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肖禹澤冷漠地看向他,“可是你確定你有能力讓媽媽再擁有孩子麼?”
肖昌明如同被戳穿的氣球萎靡起來,而後像是想到什麼又重新振作起來,他陰冷地盯著肖禹澤:“你也就現在伶牙俐嘴,反正你們馬上就要死了,就算是你們知道再多也無所謂,反正死人是不會開口的。”
玩家們頓時有些著急起來,早就在之前他們就動用各種手段想要離開現在的位置,可是並沒有成功。
現在,聽這個肖昌明的意思,他接下來要有什麼動作了。
他們不由把目光看向唯一一個行動自由的玩家錢京友,寄希望這個等級最高的玩家能夠把他們解救出來。
可是,等他們看清他此時正在乾什麼後,心底不由冒起陣陣絕望。
此時,錢京友整個人像是漂浮在半空中,實際上他正貼在那不透明的結界上,整張臉貼在上麵被擠成了一張餅,再加上他現在胡亂揮舞的四肢,看起來十分可笑。
玩家們收回目光,好吧,看來他現在很忙,根本就顧不上他們。
岑雪咬了咬牙,喚出了一隻役鬼,想要他幫自己脫身。
可是,很快她就發現根本不可能,身上的金紅色細線仿佛是一種極其厲害的封印,役鬼根本無法出現。
她臉上頓時灰白一片,眼中原本的自信淡定被驚慌取代,額角更是隱隱冒出細汗。
暗中觀察著她的其他玩家見到她的表現,也都明白過來她也沒了辦法。
“阿香,開始吧!你喜歡哪個就先吃哪個,等你吃完這些人,你就能從這棟樓裡脫離變成人類了。”
肖昌明看向女人臉,眼中陰毒一閃而逝,他滿是惡意地看向那幾個臉色慘白的玩家,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肖昌明!你快放了我們!我們當初可是救過你的,要不是我們幫你作證,你早就被警察給抓住了!”李嬸滿臉不甘地向自己原本最看不起的人說著自以為的軟話。
然而,肖昌明並沒有理會他,他向後退了一步,滿臉笑意地盯著他們。
那張女人臉向著李嬸老伴而去,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李嬸老伴給吞了下去。
“老伴!”李嬸目眥欲裂,兩行血淚自她的眼角滑落,她恨恨地看著肖昌明,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撕咬他。
錢京友看著裡麵的情況,不由有些著急起來,他轉頭看向自己的身後,有些焦急地道:“不行啊,我還是進不去,是不是力量還是不夠?”
在他的身後,正漂浮著一隻狸花貓,她十分人性化地翻了個白眼:“不是力量不夠,是你的身體素質太差,根本承受不了我的力量,如果我使用全力,你的身體就會砰一聲爆炸,現在隻能慢慢侵蝕結界了。”
錢京友背對著狸花貓,根本看不到她那雙貓瞳裡還有一雙眼睛,正透過這雙貓瞳看向場內的情形,那雙眼睛裡充滿了冷靜,對於眼前十分危急的狀況一點也不急,反而如同坐在台下的看客遊離於戲外。
就在錢京友生無可戀的消磨結界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小子,你把手中的厲鬼都給我如何?給了我就能破解現在危急的局麵,想來你也不希望你的朋友死掉吧?”
這個突然出現的聲音正是李嬸的聲音。
他在腦海中回答:“怎麼給你?”
並不是他相信李嬸,而是他現在也沒有彆的辦法,也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
“把瓶子扔給我,快點!再晚就來不及了!”
李嬸焦急地看著正向她而來的女人臉,聲音都變得急促起來。
“阿香!我是阿然啊,你怎麼能忍心傷害我?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她滿臉悲戚地看著女人臉,試圖用以往的情分打動她。
可是,女人臉不為所動,那張血淋淋的嘴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臉上的表情繾綣而溫柔。
“嗤,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現在的阿香隻是附身在這棟樓裡的怨靈,在她沒有脫離這棟樓前,她的心可是堅硬如石。”肖昌明雙手抱臂,饒有興趣地看著場上的一切。
李嬸根本沒有理會他,依舊悲戚地看著她,腦海中卻在不斷催促著錢京友。
“給你!”錢京友用力把手上的小瓷瓶朝著她扔了過去,現在成敗就在此一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