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羿吃過午飯小休息一會兒再過去。叫上小甲一起。p
出門前，風羿跟管家說了一聲。p
管家跟啞叔的關係不太融洽，所以每次去小鳳山都是風羿自己去，並沒有和管家一同前往。p
知道風羿要去看小鳳山看望啞叔，管家還讓風羿再挑點山上沒有的水果，給啞叔送過去。p
管家收到了心儀的禮物，最近沒有什麼事能打擾他的好心情。p
小甲去準備車，碰到正好出來取下午茶的小戊。p
小戊見狀，問道：“又要出任務？”p
小甲搖頭：“不是。出門放放風……”p
說到這裡，小甲話語頓了頓。突然意識到，這個描述是不是有點不妥？p
字麵上有歧義，對老板有些不禮貌。畢竟，老板姓風。p
於是小甲又道：“去小鳳山走一趟而已，感受一下山野的空氣。”p
小戊點點頭，喝了口咖啡，慢悠悠地道：“明白了，出去放風。”p
小甲：“……彆在老板麵前這麼說。”p
小戊：“又不是我說的。”p
小甲沉默地看著他，眼裡閃過冷光。p
小戊揮揮手：“行了，不說。你放……呼吸山野空氣去吧！”p
說完小戊回實驗室去，他沒興趣外出遊玩，還是研究那些神秘的包漿有意思。p
小甲繼續做一個稱職的司機。p
車開到小鳳山，風羿去找啞叔，沒讓小甲一直跟著，小甲可以自己在周圍活動，看看風景或者在車上睡覺也行。p
風羿到的時候，啞叔家裡有客人。應該也是剛到，茶剛泡上。p
風羿對啞叔這位客人有點印象，祠堂祭祖儀式的時候，看到過這位，但沒說過話，依舊屬於陌生人。p
倒是沒想到這位跟啞叔也認識，看起來關係還湊合，不算好，但也不算差，至少沒有被啞叔趕出去。p
看看啞叔的態度，這客人應該是老相識了，跟之前過來想要租用房屋的那些宗親們性質不同。p
見到風羿，啞叔打了個手勢，熟悉的手機語音響起：p
“來啦，先坐。”p
那位客人看到風羿也是微微驚訝，並不知曉風羿跟啞叔關係這麼好。p
認識久了就會知道，啞叔對待不同的人是個什麼態度。p
客人知道啞叔跟陽城風家的關係不好，卻沒想到能對風羿這個已經離開陽城風家的人，如此熟稔，就像對待自家小輩一樣。p
打了個招呼，風羿先把帶過來的水果，熟門熟路地放好，又洗切了一盤水果給啞叔送過去。p
風羿把啞叔當成家裡一個長輩對待，既然長輩家裡來了客人，還是長輩的老熟人，他當然能幫忙切下水果，待客的一點小事而已。p
然後才走到一邊坐下，等啞叔先和他的客人聊完。p
從啞叔和他的客人頗為隨意的閒聊中，風羿得知，啞叔的這位客人是個茶商。他們聊的都是茶相關的話題。p
想想也能理解，如果聊的是祖祠或者風家那邊相關的事情，啞叔早就擺臉色了。p
風羿喝的茶葉，大部分是啞叔自己製作的茶，他以前對茶葉不算特彆喜歡，但是啞叔製作的那些茶葉還行。p
客人聞著茶香，滿意笑道：“這個香味，一聞就知道是這裡的山泉水。”p
小鳳山上是有一處比較隱秘的山泉，啞叔自己泡茶就是用那個山泉的水。平時待客未必會拿出來，能拿出來待客，說明啞叔重視。p
客人覺得自己被重視，當然身心愉快。p
茶葉是這位茶商帶過來的，不是風羿熟悉的啞叔特製茶。p
啞叔倒上三杯紅茶，這邊兩杯，遞一杯給風羿。p
風羿本想聽一會兒他們的談話內容，但是，這倆人開始聊起了【如何用流變學來提高一杯茶的質量】。p
風羿：“……”p
啞叔往風羿這邊瞥一眼，將那個果盤推過來，給風羿打了個手勢，那意思就是：p
“自己到旁邊吃東西玩兒去！”p
風羿：“……”行吧。p
沒怎麼喝茶，風羿慢慢吃著水果，支著耳朵繼續聽啞叔他們談話。p
啞叔不能說話，但手機打字速度快，客人跟他聊天的時候姿態很隨意，就像是在跟一位普通的茶友閒聊。p
談話已經從茶的質量，談到茶膜的形成。p
紅茶水麵形成的茶膜是有機物與無機物的組合，與水的硬度、氧的濃度、衝泡的溫度等等都有關係。p
沒等風羿研究茶膜，那邊話題已經從茶膜談到茶葉的包裝，又說到茶飲工業的創新和變革，以及新商品的銷售情況等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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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羿：“……”p
大概是前端時間用腦過度，竟然一時跟不上他們的談話節奏。p
風羿收回注意力，看向麵前的茶。p
茶水表麵形成的那層薄膜已經越發清晰，光照之下能看到彩虹顏色。p
風羿俯身湊近，傾斜個角度，對著茶水表麵吹了吹。p
看著茶水表麵的那薄膜，像冰層一樣裂開。p
風羿笑得歡樂，抬眼就發現啞叔正在看他。p
啞叔那眼神：【這是個傻子吧？】p
風羿：“……”p
那邊兩位聊了會兒茶飲工業，和市麵上出現的受歡迎的各種網紅產品，話題一轉，那位茶商又說到了前段時間陽城風家新建宗祠的祭祖儀式。p
風羿精神一振，這題我會！p
看過去，果然發現啞叔麵上的表情漸澹，一副沒興趣的樣子。p
客人一臉苦惱：“你這邊有沒有供什麼神像？我現在見神就拜，希望以後的天氣能好點，彆再極端下去了。”p
今年出現了氣候的小波動，想比起氣候異常期，這確實隻是一點小波動，但是對於茶葉市場而言，卻無法忽視，高溫低溫、連綿陰雨，都會影響茶葉產量和品質。p
做高端茶葉，肯定會受到更大的影響。p
啞叔聽著對方叭叭，麵無表情在手機上輸入：“我不信神！”p
客人看到啞叔的態度，也不再多說這個了，想著最近聽到的那些關於小鳳山的動靜，問：p
“你不擔心那邊再把祠堂遷過來？”p
“他們想屁吃！”手機語音裡放出來的是粗獷剛強的語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