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準備坐遊艇出海, 到坐遊艇出海。
再到海洋公園一日遊以及中華小吃街一日遊。
這比艾青華計劃的離開日子, 晚了整整一個星期。
此時離艾果兒開學,也就隻剩下一個星期。
談戀愛是最麻煩的一件事情。
但麻煩還是次要的。
主要的是談戀愛會讓人的智商忽高忽低。
兩個人一塊犯傻的時候,那智商會一起秒退到三歲。
兩個人合在一塊兒忽悠他的時候,兩人的智商合並,簡直爆表。
老父親很傷心, 擺了擺手,很乾脆地道:“我不管了, 行不行!”
切, 滿打滿算就還有七天的時間。
有本事到了七天之後,你們還找原因還不分開啊!
確實沒有那個本事!
誰的人生裡也不是隻有愛情!
還有很多其他的東西。
比如說夢想, 這個很不切實際的東西。
作為一頭狼,勤簡是沒有夢想的。
可能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和狼後一起生一窩小狼崽子。
但狼後總是讓她刮目相看。
那麼積極向上的狼後, 讓狼王的危機感很重。
他一個從原始社會來的,生怕跟不上她奮進的腳步。
她想當人民公仆,他最次也得能掙錢養家啊!不能做一頭廢狼。
所有積極向上,不做敗家子的富二代, 全都可歌可泣!
然而狼王在追逐那個虛無縹緲的夢想路上, 慘遭挫折。
當然, 哪兒摔倒的自然要從哪裡爬起,這點勇氣還是有的。
再說了, 小黑人伊布也想家了。雖然他的家裡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但外麵的世界再好,他還是想念他的那些黑人小夥伴。
還有唐澤, 電話打了一百個,他也不能把唐澤一個人留在那裡。
勤簡訂好了兩張去非洲的機票。
和艾果兒同一天離開香島。
他的機票比艾果兒晚了三個小時,也就是說,他送她上了高鐵,就得馬不停蹄地趕往機場。
離彆,本身是個很傷感的詞。
從小在一塊兒長大,情投意合,熱戀當中。
以上三個條件,又為離彆,增添了更多的傷感,還有不舍。
但人類善於偽裝,尤其是偽裝高手艾果兒。
她在勸自己,如果離彆是為了更好的重逢呢!
一大早,勤簡就帶著自己的行李和伊布一塊兒來到了臨海酒店。
伊布一直住在勤家的大宅裡,和林如丹一起。
這個小黑人,開朗嘴甜,很討林如丹的歡心。
弄的她總有一種彌補缺憾的錯覺。
彌補勤簡像伊布這個年紀的時候,不在她的身邊。
林如丹挽留了許久,但伊布人小主意大,他的意思是他回去看看,衡量一下,到底是在香島更想塞拉利昂,還是在塞拉利昂更想香島,這很重要。
其實這些都是次要的。
主要的是林如丹給伊布整理了整整六個皮箱的東西,箱子的個數比勤簡多了整整一倍,又給艾果兒整理了四個箱子的東西。
裡頭都裝了點啥,勤簡是真不知道,他今天的身份,就是個苦哈哈的搬運工,嗯,也像送快遞的。
開著他上千萬的豪車,來送個快遞。
受雇於勤家的人很多,就是有一萬個箱子,也輪不到勤簡來當這個搬運工。
但他很聰明,心裡知道,有些事情必須親力親為,不能由任何人代替。
乾的活不會白乾,流的汗也不會白流。
這樣的定律,適用於這世間很多的事情。
吭吭哧哧辦理好了艾家的物品托運手續,勤簡抓緊時間拉著艾果兒的手,有一瞬間他是希望時間能夠停留在原地的。
再過十分鐘就要檢票進站。
十分鐘的時間要是再不給他的小兒女,老父親的良心就真會疼了。
艾青華帶著艾姥姥,拎著一個攜帶隨身物品的小包,站在了很遠的地方。
他還特意背對著他們。
嗯,反正看不見,眼睛就不疼。
相愛的人黏在一起,可能就是像現在這樣什麼事情都不乾,什麼話都不講,手心貼著手心,脈搏貼著脈搏。
對看了一眼,相擁,心跳貼著心跳。
周圍是來來往往的人群,或行色匆匆,或慢條斯理,或出,或進。
有一瞬間的功夫,艾果兒趴在勤簡的懷裡,眼前的畫麵,成了黑白色的老電影,一切都是不真實的。
她不是真的要走,他也不是。
但時光飛逝,車站的廣播裡,廣播員甜美又清脆的聲音響起,“G388次即將檢票進站,請旅客朋友們攜帶好自己的隨身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