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艾果兒說完了這個事情。
林如丹從她的臉色上, 已經看出了答案。
追根究底, 可能還是自己的兒子有些小問題。
林如丹怕艾果兒多想,安慰道:“一定能生的,可能就是比旁的人子嗣艱難一些”。
艾果兒的嘴角抽了一下,頻頻點頭。
要是勤簡自己和她說這些的話,她一定會像肉麻的他一樣, 說句“不管你能不能生,我都最愛你。”
可這是婆婆, 肉麻的話, 她可說不出口。
兩個人又走了一會兒。
林如丹便拍拍她的手,示意回去了。
送了艾家人出門, 林如丹又叫了勤簡。
也是第一次和勤簡說起大y染色體的事情。
說的時候她很是委婉,但委婉過後就囑咐他:“小簡, 趁著還沒結婚前,你做個檢查吧!檢查結果出來了之後,如實告訴艾教授。畢竟,若真有些小問題是不可以隱瞞長輩的。”
男人檢查那種問題, 可不是抽點血或者躺那兒不動就可以了, 他必得釋放了自己, 拿著……嗯,拿著自己的子孫萬代供|精銳的儀器做各種分析。
這就不是排斥的問題了, 而是萬分的排斥。
感覺自己的雄性尊嚴受到了挑戰。
勤簡非常不樂意。
他迫切地想要證明自己。
可心情迫切也沒有辦法, 他的女人又被他老嶽父“圈禁”起來了。他和果兒,又成了“牛郎和織女”, 即使住在一起,也隔了整整一道牆的距離。
所以,他乾嗎那麼迫切地要把他們弄過來約束自己?
勤簡被親媽的話虐到快喪失掉做人的信心。
他真的覺得自己各方麵都還不錯,從尺寸到軟硬再到體力,絕對在平均值的上麵,還綽綽有餘。
可他居然還是敗給了基因。
最近幾天,勤簡總給人一種憂鬱的錯覺。
大約人都有一個憂鬱期,比如每個月特地定的某天某個時辰,忽然就崩了心態,感覺全世界都在和自己為敵。
然,這種短暫的憂鬱期,很快就會被一杯加奶加糖的咖啡、一頓麻辣燙、一個很暖心的陌生人或者一件特彆正能量的事情,不動聲色地化解。
可艾果兒觀察了兩天,覺得勤簡的憂鬱期略長,竟還沒有過去。
艾果兒想安慰他幾句,又怕安慰成了壓力。
艾果兒對孩子沒什麼感覺的,晚要個幾年,她覺得完全沒有問題。
就算不能自然的受孕,現在科學那麼發達,嗯,也去做一個試管好了。
要不是考慮到雙方的長輩受不了,其實做丁克也可以。
總之,艾果兒並沒有把什麼大y染色體放在心上。
但她覺得勤簡似乎很上心。
後來一想,或許勤簡需要個朋友開導一下。
勤簡可沒有什麼男閨蜜或者紅顏知己,隻有男助理一枚。
可唐澤是個不靠譜的,但唐澤負責的小伊布就比他靠譜多了。
伊布今年十一歲,不過黑人的基因很是強悍再加上足夠的營養,讓他看起來過於成熟,至少像十好幾歲的。
而且現如今,伊布的中文說的可流利了,比唐澤那個混血都咬字清晰,溝通起來完全沒有一點問題。
還有伊布的民族很彪悍,就他這個年紀,在他老家,已經可以結婚了。
上一次聽他講,他一個部落的親戚,比他大了兩歲,現在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爸爸。
所以,這真的是一個看起來年輕,實際上各方麵的經曆都很成熟的“老江湖”。
“老江湖”出馬,艾果兒還是很放心的。
不遠處的伊布朝艾果兒比了個“OK”的手勢,她點了點頭,心裡還是提著一口氣。
時間似乎一眨眼就到了七月份,經曆了前半年的種種危險與不確定之後,艾果兒已經進入了鑒證科的指紋分析部門工作。
難得周末是個大晴天,她可以休息,叫上勤簡,還有唐澤和伊布,一起上了勤家的遊艇。
艾果兒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希望伊布能夠幫助勤簡度過憂鬱期。
畢竟勤簡的心態不太好,還看過心理醫生呢!
艾果兒始終對勤簡看過心理醫生的事情耿耿於懷。
心理問題不是身體上的疾病,現在看著沒什麼大礙,但就好比是在心裡埋下了一顆炸|彈,什麼時候會爆炸,連他自己本人都說不清。
一個人隻要心不出問題,真的,基本那兒都不會出問題。
怕隻怕,勤簡變得消極。
萬一他想想自己的前半生命運坎坷,遇到了電視都不會演的奇葩惡劣事情,好不容易安穩了,媽蛋,基因問題浮上水麵,這簡直是一個令人痛哭流涕的苦情戲。
想著想著抑鬱了呢!
艾果兒和唐澤還呆在船艙的廚房裡準備午飯的食物。
伊布上了甲板,和勤簡呆在一起。
艾果兒時不時透過出口看一看他們的蹤影,但在這裡是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的。
濕潤的海風時不時地吹進船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