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果兒一把甩開了,第一時間尖聲大叫:“救命啊!”
裴驍已經快走到門口,學校的電子門半合,擋住了他大部分的視線。
就是這個時候,他聽見了果兒的尖叫聲音。
狼是飛奔著衝出校門的,看清形勢的同一刻,一點兒都沒有猶豫,飛起了一腳。
知道這一腳有多大的力嗎?
把黑皮衣直接從摩托車上踹了下來,飛出去了老遠,還滾了幾下,橫躺在路中間,不會動彈了。
黑皮衣的同伴罵罵咧咧,從摩托車的後備箱裡取出了半臂長的西瓜刀。
裴驍一把拉過了艾果兒,緊緊地護在身後。
也聽見呼喊聲音,正準備上前的學校保安愣了片刻,衝進了保安室裡,拿起保安棍再次出來,很緊張地喊:“你們乾什麼?彆在學校門口打架,我報警啦!”
這時,沈倫和郝強也騎著自行車出來。
郝強:“臥槽!那不是你白月光和我偶像嗎?”
沈倫也看見了,自行車一扔,跑了過去,急切地問:“怎麼了?”
在學校門口打架顯然是不明智的,學校裡不隻有保安,還有好多學生呢。
眼看學生越圍越多,他們扶起了黑皮衣,發動了摩托車,灰溜溜地走了。
艾果兒鬆了口氣,“沒什麼事了。”
這句話是和沈倫說的。
她要說其實她一點兒都不緊張,不知道有沒有人相信。
也許是沒有經曆過真正的危險,無知者無畏。
那幾人圍上來的時候,艾果兒算著時間,裴驍也該出來了。
對於她來說,狼是無比強大的。
可她也是第一次知道,狼還是會飛的…吼吼,天外飛狼。
她很驚訝地拉著狼的胳膊,比劃著問:“驍,你剛剛是這樣這樣飛來的嗎?”
對上那雙黑眼睛,狼的心在一陣狂亂的跳動中,終於恢複了原有的跳動頻率。
要說上一次在大山裡咬爛了人販子的脖子,隻是為了以儆效尤震懾另一人的話。
那麼,剛剛他那一腳踢出去的心情是和當年為母狼報仇時的心情一樣,想要置人於死地的。
裴驍抿了抿嘴,沒有回答。
倒是一旁的沈倫化身成了沈媽媽絮絮叨叨,“艾果兒,你下次不要一個人站在學校門口了。”
然後,沈倫和郝強說什麼都要把他們送到地鐵站。
目送兄妹倆下到地鐵站裡,郝強咂嘴說:“哎呦,操碎心了。”
他說的是他偶像,他也有一個妹妹,雖然才三歲,但他能理解他偶像的心情。
沈倫很尷尬,還以為郝強說的是他。
轉念便又想明天約會的事情,忐忑又激動。
還在校園裡和柏浚辰膩歪的白高遠並不知校門口都發生了什麼。
她想了又想,還是決定給艾果兒發個信息。
[明天下午三點,沿河公園門口見。]
跟著又通知沈倫[我沒有告訴果兒是誰約的她,表白的話還是你自己說吧!加油哦。]
她是真的沒臉說是自己會錯了意。
她可不是艾果兒,像她這種作文寫的好的人,大腦的聯想功能太過發達。
所以,怪她嘍?
艾果兒手機響的時間,她已經和裴驍搭上地鐵了。
正趕上下班的高峰期,地鐵的擁擠程度堪比春運。
好不容易見縫插腳站穩當,艾果兒一手拽著吊環,另外一隻手去口袋裡掏手機。
裴驍就站在她的後麵,手握著另一隻吊環,將她箍了起來,忽然沒有任何征兆地把下巴擱在了她的頭頂。
艾果兒的動作一滯,一下也不敢動地問:“累了?”
“嗯。”狼回應的時候,好像還悶哼了一聲,跟著用下巴揉了揉她的頭。
鼻子裡全是她的香味。
狼喜歡這種噴香的肉|體。
地鐵到站,下了兩三個人,上來了一大波。
身後更加擁擠的人潮,將他們一次又一次逼的更近。
近到,艾果兒可以感覺到狼的心“撲通,撲通”,這樣強有力地跳動著。
從沒有過這種感覺,他是這麼的鮮活立體,矗立在她的心尖兒之上。
她攥著手機的手,早就沒了知覺。
甚至已經忘記了她為什麼要掏出手機。
地鐵啊,如果能一直一直開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艾果兒:看,天上飛著一頭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