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西宮?”
“是這樣的,乾西宮有個小太監礙事,所以我想順帶手讓他除了。”
“總之,今晚的事,主人很關心,不要出了岔子才好。”
“放心,肯定不會。”
……
內廷衛衙署。
林曉匆匆跑進後堂,對鐘瑾儀道,“大人,因何急招屬下?”
鐘瑾儀淡淡道,“本使剛收到消息,今晚部分錦衣衛,會聯合周三舉的同黨,試圖在移交途中,將周三舉滅口。地點,就在萬華宮附近,那有兩個空置庫房,他們的人大都藏在那。”
林曉臉色登時一變,“大人,他們真敢在皇宮這麼乾?”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們現在要做好準備,務必將他們一網打儘。”鐘瑾儀說著,語氣漸漸冰冷,“以振我內廷衛之威!”
毫無疑問,對於鐘瑾儀來說,對方試圖在她手上劫人,就是在挑釁她,以及整個內廷衛。
這對於心高氣傲的她而言,自是無法容忍。
林曉聽罷,卻是憤怒中帶著興奮,當即說道,“好,屬下這就去安排,一定將他們儘數擒拿!嗬嗬,同黨抓得越多,我們的突破口就越多,就不信那麼多人裡,還問不出線索來!”
頓了頓,她又好奇道,“對了大人,這消息是哪方透露給我們的?”
旁人是不敢問這種問題的,但是林曉身為鐘瑾儀心腹,多問一句自然無妨。
不過鐘瑾儀卻是沒有直接回答,隻是說道,“消息來源應當可靠,你去安排便是了。”
林曉知道鐘瑾儀脾氣,於是不再多問,立即返身去準備了。
鐘瑾儀看著林曉的背影,若有所思。
小秦子自己發展了線人?
這家夥……也不知道靠不靠譜,彆讓大家白忙活一場才好。
……
朝蘭宮,地下石室。
少年,也就是慶王,正在桶裡泡澡。
澡桶裡彌漫著氤氳的霧氣,霧氣中帶著一絲馨香,這種藥浴慶王從小泡大,對他的修為有很大好處。
老者,也就是大宗師蕭百長,輕輕遞給他一條毛巾。
隨後,淡淡道,“殿下,錦衣衛那邊傳來消息,今天或有部分錦衣衛與外人聯合,要滅口周三舉。”
慶王微微一笑,“早猜到了,錦衣衛這個時候突然要提人就很微妙。先生,這件事恐怕咱們要管一管。”
蕭百長點點頭,“老奴知道。隻不過這次對方或有大宗師在場,因而有些難辦。我們手上的大宗師,都是宮裡頭明麵上的人,隻要一出手,對方就能猜出是誰,這麼一來就暴露了。”
慶王眉頭不由微微一皺,隨後抬頭看向蕭百長,“那麼,先生的意思,是你親自去看看麼?”
蕭百長苦笑一聲,道,“老奴不敢離殿下太遠,對方若是聲東擊西呢?靈狐眼下無法掩藏靈息,正是最脆弱的時候,若無老奴幫它掩藏,二品大宗師是有辦法找到並殺了它的。”
慶王聽罷,不由微微頷首。
對手自然不敢殺自己,但是殺自己的靈狐,他們是很樂意的。
沒有靈狐,這次校考自己怕是很難壓譽王一頭。
“那先生的意思?”
“周三舉是一定要活著的。老奴打算派一個大宗師過去,如萬不得已,也隻有出手了,暴露也沒辦法。手上的牌,總歸是要打出去,那才算牌。”
慶王點點頭,隨後又歎了口氣,說道,“那便依先生所言吧。”
隻是心有不忿。
來這裡才一個多月,現在自己就已經暴露了周雲生一張大牌,接下去如果再暴露一張,可真是被動了。
雖自己手下有門客三千,但依然體會到了什麼叫“人到用時方恨少”。
人才難尋啊!
這麼想著,他忽然又想起了乾西宮那位。
那小子倒是個好苗子,年紀輕輕就七品了,而且還有那麼厲害的紙人。
雖然離成為大才,尚需時日,但憑他小太監的身份和不匹配的能力,怕也是妙用無窮。
得快些招攬過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