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這樣可以把鐘瑾儀嚇退,順便正式表露下自己假太監的身份,可他萬萬沒想到,她竟然非常淡定。
這下秦源就不淡定了。
喂,你倒是好歹有點反應啊,什麼意思啊,瞧不起?
你這樣子,我很尷尬啊指揮使大人!
終於,一陣尷尬的沉默後,鐘瑾儀在門口轉身去,背對秦源目,說道,“小秦子,起來了。”
秦源鬆了口氣,慢慢地睜開眼來,然後故作意外地說道,“啊,指揮使大人,你怎麼來了?”
再唰地一下拉過被褥,蓋在自己身上,然後一臉委屈地看著鐘瑾儀。
語氣,開始絕望、開始崩潰。
“大人,你怎生......怎生不說一聲。我、我都被你看guang了!以後你讓我怎麼見人,你要對我負責!”
鐘瑾儀閉著眼深吸一口氣,又想打人,卻莫名地又想笑。
“閉嘴!”壓低聲音嗬斥了一聲,鐘瑾儀又儘量用嚴肅的語氣說道,“嫌彆人不知道是麼?本使沒拉你去淨身房已經夠仁至義儘了,還不趕緊穿上!”
頓了頓,又補充道,“你這門因何不關?本使一碰就開,若是來了其他人,豈不是也能看到了?”
鐘瑾儀認為這句補充很有必要,要不然豈不是顯得是她主動的?這冤枉官司她可不想吃。
不過,這天氣怎麼越來越熱了.....
方才的畫麵一直在她腦海盤旋,這讓她很惱火,卻又......火不出來。
秦源可不管那些,利索地穿上衣服,下床後又說道,“反正我清白是沒了,你不不對我負責,我隻好學人家姑娘跳井了。”
鐘瑾儀知道這家夥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又好氣又好笑。
說道,“那你便去跳吧,不過跳之前先來我家一趟,就今晚。”
“咦,這麼突然?”
“我父兄想見見你,與你說說話。”
秦源心想,鐘瑾元和鐘載成找自己有什麼事呢?
不過,話說他們上次來幫了忙,自己好像還沒有謝過人家,是該上門去一趟的。
秦源認為上門去說聲謝謝是順便的,但是他絕對不會想到,人家讓他上門,就是讓他去說“謝謝”的。
彆看為了他這一聲“謝”,鐘家得倒搭進去一頓大宴,但門麵上的事,絕對不能含糊。
鐘瑾儀覺得自己傳達到了,便準備動身離去。
卻聽秦源又在她身後喊道,“對了,我要報備!”
“報備什麼?”鐘瑾儀轉頭,疑惑道。
“牽手啊!今晚我要牽你的手,堂堂正正的進門去!”
鐘瑾儀終於想起自己好像是說過這話的,卻一時間又不知道如何回答,隻好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道,“此事待議。”
秦源對此表示震驚和強烈譴責。
“不是,你這待議是幾個意思?你找誰議去,難不成還找林曉她們開會討論一下?”
鐘瑾儀沒有解釋,轉身便上了飛劍。
落荒而逃!
這事真有那麼難嗎?
鐘瑾儀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己與他才認識幾個月罷了,這般便公然牽手......顯得自己很急切似的?
再說,牽手之事,三十六年來都未想過,突然之間......當真是難以接受。
另外,若是與他牽了手,那離父兄定下黃道吉日也不遠了。
可這,不是太兒戲了嗎?
如此草草就納他為夫,父兄的門麵是有了,自己的門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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