會算啊。那你有沒有算到韓家有此一劫呢?”

魏秋瑜表情微妙,不知道姚春暖想乾什麼。

“看來應該是算到了。你算到了王家有此一劫,本來你和我一樣,嫁進去時間尚短,又還沒孩子,完全可以脫離韓家這個泥沼的,但你沒

有。那是為什麼呢?”

在場的眾人忍不住隨著姚春暖的引導思索起來,是啊,為什麼呢?如果她算到了,為什麼不逃離?

“是因為韓家最終會逆風大翻盤吧。我思來想去,隻有這個解釋了。魏秋瑜,你說我猜得對嗎?”

“你胡說!”姚春暖這話驚出了她一身冷汗,魏秋瑜驚懼地看著她,終於意識到不對了。

韓晉安,“慎言。”

“住口!”一旁的韓夫人終於忍不住喝止。

府衙大人驚疑不定,鄧副統領也是皺眉不已,魏秋瑜能掐會算,所以算到了韓家最終會逆風大翻盤?那麼陷害韓家的主子們,和韓家做對的他們呢?會是個什麼下場?

這推論雖然有點離奇,但邏輯上卻是說得通的。不然魏秋瑜怎麼解釋她先於所有人之前得知姚春暖懷孕一事呢?而且,若是魏秋瑜真會這一手的話,三皇子能不好奇自己最終是否能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嗎?

府衙大人看了一眼姚春暖,搖了搖頭,這姚氏可真夠狠的,三言兩語的,就給韓家樹了個大敵。她這麼一弄,韓家的處境可謂雪上加霜了。

但是吧,明知她後麵故意說這麼一段話有可能是想打擊報複,他能不呈上去嗎?

王朗眼中劃過一抹笑意,這招真是毒得很,殺人誅心都不為過了。也好,這下子韓家把所有的壓力都扛過去了,接下來他們王家會好過很多。

韓家人這副又驚又怒的模樣讓其他人一頭霧水,他們還不曉得姚春暖方才那番話術的厲害。

韓老夫人很生氣,舉著拐杖指著姚春暖,“想不到你年紀小小,心腸這麼歹毒!”

姚春暖冷哼,“我說得不對嗎?怎麼就心腸歹毒了?這詞留給你兒媳吧,我覺得這詞簡直是為她量身打造的。”他們韓家舉報她,害她一個孕婦走一千多公裡流放,這和要她的命有什麼區彆?先撩者賤,韓家踩著她換取利益,那就彆怪她報複回來。

“姚氏你誤會了,我們夫妻倆情比金堅,阿瑜她純粹是夫唱婦隨。你不能以己度人,胡亂揣測。”最初的驚慌過後,韓晉安冷靜下來了。他這番話解釋了魏秋瑜選擇和韓家一起流放的原因,順便小小地諷刺了姚春暖一下。

姚春暖點

頭,“很有道理,但我更偏向於我方才的推測,兩者之間邏輯鏈更完整更緊密不是嗎?”

魏秋瑜解釋不清楚她到底從何得知姚春暖懷孕一事的話,這事就過不去了是吧?

“你究竟是怎麼知道姚春暖懷孕一事的,快說!”韓老夫人催促魏秋瑜。

魏秋瑜倒是想到一個理由,就說是她娘告訴她的,她娘生養過,看出來了,可她娘壓根就沒來牢裡看過她,怎麼編?

她這會才發現,所有的路地在剛剛都被姚春暖堵死了,她解釋不了。

讓人氣結!

“快說呀!”韓老夫人越來越著急,眼神也越來越冷。

魏秋瑜張了張嘴,百口莫辯。她想找彆的理由,但是她絞儘腦汁都沒想出來一個合適的。因為她進入大牢後,就沒有自己的私人時間了,也相當於一舉一動都在彆人的監視之下,根本找不到讓人信服的借口解釋她知道姚春暖懷孕一事。

姚春暖冷冷地看著魏秋瑜,她當然知道她從何得知的了,但她敢說出她所知的一切是從一本書中得來的嗎?她敢透露她來自後世嗎?或許她敢,但她沒法說出來。因為她已經實驗過了,或許是這方天道壓製吧,這些信息都說不出口。

最後魏秋瑜瑟縮了一下,道,“我哪有測算的本事,我亂說的,沒想到歪打正著了而已。”她打算耍賴到底,反正就是不能承認她扣的帽子。

姚春暖再次讚道,“亂說也一說一個準,真是好一張金嘴。”

完了,這帽子怎麼越戴越牢了?

韓老夫人看出了魏秋瑜束手無策,而真正的原因,她不知道礙於什麼,不敢說,意識到這點,她滿眼的失望和頹然。他們韓家要被三皇子惦記上了,本來好不容易換了一個流放之地,現在被姚春暖反手一弄,比之前更慘了。

王韓兩家的判決最終下來了,兩家一起流放伊春。

不管魏秋瑜是不是神棍,也不管韓家最終如何,姚春暖確實懷孕了,韓家也算舉報有功,該兌現的獎勵還是要的,再者給罪犯彆的獎勵也不合適。

姚春暖因為懷有王家的骨血,無法打胎,最終被判一起流放伊春。

人當即就被收押進了牢記,姚母哭成了淚人,姚家其他人也不好受。

姚春暖最終隻能擔憂地看了姚家人一眼,就被催著走了。

走進大牢,姚春暖在和魏秋瑜擦身而過時,緩了一下腳步,側著臉低聲道,“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又蠢又毒。”

不管是在後世還是這裡,損人不利己的事她已經不是頭一回乾了。

魏秋瑜看向姚春暖的目光是又恨又怕,當下也不敢再招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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