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4 章(1 / 2)

“!!!”你這是欺負人!故意的!!不厚道!!!

溫然的雙眸氤氳了一層水霧, 隻是這幅模樣不僅觸動男人心中的柔軟一處, 卻更讓男人想要一逞**, 想要狠狠的欺負她, 懲罰的欲念比保護的想法更強烈, 甚至淹沒了所有理智。

“還不說麼?”他快要忍不住了。但是, 為了一個真相,他必須得到回答。

如若她真的那麼在意白焰, 或者說白焰和她的封印有什麼聯係的話……他也不介意收手。

其實他早就該猜到了, 在發現魔物的時候,他懷疑是白焰所為,她卻揪著這個名字強調過兩遍, 是在替白焰開脫吧。

她不是很願意他對付白焰……如果說他已經是她可以豁出性命維護的人, 那麼, 她明知道白焰是他的對立神, 可能危及到他, 卻依舊為白焰說話……莫非她和白焰之間有什麼關聯?

這樣的念頭也隻在一瞬間。緊接著, 就是如同潮水般的快樂,仿佛攀上巔峰, 讓腦中短暫的變成了一片空白。

也打斷了他的思路。

溫然早已軟成了一汪春水,癱在原地動也不想動一下, 懶懶耷拉著眼皮子, 不接受他的質問,彆過腦袋去:“你這是欺負我。”

明明已經在很努力的抵禦著他的誘惑了,但……完全抗拒不了。分明期待著, 真正到了那一刻,又有點難以承受他的狂野。

冥神殺他,是為了她?為什麼?她怎麼完全不知情?而且冥神和她也就幾麵的交情吧,為什麼會為她做到這種地步……黑化的神腦回路真難懂。

“彆想轉移話題。”尊這次是鐵了心要問出個究竟,見她眉宇間的疲倦,才打消重來一次的念頭,但依然沒放開她,緊緊環著她的腰,讓她貼在他的身體上,“為什麼一提到白焰,你就這麼緊張?”

甚至還有一點害怕……是在怕他?

“沒有!都是你的幻覺!”溫然死不承認。

“你的身體不是這麼說的。”那隻大掌輕輕撫過,懲罰性的向下。

溫然心下一緊,立馬明白了他的意圖,慌忙按住他的手:“我不是想瞞著你,隻是現在還不能說。有一件事我還要再確定一下……反正我覺得白焰不會對你有威脅。”

“嗯。”這麼明顯的反應,果然和白焰有聯係,“白焰是男是女?”

“……哈?”他思維跳躍太快,她居然有點兒跟不上。

房間裡窸窸窣窣傳出不和諧的各種響動,讓房門外準備傳信的貪婪敲門的動作頓了頓。

他手裡拿著一張用蠟黃色符咒紙製成的信封,上麵隱隱還流淌著神力。不是什麼高位神用的材料,小神一樣能用得起,信紙也很普通,放在以前,除非是戰書,不然尊收到都直接讓他扔掉的。但這封匿名信的內容似乎有點誘人,對方似乎明白他們在尋找什麼,特意寫明了有關預言的事。

那預言畢竟關係著尊的存亡,與尊對立的神究竟多強,他想都不敢想。這麼重要的消息……還是拿給尊看一看。

不過……房門裡好像正做著奇怪的事,他現在進去打攪,有點不合時宜。

猶豫。

“你不要過來啊!!!”房門後依稀可以聽見萌新如臨大敵的聲音。

還沒等貪婪想好,忽然幾聲腳步向門邊靠近,哢嚓一聲,房門打開,溫然穿著並不整齊的睡衣出現在了門口,完全是奪門而逃的架勢。要不是她反應快,差點就要撞在他身上。

萌新的貓耳顯然被蹂·躪過,隨意套上的睡衣領口扣子還沒完全扣上,露出肩頭的草莓印子,再加上那張受了驚的臉,看上去……尊的確是欺負得狠了。

最可怕的是,在房門開啟的瞬間,他聞到了她身上那股尊特有的氣息。很難想象尊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再想到,她就是燃神……

一向淡定的貪婪依舊維持著敲門的姿勢,愣了足足幾秒鐘,一張僵硬驚愕的臉才強行低下,在尊冰冷的目光中全身繃緊,僵硬著退了幾步,故意用麵癱臉掩下心中的驚濤駭浪:“對不起,打擾了。我這就離開。”

“誒誒誒你走什麼!!”好不容易看到個救星!

溫然忽視被盯得發毛的後背,想要奔出房門,然而,後領被一隻手牢牢攥住,捉了回去。

“能不能好好睡覺了……”溫然小聲吐槽,無意間瞥見地板上的一封信,好奇撿了起來,“誒,這是貪婪落下的?”

尊對那封信沒興趣,但她完全不想回床,好不容易有了個正經理由,把信遞給他:“給你寫的信誒,既然是貪婪親自帶過來的,肯定是有要緊事,趕緊拆開看看?”

“……”他冷冷看了她一眼。

“等等,這是……”溫然看見了信封上的“白焰”二字,莫名有種不詳的預感,抬頭看了一眼尊,忽然把它藏在了身後,“不看就不看。”

尊反倒起了疑心:“白焰的消息?”

