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帶球跑(1 / 2)

溫予涼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抬頭, 恍然間看見那天帶走媽媽的神, 一愣。

緊接著, 一張小臉頓時嚇得發白,弱弱的後退一步,緊緊盯著他, 生怕他對自己做什麼:“哥哥……哥哥在哪裡……”

是那個神, 那天帶走媽媽的……他好強,身上還帶著讓她最排斥的氣息,是……是爸爸嗎?

好凶的爸爸,她怕。

見她嚇得快哭了, 尊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儘力掩去周身的毀滅之力, 讓自己如同平常人般:“你還有哥哥?”

這是他能做到的極限。

貪婪呆了許久,回過神來,把手裡的章魚丸子遞到小女孩麵前,打開盒子, 露出裡邊撒著海苔肉鬆的可愛丸子:“嘗一個?”

小女孩果然止住了哭聲,從指縫裡好奇的打量著他,看了看食物,一副忍不住誘惑, 想吃又不敢吃的樣子:“老師說不能吃陌生人給的東西。”

“你把名字告訴叔叔,叔叔就不是陌生人了。”貪婪莫名有種在拐賣小孩的罪惡感,卻迫於身後的壓力, 隻能硬著頭皮上。

“我叫溫予涼。”小女孩說完就趕緊用簽子紮了一隻丸子塞進嘴裡,怕他反悔似的,雙眸彎成了月牙形。

反正就算東西有問題,神體也能自動修複好,當然是先過了嘴癮再說——媽媽每次偷偷吃炸串的時候都是這麼說的。

“……”姓溫。

**不離十了。

貪婪倒吸一口涼氣,緩緩抬頭看向尊:“這……要不……”

尊卻一直盯著溫予涼看:“吃東西都這麼像……沒人和你搶。”

“我?像誰啊?”溫予涼莫名其妙的抬頭。

尊:“……”

像那個令他又愛又恨,偏生不舍得讓她遭罪,不知該拿她怎麼辦的女人。

……

空間劃出一道裂隙,溫予涼被帶到了神宮。

“你的神宮好漂亮哦……”儘管不喜歡這個渾身散發著討厭氣息的男人,但溫予涼還是忍不住在背地裡小聲說話。有點酸,憑什麼這個男人住的地方那麼豪華。

尊瞥了她一眼。

小身影躲在柱子後頭,隻露出半個腦袋,水靈靈的眸子露出小動物般的警惕。用這個距離和他說話還算好,不會哭鬨,要是他再走近一步,她就會嚇得不行。

他隻能按捺著性子坐在王座上。

不知道拿溫然怎麼辦,對孩子,他同樣沒什麼辦法。如果是男孩,管教管教就好,但嬌滴滴的女孩兒,尤其是一雙眸子長得像她——隻要眼裡稍微露出一絲委屈,就能讓人心軟得一塌糊塗。

無奈,隻能這樣。

“為什麼那麼怕我?”

“看起來好凶……身上的氣息也好討厭。”溫予涼掰著指頭一件件數,越數越小聲,“而且上次還欺負媽媽……”說到這裡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縮到了柱子後頭,瑟瑟發抖,“你是高位神,應該不會欺負我一個剛出生的幼神吧?”

尊卻隻聽見了她中間那句。

“欺負你媽媽?什麼時候?”他遇見過她?

自知說漏嘴的溫予涼雙眸睜大,捂住了嘴巴,拚命搖頭。

尊卻已經按捺不下,走了過來:“告訴我她在什麼地方。”

“不可以說的!媽媽說,尤其不能把行蹤告訴你!”溫予涼開始後悔了,為什麼不好好上學偷跑出來玩,為什麼要嘴饞吃叔叔的章魚丸子,要是害得媽媽也被抓進來,那豈不是完了?

她能感受到那股醞釀在男人體內的毀滅之力越聚越多,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難怪媽媽不告訴他們爸爸在哪裡,他們的爸爸是個黑暗神……她想要一個溫暖的光明神爸爸……

“你知道我是誰麼?”尊就站在她麵前,看似輕鬆,實則不然。

他天性不喜新生事物,對任何新生生命都有種將其毀滅的衝動。但這種天性又存在意外,就例如,他本應極度厭惡身為生命之神的溫然,卻偏偏愛上了她。

現在,對他們的孩子,這兩種情況都存在。一方麵是毀滅欲,一方麵又是嗬護欲,糾結在一起。

但,知道孩子已落地,她尚且安好,他也放了心。

“……”溫予涼有點害怕。

“叫爸爸。”他勉強露出了一個還算溫和的表情,說道。

……

周深放下作業本,不由自主往窗下看了一眼。

以前妹妹每次課間都會在樓底下跳皮筋的,今天卻沒看見。

他不不聲不響去了一趟妹妹的教室,果然,溫予涼翹課了。

他不敢告訴媽媽。

放學後,周深一個人背著小書包,漲紅一張臉,使出幾分掌控得不太穩的神力,站在教學樓樓頂追蹤妹妹的位置。

黑色的力量在掌中托成一個小球,順著妹妹曾經走過的軌跡,從小球中射出一抹黑線,直達城裡的小吃街。

按理說,他們這個年級的幼神還不會操控神力,媽媽也以他們太小為由拒絕他們使用神力,要他們像正常人類孩子一樣學走路,學說話,學射箭,學彈琴……不許投機取巧。

但或許是爸爸那邊的血脈傳承,就算沒人教他,他還是悟出來了一些。

“力量就是從這裡消失的……”周深站在了妹妹最後消失的位置,許久,終於察覺到這裡的空間有一絲被劃過的裂痕,臉色一變,“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