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變異巨鼠的攻擊下,大甲蟲節節敗退,留下一地殘缺不全的蟲子屍體,當然,變異巨鼠也損失慘重,倒下了不少同胞。
直播間眾人看得無比感慨。
【無論什麼種族,戰爭都如此殘酷】
這個時候,變異巨鼠已經開始打掃戰場,它們就近咬著一具屍體,排成一列整齊的隊伍,朝著遠方而去。
【它們這是在乾嘛?怎麼有拖甲蟲的,有拖老鼠的?】
【這種荒星,食物非常珍貴,所以……它們在儲存食物。】
【……等等,甲蟲是它們的食物,同類也是嗎?】
【對大多數變異生物而言,極端情況下,彆說同類,親生孩子都能吃下去】
【我的天,又恐怖又惡心】
再看向拖著同類屍體的巨鼠們,一股寒意順著脊背升起。
陸硯州看到彈幕上的議論,他笑了笑:“生存是所有生物的第一本能。”
生存,繁衍……是所有生物刻進基因裡的天性,隻有少數智慧生物才能脫離基因的控製。
陸硯州遠遠跟著這些大老鼠,走了好一會兒,眼前逐漸冒出一片嶙峋的懸崖。
因為沒有植物根係抓住泥土,陡峭石壁上光禿禿的,隻有裸露的石頭,連沙土都不存在。
懸崖底部有幾個大洞,變異巨鼠拖拽著儲備食物,整整齊齊的進入其中一個洞口。
看來這裡就是它們的老巢。陸硯州停下腳步,遠遠觀察著那幾個黝黑的黑洞。
洞口約莫半人高左右,人類如果想要進去,隻能匍匐著爬進去。
周圍還有一些巨鼠在洞外轉悠著,應該是巡邏鼠。
直播間裡的觀眾想起陸硯州剛才所說的話:【陸哥,你不會還在想著清理它們吧?】
【數量太多了,要不然今天先算了……】
【還是回去拿點武器比較好……】
他們苦口婆心的勸,陸硯州專注的觀察著變異巨鼠,心裡有了盤算:“這些老鼠生活在地下,它們的視力已經徹底退化,靠氣味分辨同類。”
【等等,陸哥你要做什麼!】
陸硯州抽出自己的長刀,對著直播間一笑:“我要去做一些比較血腥的事情,你們還要繼續觀看嗎?”
【什、什麼血腥的事?】
【陸哥你不會想單挑這一窩數量未知的大老鼠吧?!】
【彆關直播間!!我想看!!! 】
【開個未成年人禁止觀看,就讓我們成年人來承受一切吧!】
陸硯州開啟未成年人禁止觀看,他看向那幾隻疑似巡邏的巨鼠。
空氣裡彌漫著重重的血腥味,模糊了變異巨鼠的嗅覺。
一隻油光水滑的大老鼠拖著光禿禿的尾巴,在四周遊蕩。
附近是變異巨鼠的地盤,其他所有生物都不敢靠近,所以它巡邏得並不怎麼專心,兩個短小前爪捧著一塊血肉模糊的東西,當零食一般啃著。
仔細一看,它手裡的東西竟然是變異巨鼠幼崽,已經被啃得隻剩半個腦袋。
爬到距離洞口最遠的懸崖時,它甩了甩尾巴,打道回府。
一股從未聞到過的陌生氣息從頭頂襲來,大老鼠吱吱兩聲,手裡的血團一下子掉到地上。
它既不理解這陌生味道是什麼,也不明白為什麼安全無比的頭頂會掉東西下來……它小小的腦袋想不了太多事情,一個遲疑,一股劇痛從頭頂傳來。
變異巨鼠吱吱叫了兩聲,爪子抽搐幾下,倒在地上。
鮮血混合進同族人的血腥味中,沒有任何同類察覺到它的死亡。
直播間裡,以第三視角看到全過程的觀眾們激動不已。
【陸哥動作好快,乾淨利落,一下子把變異巨鼠的腦袋削下來了】
【觀察力、行動力、戰鬥力,陸哥全都拉滿了,我一個軍校生自愧不如】
【難道陸哥想用這種1V1單殺的模式,偷襲所有巨鼠?】
【不太可能吧……外麵的巨鼠是少數,更多巨鼠是藏在洞穴裡的】
猜測著陸硯州的計劃,他們看到陸硯州從腰間摸出一把小匕首,把巨鼠的皮剝了下來。
直播間眾人:【……】
【陸哥你為什麼不提前預警QAQ 】
【比變異甲蟲對戰變異巨鼠更恐怖】
【我隻關注一件事:為什麼陸哥剝皮的動作這麼熟練?】
陸硯州沒看到直播間的彈幕,就算看到了,他也無法回答:畢竟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儘量將鼠皮完整剝下,一股濃烈的怪異苦鏽味撲麵而來,混合著腐爛惡臭,令人反胃。
陸硯州皺著眉,忍住惡心,主動將變異巨鼠的血液塗抹到自己身上,儘可能浸透衣服。
做完這一切後,他直接將鼠皮披在自己身上。
直播間:【!!!!】
【陸哥,是個狠人】
【這麼惡心的事情都能做出來,陸哥你無敵了】
【陸哥你想用這種方法混進鼠穴,萬一暴露……真的太危險了】
【要不然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