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出事(2 / 2)

前夫篡位了 五葉曇 6517 字 3個月前

阮覓抬頭,道:“還請太後娘娘慎言,玄淩雖然調皮,但卻從不是妄行之人,他入宮讀書才短短四日,如何就敢,就能給身邊仆從無數的二皇孫殿下點心裡下毒?太後娘娘又是如何就斷定了是玄淩下毒?”

“太後娘娘,二皇孫殿下出事,臣婦知道您心中痛苦擔心,但二皇孫是太後娘娘的曾孫,玄淩可也是太後娘娘的曾孫,還請太後娘娘不要因為二皇孫殿下出事,就遷怒玄淩,想要他替二皇孫殿下陪葬,如此,豈不是反而放過了真凶?”

“放肆!”

岑太後大怒,她喝完就是一陣急喘,她身後的嬤嬤忙喚著“娘娘”一邊幫她順了順氣。

岑貴妃和大皇子妃等人瞪著阮覓,那眼神明擺著,若不是上麵還有一個沉著臉的貞和帝,她們怕早是已經上前或者讓人上前撕了阮覓。

岑太後緩過來這才轉頭就對大理寺卿寧一睿道,“寧大人,你,你來說,把玄淩如何給正希下毒說給這賤婦聽,也請大人察察,此事和這賤婦是否有關。”

寧一睿向岑太後行了一禮,應了聲“是”就轉身看向阮覓。

他道:“娘娘,三皇孫殿下已經承認給二皇孫殿下的糕點中落毒,但他說他落的不是劇毒,隻是會令人陷入暈厥的迷藥。但太醫診治,二皇孫殿下中的卻是實實在在的劇毒。”

“我們查問了三皇孫殿下的嬤嬤和侍從,得知三皇孫殿下不久前曾從一異獸所購買了一條毒青蛇,此蛇劇毒,需要用異獸所特製的藥丸每日裡調水喂養,才能慢慢去其毒性,以作寵物把玩。但此藥丸之所以能去毒青蛇之毒,是靠以毒攻毒,是以藥丸本身就是劇毒之物,服用少量可致人昏厥,多則可令人中毒而亡。”

“想來三皇孫殿下認為自己給二皇孫殿下所下的藥丸分量隻夠讓二皇孫殿下暈厥,讓他受一些罪,但他年紀小,卻未想過二皇孫年紀尚幼,哪怕隻是一點分量都可能致死。”

“阮娘娘,此事並無任何疑點,就是那異獸所的老板和夥計微臣也已經派人捉拿歸案,他們已經作供,承認曾賣過毒青蛇和那去毒藥丸給三皇孫殿下。”

“還有,太醫已經在三皇孫殿下桌上的糕點中驗到毒性,正是那藥丸之毒。聽說三皇孫殿下喜愛糕點,但今日桌上的糕點,卻是一塊也未動用過。”

阮覓聽得麵色發白,哪怕是她對玄淩有信心,對蔡嬤嬤有信心,可此時也仍是聽得一陣寒意升起。

蔡嬤嬤是她和離之後特意從閩南請過來的,精通藥理毒理。

而玄淩是蔡嬤嬤帶大的,從記事起就學著這些。

她當然不信玄淩會給三皇孫下這麼愚蠢的毒。

可這一環扣一環。

分明就是一個精心布好的局,隻等著兒子往裡麵鑽了。

而偏偏兒子竟然認了說他的確給二皇孫下了藥......

玄淩認了......

阮覓的心頭一跳,她抬眼就往床榻上的二皇孫看去,可是距離有些遠,又有很多人圍著那床榻,她並看不到什麼。

隻聽到了大皇子妃和岑貴妃一陣壓抑的哭泣聲。

她再轉頭看向玄淩,玄淩頂著張紅腫的臉抿著唇就衝她搖了搖頭。

上麵岑太後的聲音又響起,對貞和帝沙啞著聲音道:“陛下,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三皇孫隻因正希對他說了幾句惡言,就懷恨在心,在其糕點中落毒,致其,致其......”

說到這裡竟是說不下去,一陣哽咽。

頓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他小小年輕,心思竟如此歹毒,而且他這般年紀,如何就能豢養毒青蛇這種毒物?阮氏是他的生母,孩子一直都是她教養,這樣的品性,這樣的行徑,阮氏如何能脫其罪?”

“陛下,還請陛下給正希一個公道。他才這麼小,這麼小......也都是哀家的錯,想著三皇孫年紀小,缺乏教養,就讓他到宮中讓太傅教導,哪知竟是引狼入室,小小年紀,就已經被養得如此氣量狹小,歹毒狠辣......陛下!”

說著又是一陣的泣不成聲。

此時不僅是岑太後,殿中其他人亦是一片悲戚之聲......她們是真的痛苦憤怒,因為趙正希那樣子,連太醫都已束手無策了的。

隨著岑太後的話音落下,大皇子也已經跪下,悲憤泣道:“父皇,還請父皇為正希做主。”

貞和帝眼睛也是通紅。

就算他再不喜岑家,不喜岑太後曾經給他的壓力,但厭是真真切切的厭,情分卻也並沒有因此就能一筆抹消。

更何況他就幾個兒子,現在也就大皇孫和二皇孫兩個孫子。

從小就在他膝下長大,情分哪是玄淩可比......更何況他早就厭了玄淩。

此刻他看著玄淩越發的厭惡,甚至是隱秘的痛恨了。

不僅是相貌,就連這惡霸,容不得人,毒辣的性子都跟那人像了個十成十!

貞和帝正待出聲,定下玄淩和阮覓的罪名,讓人拖他二人下去,卻不想一直跪在那裡沉默著的玄淩突然抬起頭來道:“是啊,趙正希他是中了迷藥,我桌上的糕點也有那毒青蛇藥丸的毒,可那又怎麼樣,那就證明趙正希中了毒青蛇藥丸的毒嗎?又能證明那毒是我下的嗎?”

“不過,若不是我,用簡單的迷藥換了那疊灑了毒青蛇藥丸之毒的糕點,他現在的確應該要去見閻王了。你們這麼一群人,往我和我阿娘身上一大套一大套的堆罪名倒是厲害得很,但卻看病看病不行,查案查案不行,隻會順著下毒之人的心意進行臆測,往我和我阿娘身上潑臟水,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他的話音落下,眾人皆是愕住,連岑貴妃和大皇子妃的痛泣之聲都像是被人一下子掐住了喉嚨,卡住了,全部呆呆的看向了此刻微仰著小腦袋,一臉傲慢和鄙夷的玄淩身上。

但不管怎麼樣,緊接著,岑貴妃和大皇子妃眼中卻都是一下子又冒出了驚喜,幾乎是異口同聲道:“你,你說什麼?你此話可當真?”

而一直在皇帝身旁不遠處的溫淑妃,麵色卻是陡得一下變得煞白,原本輕柔地捏著帕子的手一下子握緊,恐慌一陣陣的襲來......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