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新隊服就到了。原本今天應該休息的韓介一早就趕到了隊裡讓大家試隊服。今年戰隊又多了幾個讚助商,品牌標誌自然也要重新排版。既要低調,又不能讓粉絲看不到,可以說是要一種五彩斑斕的黑了。
大家都試過衣服後,才被韓介放出去剪頭發買衣服,這算是常規流程了。
宮琢陽已經提前跟韓介溝通過了,由韓介來提議讓洛初也去換個發型,這樣洛初應該就不會拒絕了。同時也達成了他讓洛初陪他一起去的根本目的,非常nice。
於是宮琢陽順順利利地帶著洛初來到他一直合作的私人發型工作室。他自己隻是剪一剪,但洛初又剪又染的,著實是費了一番工夫。
按宮琢陽的心意,洛初染個紅色頭發一定非常好看,洛初本來就白,五官也屬於濃顏係,這種亮眼的顏色是完全能hold住的。可考慮到乍然讓他變化這麼多,洛初恐怕自己就第一個不適應。
於是在和發型師商議後,為他染了個焦糖色,但裡麵多加了一點紅調,顯白又不紮眼,適合洛初這個年紀。
等染好剪完,彆說宮琢陽十分滿意了,就連洛初都很喜歡,真的是好看又好打理,他突然就get到了為什麼孔言頂著個悶青色的腦袋每天都自我欣賞的不得了,原來一個適合的發色真的會讓人有“從頭開始”的感覺。
“好看。”宮琢陽拿著手機對著洛初拍了好幾張。
洛初是個不喜歡拍照的,也不習慣拍照,多數時候表情都很僵硬。所以一開始宮琢陽給他拍照,他並沒反應過來,表情還算不錯,但後來就不願意配合了。
宮琢陽怕他不高興,立刻給自己找了理由:“發給韓經理看看。彆讓他覺得我隨便找的發型師糊弄你,回頭再數落我。”
洛初接受了這個理由,沒讓他刪照片。
中午兩個人在外麵吃了飯,又排了半人小時的隊買到了奶茶,洛初這才跟著宮琢陽進了商場。
他基本不逛商場,所以來到這種地方,隻能是宮琢陽去哪兒,他就去哪兒。
宮琢陽顯然是有目標的,帶著洛初就直接進了一家店。
“您好,歡迎光臨。”營業員聲音愉快地問候,在見到是宮琢陽後,笑意更明顯了,“原來是小少爺來了。正巧,老板今天也來了。”
小少爺?老板?這兩個字眼在洛初聽來非常陌生,他聽說過宮琢陽家境好,但叫“小少爺”什麼的,似乎就有點中二了吧。
“我姐來了?”宮琢陽顯然很意外。
“是啊,老板今天來巡店了。”說著,店員就去叫人了。
很快,一個穿著黑色寬鬆連衣裙的女人從後麵走了出來,看到宮琢陽,立刻笑起來:“哎呦,我們家大忙人今天怎麼有空親自光顧小店啊?”
說著,對方的目光又轉到了洛初身上,笑容立刻溫柔起來:“這是Light吧?謝謝你在上次官方直播時穿了我們品牌的衣服,給我們打了一個非常好的廣告呢。”
洛初哪敢居這個功,趕緊說:“沒有沒有,應該是我謝貴品牌才是,不然那天我可能穿的衣服就沒那麼適合了。”
他不太善於應對這樣的場合,經對方這麼一說,也想起來為什麼這家衣服的風格他看著有幾分眼熟了。再想到衣服的價格,真的不是他抬人家品牌,而是人家品牌沒嫌棄他。同時他也想起來宮琢陽說過,這個品牌是他二姐的,也就是說這位女士應該就是宮琢陽的二姐了。
“你真是太客氣了,那天之後有不少人來問過你穿的那套衣服,我們還訂出去好幾套呢。”女人整個人看上去特彆鬆弛,說話的語氣也不像是假客套,似乎如果不是出於真心,她都沒有必要說多餘的話。
“對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宮羽朵,你跟著琢陽叫我二姐或者朵姐都行。”宮羽朵大方地道。
洛初沒跟著宮琢陽叫,而是叫了“朵姐”。
宮羽朵沒有繼續逮著洛初揮灑她的熱情,而是把目光又轉回了宮琢陽身上:“你來的正好,店裡的春季款剛上,你來試試,挑幾件喜歡的拿走,省得我去給你送了。”
“行。”宮琢陽對自己的親姐姐那是沒什麼好客氣的,邊脫外套邊道,“也給洛初挑兩身。”
“沒問題,我來給他搭。”宮羽朵爽快地應道。
“不用,我不買……”洛初忙拒絕,說好的,今天他是給宮琢陽做參考。再說,這裡的衣服他哪兒買得起?
宮羽朵笑道:“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你叫我一聲‘姐’,姐還能連衣服都供不起你?”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能要你的東西,朵姐的好意我心領了。”洛初是真不敢要,於公於私,他跟宮羽朵其實都扯不上多親近的關係,實在承不住這麼大的人情。
“嗨,你這話說的,明明是我沾了你的光啊。”宮羽朵氣質很好,但並不壓人,一看就是很有涵養但又特彆隨和的那種,“你之前幫我的品牌帶來了銷量,我都沒機會感謝你。琢陽都是被我免費當工具人,為我宣傳品牌的。你要是也能多穿穿我品牌的衣服,為姐打個廣告,我高興都來不及。”
這話說的洛初真是一點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
宮羽朵繼續說:“你看,姐也沒給你錢,就幾身衣服而已。說到底,還是我占你便宜了。琢陽是我弟弟,給我免費用我是一點不覺得過意不去的。但你幫我做宣傳,姐肯定不能那麼厚臉皮不是?”
原本洛初是覺得自己沒那個資格,無論是身份還是身價,他都沒可能免費拿這個品牌送的衣服。可被宮羽朵這麼一說,好像是他吃虧了。
宮琢陽從旁笑說:“二姐既然要送你,你就拿著吧。你穿一次就能給她帶貨了,估計你願意繼續穿,她心裡還不知道怎麼樂嗬呢。”
兩個人都這麼說了,洛初一對二肯定說不過,隻能乾巴巴地說:“我可能沒有機會穿,平時去打比賽都是穿隊服的。”
他怕收了對方的東西,最後卻沒能用上,讓對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