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元兄,三年未見,彆來無恙啊?”
陳世番走到鐘瑾元身邊,聲音淺淺地說了一句。
鐘瑾元瞧都沒瞧他一眼,哼聲道,“還行。”
“對了,令妹可曾婚配?”陳世番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弧度,“說起來,我也未曾大婚,僅有三個侍妾而已。”
鐘瑾元轉頭瞪了他一眼,“我儀妹已然覓得如意郎君,不日即可成親,日後休要再說這些,免得我翻臉!”
陳世番眼中露出一絲困惑,但隨即又露出淡淡而不屑的笑意。
這廝,定然是胡說八道。
鐘家那位閨女,凶名在外,身邊又有鐘瑾元、鐘載成這兩位“左右護法”,這些年為攀上鐘家這門高枝,有多少公子是站著進去,躺著出來的,問問整個京城,何人不知?
普天之下,還有誰如此勇悍,敢娶這位女魔頭?
也就,自己敢!
鐘瑾儀他是見過幾次的,因為每次與鐘瑾元比劍,她都在場。
陳世番見過一次鐘瑾儀不戴麵具的樣子,就是在三年前,他與鐘瑾元最後一次比劍的時候。
那時候,他就驚為天人,認為天底下也隻有這般女子,才能配得上自己。
當然,也隻有他這般男子,才配得上......不對,是降服得了鐘瑾儀。
於是,他便笑著搖搖頭,很不客氣的對鐘瑾元說道,“你這廝,又開始妄語了。”
鐘瑾元什麼脾氣?聽這話當時就火冒三丈,要不是聖駕在側,他定然要大鵬展翅了。
什麼意思,這是吃定了我儀妹嫁不出去?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回頭等翻好老黃曆,老子親自上門給你介紹介紹我那堪稱百年奇才的妹夫!
“你他娘的,嘴要是再不把門,回頭我幫你縫上!”
“瑾元兄莫氣,我的意思是,若是令妹無人敢娶,我可代為接手。令妹如今這般大的年紀,若是還能嫁入我陳府,不但能結我兩家之好,而且於鐘家而言,也不失為光耀門楣之事,對麼?”
鐘家人愛麵子不是秘密,幾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而作為除了皇族以外的天下第一名門,陳家也確實有無數人想攀高枝,因而陳世番在鐘瑾元麵前,絲毫不掩飾他的優越感。
當然,天下第一名門是他陳世番自己封的,可鐘瑾元還認為他鐘家才是天下第一豪門呢!
毫無疑問,陳世番這麼一說,路就直接走窄了。
這番居高臨下的話,鐘瑾元又如何能忍?
“陳世番,你是在找死!”
鐘瑾元二話不說就抓住了陳世番的手腕,暗運混合了仙氣的正氣,要與他一點教訓。
卻不想,陳世番隻是淡淡一笑,反手也抓住了鐘瑾元的手腕。
兩人便暗中運氣,開始較勁。
從小比到大的兩人,自然誰也不肯認輸。
於是雙方層層加碼,勁兒越使越大。
片刻過後,兩人都已是滿臉通紅,且眼中不約而同地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竟然,不分勝負?
鐘瑾元瞪大眼盯著陳世番的眼睛,陳世番亦然。
四目相對中,兩人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什麼。
此時,隻見那漁長老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了他二人身旁。
漁長老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
兩人見狀,隻好都輕哼了一聲,互噴了一把鼻息,然後忿忿不平地罷了手。
鐘瑾元把悄悄手放到身後,使勁轉了轉手腕,這才稍稍緩解了些疼痛感,方才疼得他差點飆出淚來!
心中暗道,陳家果然了得,此賊......竟也是仙體了!
陳世番也沒好到哪去,悄悄地把手插到了兜裡,疼得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