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提著一盒周奇特地買給她當夜宵的麻辣小龍蝦,就準備下車,忽然發現車門鎖還沒開,猜到了他有話要問。
也對,畢竟她裝傻充愣逗了他一會兒,又開始和他打太極,白白蹭了他一頓飯還沒讓他套出他要的東西,換她她也不甘心。
安靜了一會兒,看似在閉目養神的男人忽然開口:“你到底是哪邊的人?”
這是周奇鮮少的認真的問話,溫然了解他,他打定主意追究的東西,不是裝傻充愣就可以糊弄過去的。
“……我不明白你的話。”
“要再清楚點兒?北邊是我,南邊有李雲澤,西邊那葉定勉強算一個,東邊……”周奇幾乎要順口說出那個名字,眸光暗了暗,終是歎道,“東邊的已經不複存在了……你是李雲澤培養的?還是葉定?你背後的人這麼想毀掉那份機密,是已經拷貝到手了?”
他敢這麼說,就已經肯定了她就是那天打電話的人。
溫然明白,要是不說的話,今天怕是出不去車門。她捧著餐盒發了會兒呆,忽然彎腰湊到他耳邊,輕輕吐氣:“敢不敢和我做個交易?”
“嗯?”周奇微微側過臉,緩緩抬眼。
少女特有的清香縈繞周身,黑色發絲間隱約可見窈窕曲線,中規中矩的學生製服……
男人的目光掃過她,又迅速往窗邊撇去,故意不看她,“說。”
“你順路載我一程,用正當名義把我帶到北京去,作為交換,我告訴你我背後的人是誰,怎麼樣?”溫然笑意盈盈地問道。
目前來看,她要去北京辦兩件事。一是取到指紋,爭取早點把上輩子在瑞士銀行的存款取出來揮霍;二是回實驗室毀掉那20G的資料,順便回去看看她手底下叛變的人到底是誰。而且不能耽誤太久,至少要在寒假結束之前解決掉。
對於周奇來說,這些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可以,明天我會親自來接你,早點在樓下等。”
……
然而,這夜,溫然從一輛黑色賓利走下來的一幕,竟然被一個鄰居看見了。
第二天中午,事情傳開,蘇清媽媽幾乎是剛做完午飯就來巧她們家的門,特意趁溫然補課未歸的時間做客,一臉嚴肅的問溫太太:“你們家溫然昨晚怎麼回事?”
“我昨天臨時加班到很晚,她自己去外邊吃的,什麼怎麼回事?”溫太太一臉疑惑。
“哎呀,原來你還蒙在鼓裡!”蘇媽媽一拍大腿,像是掙紮了一下,壓低聲音告訴她,“昨天她很晚才回來,還是一個開著豪車的黑衣男人送的!現在鄰居們都傳遍了,說你們家溫然……”她頓了頓,生出猶豫之色,像是不敢再說下去。
“說溫然什麼?”
“說、說她在學校不學習,找了一個有錢的老男人當金主……你想想,這孤男寡女的,又是兩個人在同一輛車上,還到深夜才回家……”
“不可能!”溫太太急了,“車上的人誰看見了?不會是以訛傳訛?我女兒在學校一向乖巧,我家也不認識什麼開賓利的有錢人……”
“就因為明擺著他不是我們這個階級能見到的人,所以溫然從他車上下來才可疑。除了包養以外,還有其他什麼可能?”蘇媽媽回憶道,“鄰居倒是沒見著那個男人的正臉,但從一絲不苟的打扮上看,應該是有點身份的人,那氣場強的喲,怎麼著估計也是個三十多歲的,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
這時,傳來“哢嚓”的開門聲,溫然恰巧放學回來,聽到了這段對話。
“溫然,你給我說清楚,昨天那男的是誰?”溫太太白著臉緊緊攥住脖子上的白金項鏈,“老實告訴我,這條項鏈是從哪裡來的?到底是不是你自己的錢?”
“……”那男的就是你和爸的偶像啊,被你們吹上天的那個。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曲涼憶和左簡的一顆雷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