“……嗯。”她其實也好奇他會是什麼反應。

溫然緊緊盯著他的臉,卻端詳不出他的真正態度,隻見他從她手中抽出了那張信紙,當真她的麵展開,抬眸懶懶望了她一眼:“不是好奇麼?過來看。”

“可這是給你的密信……”就算是夫妻,私自湊過去也很不禮貌吧,更何況他們男女朋友都算不上【?】

溫然話還沒說完,剩下的話就被他的視線盯了回去。

他不認為需要防備她,即便這麼重要的事也一樣……她心中劃過一道暖流,摟住了他的脖子,啃了一口。

信紙捏在手裡,質感有點像劣質的符咒紙,可以推斷送信人不是什麼高位神,用不起太好的東西。上麵的字跡沒多少鋒利的力道,輕輕柔柔,字體飄逸,很可能是個女人寫的。

上麵果然寫的是白焰。

或許是因為她心臟處封印被破開的時候沒有完全收斂力量,所以在覺醒的時候,神域眾神都有所感應。雖然他們不知道她的具體方位,但根據生命之力的方向,眾神已經猜出她在地球。

而送信的人似乎知道某些往事,卻絕口不提,隻在信裡著重描述了預言,有大半篇幅分析的都是白焰對尊的潛在威脅,另外小半篇幅寫的是白焰可能的下落和所有搜集到的線索。

看到最後,溫然已經黑了臉。

沒想到有人連她給族人開辟的後路都調查清楚了,這麼著急讓尊除掉她,其心可誅。

以前年少輕狂的時候,她在神域也惹上了不少仇家,得罪過不少不該得罪的神,究竟是誰迫不及待的想要害她,她不知道,但欺負到她白族山頭上去,就彆想善終。

正沉思著,麵前的那張紙居然染上了毀滅之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弭。

溫然疑惑抬頭,對上尊淡淡無所謂的目光。

“為了這點事,擾了興致。”他一臉不高興的說。

“……究竟什麼是要緊事啊喂!!”

……

好在恢複力量後身體素質變強了,不然她估計三天下不去床。按李雲澤的性子,肯定要嘲笑她好幾天。

溫然心情複雜的扶著牆壁站起,想去敲敲李雲澤的門,忽然意識到他已經死了,正被她的生命之力蓄養著,用紅寶石吊著魂。

還好尊一直待在她的房間,不然發現了還得了。

最好還是把刀哥送到白族去養著,放進她的冰棺裡,應該恢複得快一些。

溫然打定主意,等尊離開這裡回神域的時候,她就悄悄以白焰身份溜回神域,抓緊聯係她的族人,看看她還剩多少人可以用。雖然尊看上去對白焰在地球的消息不怎麼在意,但告密的人已經暴露了她族人的位置,保險起見,她必須回去把他們安置到安全的地方。

“你怎麼還不帶著貪婪回去?”不知不覺,在晚飯的餐桌上,她不小心問出了聲。

立刻,一道冰冷的目光落下:“你這麼希望我回去?”

“不,我是說,神殿要是太久沒人打理,有些地方可能會發黴長毛……還有你的彼岸花海,要是長了雜草多可惜。”溫然連忙叉起一塊章魚燒,送進他的嘴裡。

不知道為什麼,一旁隨侍的貪婪最近老是不見了蹤影,似乎是故意想躲著她,偶爾她半夜跑到廚房通吃被他抓到,他撞見她,也是立馬低下頭,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

她有那麼可怕嗎?估計是燃神的形象在他心中幻滅了?

不管。

好說歹說,溫然終於想到了正經事,把尊勸了回去:“你上次不是說有點事想找神域那位占卜師嗎?”後來卻沒有去。

“……嗯。”尊才記起這茬。

最初,他以為與他對立的那位神已經死了,或許他封印的那部分記憶就與這位神有關,隻是他本能的不願提起,估計是那場戰鬥打得太慘烈,甚至傷到了他。他以為占卜師所說的預言已經成為現實,就沒再去管。

隻是後來,一個貪玩黑月將人間與神域相連,他想過誰會有這種能力,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那位。所以他又興起了念頭,想去問問占卜師。

沒想到,他們的局,當真尚未見底。

白焰活著,就與他必有一爭。

以前他或許對第一的位置有點感興趣,但現在,找到了更喜歡的東西後,霸主的位置就不重要了。不過,白焰這個神他還是想見見的,能讓溫然這麼重視,讓他有點不悅。

至於到時候是殺是留,看她,也看白焰自己識不識好歹。

她越是不告訴他,他越是好奇白焰。她不想說,他也就不勉強,回去問問占卜師,看看他那一絲記憶在什麼方位吧。

以前是無所謂,現在他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記憶連他自己都不敢麵對。畢竟想了一圈,也沒想到有什麼是他真正害怕的。

……

見尊帶著貪婪離開,溫然才稍稍放心。

兩用船船身已經徹底報廢,最後她隻能將一部分船切換成飛機狀態,帶著葉定先回了華國。找到他的私人醫生,托付給他。

她的生命之力剛剛恢複,就為李雲澤用去許多,葉定的傷口她也剛好醫治到現代醫學可以治好的程度。要是再多用,或許她就要找個冰棺躺下去沉睡幾年了。

“……燃神。”臨走前,病床上的葉定微微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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