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掉馬(1 / 2)

“你乾嘛呢, 吃個火鍋也玩手機,不知道羊肉煮太久就老了麼?”絡腮胡子拍了一下她後腦勺。

溫然盯著手機雙眼發直, 好不容易關掉了論壇, 還在想那件事。

真的假的啊,她那兩個孩子都挺乖的,隻要他們乖乖在學校上課,就不會被尊發現。再說她也囑咐了小林阿姨看著他倆……

周深看上去挺乖的,但骨子裡還是他爹那大魔王的脾性,溫予涼是個小搗蛋鬼, 她不在她跟前,也指不定她也會調皮。

“小妹妹,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胖大哥對他們還算親和, 一大桌子人坐下來吃火鍋,也不避諱什麼,“既然已經被收做徒弟,就是我們罩著的人,還怕尊找你麻煩?我們這戰書都已經發出去了,到時候尊來,你要是怕, 就躲到大樓背後的空地上看著。”

“嗯。”她心不在焉的夾了一口,想著自己應該給老師打個電話問問。

大概是心神不寧,WIN的老大跟她說了些什麼,她都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一整晚也不知道自己聽了什麼, 直到被安排到大樓後空曠的草地中待命,才趁著四下無人,給阿姨撥了個電話。

“周深和溫予涼是不是翹課了?”她現在嚴重懷疑他們不像她想的那麼聽話。

“周深是下課後才走的,溫予涼一天都沒來。我正要和你說這件事呢!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嘴饞去小吃街了……不會被人拐跑吧?”

“拐跑應該不可能。你去小吃街上找找?予涼沒周深那麼乖,難保不會拿錢去買零食吃。”他們父母都是至高神,自打出生就有著純正血統,實力強大,就算他們現在不太會運用力量,普通的神也無法把他們強行帶走,更彆提人販子。

在神域,幼神的出生率很低,大多的幼神並非來源於神族之間的繁衍,而是天地靈氣自然產生的,與她一樣,自出生以來攜帶著力量,足以抵禦一定強度的外敵,所以做父母的神一般不會太擔心。甚至有些血統純正的幼神一出生就會被父母丟到最危險的地方曆練。

如果說有什麼是連他們也對付不了的,甚至沒來得及和她求救——她想,除了尊以外大概不存在彆種可能了。

溫然坐在草地上,緊皺著眉頭和小林阿姨通話,眼神餘光一撇,看見老大正站在電線杆子上揮舞著自己的棍子,下邊是絡腮胡子和其他幾個麵熟的大漢,圍在一起歡呼叫好。

等等……這是什麼狀況?她在哪兒?WIN在做什麼?為什麼那裡還有攝像機???

夜晚,狂風伴隨著傾盆而下的暴雨,天空一片黑沉,不見星月。她關掉手機,往大樓邊上的遮雨棚跑去,貼著大樓底下站著,見那幾個中二青年在攝像機麵前揮舞著棍棒,仿佛明白了什麼。

這應該是一段直播,WIN想重出江湖,打響名氣來著。他們一群社會青年在暴雨下裝模作樣的耍帥鬥狠,稍微剪輯剪輯,加點特效,那叫一個帥氣,能為他們吸粉。

“大哥牛批!”

“這棍子揮得猛!”

“大哥無敵了!”

在一片稱讚聲中,絡腮胡子忽然幾步跑來,拍了她腦門兒一下:“愣著乾嘛,你也去啊!”

“???”

“看老大耍棍看呆了?不知道鼓掌的啊,還要我教你?”絡腮胡子擺出一副過來人的表情,對她搖搖頭,“算了,你才剛來,什麼都不懂……站這兒吧,看著點。以後表現好了,說不定我們裝備能給你用,讓你也試試上戰場。”

話音還未落,天空中猛地劈下一道炸雷,頓時紫色的電光將整個夜空照得如同白晝。

那一瞬間,空中飛落的兩道人影,也突然出現在所有人的餘光中。

是尊。

空氣頓時安靜,極致的壓迫與緊張讓所有人的神經頓時繃緊。全場隻有尊一人漫不經心的行走著,其餘人被震得一動都不敢動。

絡腮胡子都安靜了,是被嚇的。

他隻聽老一輩口口相傳,還沒真正見過神是什麼樣子,畢竟幾百年前僅存的錄像帶也不是誰都能見的……其他人估計和他是一種心情。

這就是傳說中的尊!

雷電的餘威震動著他們腳下的大地,狂風卷著泥土的腥味,刺激著每個人的鼻尖。在雨中揮舞著棍棒的胖老大也靜了下來,無端有種即將窒息的恐怖壓迫感,臉色莫名一白。

“你,你就是尊?”電線杆下的小青年裡,有個膽子大的,聲音卻越來越小,“大哥……戰書……”

尊沒回答,目光輕輕往他身上掃過。不知怎麼地,小青年腦中嗡地一聲,雙膝一軟,就這麼跪了下去。

這是來自於血脈的威壓。

攝像機麵前,胖老大有點頂不住了,儘管腳步還紋絲不動,可緊握著棍棒的手已經在顫抖,根本掩飾不住。

大哥鎮不住場,絕望與恐慌就會蔓延到每個人身上。

溫然有感覺,要不是絡腮胡子和她一樣站在大樓底下,估計也已經嚇趴下了,現在他臉色就很不好看,就連腿肚子都在抖。

不知道為什麼,麵對尊,還沒交戰,他們就先打起了退堂鼓。就連攝影設備都不要了。

幾個沒裝備的小青年,膽大的已經撒丫子狂奔跑路,剩下的已經嚇破了膽,邁不開腿兒。老大硬著頭皮也得揮舞起棍棒,在一片死寂中忽然低吼一聲,雙手掄起棍子了過去,猙獰著一張臉準備全力一擊。

尊的目中無人,什麼時候都一樣。見他挑釁,甚至連頭也沒回,依舊不緊不慢的筆直向前走著。一道氣牆就這樣橫空出現,猛地將他彈開,連人帶棍子摔在地上,好不狼狽。

這下,所有人的臉都嚇得沒了血色。

當恐怖的壓迫力籠罩所有人,折磨著他們的神經,讓他們緊張,甚至崩潰時,尊已經走到了溫然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