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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 諫議大夫湯明一頭霧水,不知道皇帝這是放什麼……哦不,說什麼屁話?
禮部左侍郎頓時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想起昨日發生的事情, 也是頭疼。
其他的官員此時聽到陛下的話,看向湯明的眼光都不對了。
等等……陛下你在說什麼屁話啊?
什麼叫做把湯大人女兒的嫁妝分給禮部的左侍郎家裡公用啊?這誰家用兒媳婦的嫁妝啊?這以後怎麼抬的起頭?
“陛下, 臣是在參錦衣衛統領張厚心狠手辣, 對人殘酷無情, 竟然將兩朝之前的刑罰使用在今朝, 怎麼就跟臣的女兒有關係了,請陛下明鑒啊!!!”
湯明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他又不傻,就是習慣性參陛下一下,隻要陛下乖乖的聽話認錯, 繼續當那個仁慈的陛下, 他也不會多說什麼啊, 陛下今日怎麼不按套路來啊?
“陛下!臣家中還是有些糧產的,倒是也不用兒媳婦的嫁妝來支撐生活, 請陛下收回成命!!!”
禮部左侍郎也撲通一下跪下來了,方廣平此時後悔啊, 為什麼自己給兒子找了這麼一個兒媳婦, 現在親家找死, 帶著他一起死,就算是不死, 那也是丟人現眼啊!!!
不過此時的方廣平還不知道自己的話是什麼意思,還讓皇帝收回成命?
這麼多年看著皇帝‘仁慈’習慣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多過分了。
秦澤川欣賞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官員, 腦海中想起這兩人曾經對自己的‘勸誡’,然後才道。
“湯愛卿,這錦衣衛統領張厚是朕的心腹,他之所作所為皆乃朕之思,朕之想,你彈劾他,不就是對朕有意見?”
他說著,看向在場所有的官員。
“昨日之事,朕今日也給眾卿家一個交代。昨日朕夢到了先皇,先皇告訴朕清河公主被曹家人欺辱,夢醒成真,朕帶錦衣衛圍住了曹家,果然見到朕之清河公主被曹家人欺辱,甚至曹家人膽大妄為,藐視皇權,辜負朕的恩典!竟是聚眾偷竊霸占清河公主的嫁妝,作為父親,朕為清河出頭,把曹家之人全都千刀萬剮,眾卿家可有異議?”
其實在場的不少官員都知道了皇帝做了什麼,隻是大家習慣性的參一參,找一找皇帝的錯誤,證明一下自己的清明,而現在皇帝直接當麵承認他活刮了人,倒是沒有人敢再站出來說話。
秦澤川說完,繼續看向諫議大夫湯明。
“所以湯愛卿既然不能理解朕的一番愛女情深,那朕剛剛的旨意想必湯愛卿是十分願意的,作為湯愛卿的女兒,一定是十分甘願將嫁妝全部給丈夫的家人使用,朕說的可曾有錯?”
此時就算是湯明,還能說什麼?再說下去,皇帝還想鬨什麼幺蛾子?光是女兒這事情都足夠讓湯明丟臉了,要是再說下去,他不知道皇帝還能想到什麼懲罰讓他丟臉。
作為言官,說實在話,丟人比丟去了性命更加重要,此時他啞口無言,竟然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恩,秦澤川很滿意,接著看向禮部左侍郎道。
“方愛卿也聽到了,湯愛卿是支持他女兒拿出來嫁妝給你家裡用的,待今日散朝之後,朕便安排內侍去下口諭,方愛卿你這是奉旨用兒媳婦的嫁妝,不丟人。”
這話一出,禮部左侍郎方廣平還能說什麼,隻能夠磕頭了。
“謝陛下賞賜,臣感激涕零。”
不知道為什麼,兩人本能的沒有去跟秦澤川對著乾,沒辦法啊,總覺得皇帝昨日到今天精神不正常,坐在龍椅上一直笑,看著朝臣們的樣子就好像是看豬羊牛馬一樣,可怕的很啊。
兩人這才退下,秦澤川則是主動出擊。
“還有其他愛卿們想說什麼麼?沒事,朕願意聽你們說話,朕最喜歡聽你們說話了。”
他這樣表現的精神不正常,讓左丞相和右丞相對視一眼,總覺得事情的發展有些奇怪?
不過很快就有人站了出來,隻是這次不是找皇帝問題的。
“啟稟陛下,臣有本奏。”
站出來的是戶部尚書仲密,此人是個實乾派,每天研究經營的就是如何把國家的經濟弄好,如何讓老百姓們吃上飯,是秦澤川記憶中比較喜歡的那種官員。
“說。”秦澤川認真起來。
果不其然聽到仲密道。
“陛下,自春日以來,我大雍朝境內竟是有四個月未有一滴雨,如今夏季來到,河水乾旱,怕是影響到了今年的收成,老百姓們糧食不夠,怕是要起災情,若是再過兩個月不下雨,怕是天下大旱啊……”
仲密最近也是頭疼啊,眼看八月份了,從開春到現在到處都沒有雨,本來百姓們還能夠在河裡打水種田,可是隨著天氣越來越乾旱,這河水遲早會曬的枯竭,到時候地裡的莊稼沒有了水,遲早會因為乾旱而死。
糧食沒了,百姓們如何度過今年?若是再加上大旱,怕是會有蝗蟲出現,一直到了明年百姓們才能過來勁兒,哪怕是朝中賑災,也是杯水車薪。
在這般天災之下,死亡之百姓怕是數不勝數啊……
秦澤川記憶中,這次是真的天下大旱了,可以說大雍朝死了不少人,但是天不下雨他這個當皇帝的也沒有緊急的方法,畢竟古代人就是看著老天爺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