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慶王自不會再有所隱瞞,便說道,“秦兄所言甚是。不過,若是能到秦兄的乾西宮灌頂,我等應對起來便從容許多了。
當劍廟要搜全宮之時,我們的人便會假裝攻打劍廟地宮,做出要搶奪地宮遺秘的姿態,如此一來劍廟必然要回去守地宮,能派出搜索的人少之又少。
到時候,擔起全宮搜索重任的,隻有內廷衛和九門提督的人。不瞞秦兄,九門提督是本王的人,而內廷衛那邊……”
慶王看著秦源,微微一笑,說道,“本王知道秦兄與內廷衛指揮使關係非同一般,據說她是你的……”
“打住,她不是我義母,彆提這個了。”秦源沒好氣道。
“哦,那是?”慶王興致盎然地問。
“殿下,你要非說她跟我關係不凡,你就認為她是我老婆就好了。是我,大老婆。”
慶王一愣,然後哈哈一笑,道,“秦兄還是這麼不正經。好吧,你說大老婆便是大老婆吧,若是哪日你與她成婚,彆忘了請本王喝喜酒……對了,還得給我家先生也留個位置。”
蕭百長看到慶王又少年心性起,若是往常他會適時提醒,但現在他改了想法。
這位秦源小太監,不正是殿下少年心性大起才交上的朋友麼?若非如此,焉有今日之幸事?
看樣子,有些事還需順其自然。
想到這裡,一向老成持重的他,竟也一本正經地配合了一下。
“行,隻要請帖能到,老奴也必然去隨個份子,不至於心疼!”
秦源覺得這還像句人話,於是笑道,“那就這麼定了,彆少我份子錢就是了。”
鐘家人可最好臉麵,未來的監國太子能去的話,想必老丈人和大舅哥會很開心的。
慶王哈哈一笑,“秦兄又小瞧本王了。若當真如此,本王賀禮黃金萬兩,外加京城美宅一座,少了你儘可以來我府上,罵本王言而無信。”
嗯,他到現在還以為這隻是玩笑之語。
秦源跟著哈哈一笑,“行,我記下了。”
慶王點點頭,終於又回到了正題。
“總之,內廷衛那邊就交給秦兄了。你我兄弟二人聯手,此事定然可成!”
卻見秦源搖搖頭,說道,“殿下如此安排雖然尚可,但手中人馬定然折損頗多。”
慶王聽罷,點了點頭,又是一聲長歎,“可這已是最好的法子了,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秦源淡淡一笑,說道,“我有一計,可讓殿下少損些人馬,不知道殿下想不想聽?”
慶王和蕭百長聞言,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是一片驚詫。
“秦兄,你……你還有妙計?”
“妙計談不上,隻不過我為殿下多打聽了些消息,所以可以布置地更為穩妥,代價也更小一些。”
說完,秦源就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慶王。
建立在比慶王更了解六月十五各方計劃的基礎上,秦源的計劃自然要比慶王的更好。
當然,也更有利於他自己。
慶王聽完後,緊緊地搭著秦源的肩,使勁晃了好幾下,卻不知此刻當以何言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但是當看到秦源衝他微微一笑之後,他便知道自己無需說什麼。
這笑容一如往常,在縱酒嬉鬨時秦兄便是這般笑的,在講那些奇聞異事時秦兄也是這般笑的,甚至在欣賞那些穿著“奇裝異服”的清倌人時,秦兄也是這般笑的。
秦兄笑起來不是很正經,尤其是每每說到女妖精,或是後宮哪位妃子好看的時候,他笑起來就很容易讓人誤會,誤會他仿若心懷不軌一般。
但不得不說,他笑的時候,是那般坦蕩和真誠。
他這般笑,是在說我兄弟二人感情如斯,又何須說那些虛假的言語!
於是慶王也不複多言,隻是跟著秦源,哈哈一笑。
而蕭百長看著兩人,也想起了自己的少年時光。
那時,自己也有這樣的少年知己。
隻可惜,最後兵鋒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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