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沒有回應。僅僅是冷冷的看著那武林堂的領頭。
他們來到絕情山腳下之後,每個人的臉色都是震撼不已。內心深處的疑惑,難以置信,甚至對淩天實力的驚歎,簡直一點都不比玄冥教的眾人弱。
他們全體人員從馬上下來,旋即在那領頭的人吩咐之後,三人便匆匆朝著絕情山上趕去。
竺興修一眼便認出了領頭的人,不是彆人,正是武林堂的堂主龔飛語。
淩天並不認識此人。
畢竟他從來不過問朝廷之事,特彆對於這些後輩,淩天壓根就不太了解。
唯獨認識的上一位武林堂堂主陳老鬼,應該是死了。
不然今日過來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看著龔飛語帶著兩人匆匆趕到山巔。
玄冥教的眾人臉色一陣謹慎不已。特彆是穆塵雪和勾文曜,仇正合他們已經準備好隨時動手的準備。
隻要發現對方有任何的不善舉動。他們便會大開殺戒。
“武林堂堂主龔飛語拜見淩老前輩。”
龔飛語就在距離淩天還有三米遠的地方,對著淩天拱手行禮。
而且他一身的氣息並不弱於任何人。畢竟代表的是朝廷,所以他的架子可是不小的。
但就在目光落在竺興修的身上時,身上,甚至是雙眼之中的那道精芒瞬間就收斂了起來。
他對著竺興修微微的點了點頭。
一般人還真的不能覺察出這微微的點頭,即便是看出來了,也僅僅會覺得再平常不過了。
“不知武林堂堂主,今日來我玄冥教所為何事啊?”
未等淩天開口,站在淩天身後,竺興修身旁的仇正合倒是率先開口了。
龔飛語的目光瞬間在仇正合掃過,隨即落回到了淩天的身上。臉上稍微露出禮貌的微笑。
“淩老前輩,晚輩龔飛語,也是如今武林堂的主事堂主。”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那雙深邃而透露著精芒的眼睛時刻注意著淩天的表情。
但是卻未從淩天的臉上看出任何一點變化。
淩天也不說話,更沒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回應。
這就讓他感覺到尷尬了。
畢竟他去元陽殿總殿,那袁正青也對自己是禮讓三分的。雖說不是禮待自己,而是禮待自己背後的朝廷。
但是這又如何呢?
重要的人他袁正青是誰?身份又是何等的厲害?這天底下又有誰不知道他?
但是即便是這樣的人,在看見自己的時候,還不是要以禮相待,而且還得陪上笑意。
不過這淩天魔頭竟然敢這般態度。簡直就氣煞我也。
但他並不能表現出來,即便不給淩天這魔頭麵子,但絕對要給竺興修麵子。不然以後自己還怎麼混。
“淩老前輩,你彆誤會。晚輩這次前來是帶著朝廷的命令過來的。並不是想找事情。”
“朝廷有令,玄冥教全體上下接旨。”
頓時,眾人麵麵相覷。但最後還是跪了下去。
畢竟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所以即便玄冥教再厲害,還是要屈尊於皇室。
但就在眾人都跪下的時候,淩天卻是直挺挺的站著。
他的眼神之中,毫無波瀾。就像他的臉一樣。
“你,為何不跪?想抗旨嗎?”
此刻,龔飛語身後的帶刀侍衛當即拔刀嗬斥到。
但就要上前做出一些舉動的時候,玄冥教眾人突然齊刷刷的站了起來。
一個個臉色嚴肅不已,不,是凶狠到不行。
仿佛想要生吞活剝了他們一般。
如果不是龔飛語當即一巴掌扇在那侍衛的臉上,可能真的會出點事情。
“退下。你難道不知道,淩老前輩可是有皇室免死金牌的嗎?而且皇上親諭,淩老前輩不用跪。”龔飛語當即嗬斥到。
“是,屬下知錯。屬下罪該萬死。”
那侍衛趕忙認錯。對著淩天便是一拜再拜。
這才讓玄冥教眾人熄了怒火。
“好!那晚輩便繼續宣旨了。”龔飛語皮笑肉不笑的說到。而且語氣之中充滿了冷淡之意。
玄冥教眾人再次跪下。
淩天仍舊傲然站立。
龔飛語當即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玄冥教與天下名門正道之事,就此作罷。望爾等能夠體會朕的良苦用心。欽此。”
旋即,竺興修起身去接龔飛語手中的聖旨。
因為淩天並不會動手去接。
他看著龔飛語,此刻的心情極為冷漠而平靜。
“龔堂主,轉告皇上。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欺我,壓我,蔑視我,我定當滅之。無論他是誰。送客!”
淩天當即轉過身去。
但這番話卻讓在場的眾人一臉震驚不已。
這絕壁就是抗旨啊!
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啊!
這天底下誰人敢這般硬氣的跟皇室做對啊?
雖然一個個看著淩天不敢說話,但神色卻是一片迷茫慌張。
“淩老前輩,這可是聖上的意思。你切不可意氣用事啊!因為這可是關乎玄冥教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性命。”龔飛語是話中有話。
而且那副神情之中暗藏著的是讓人難以琢磨的情緒。
他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提醒,而且語氣之中還有威脅的意味。
或許這裡麵就包含了這麼多的意味。
“所有人的性命?你確定嗎?”
淩天一個轉頭,一股奇特而濃烈的殺意瞬間擴散而出。
準確來說是直接讓人陷入了一種被殺的幻象之中。
雖然僅僅一瞬,但是龔飛語卻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不。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那些修為比較低的玄冥教弟子因為承受不住當場就昏死了過去。
就連勾文曜,竺興修,仇正合這般實力的也因為這種幻象而身體僵硬不能動彈,氣血翻滾不已,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困難。
甚至有種想背過氣去了的感覺。
所以,當龔飛語完全從淩天的這種殺意中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甚至差點因為內耗太大而差點沒站穩腳跟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