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第 221 章(2 / 2)

天符宗弟子也聯合起來,在獄水澤入口布下鎮邪符陣,因在場的天符宗弟子人數多,這次布下的鎮邪符陣比先前在那幽冥之地的穀口布下的要大。

眾人爭分奪秒地布陣,其他修煉者看了看,終於忍不住趁機撤離,想要趁那血瘴濁地的怪物出來時,趕緊離開天之原,其他人的死活和他們無關。

當即便有一部份的修煉者飛快地朝獄水澤相反的方向飛掠而去,很快便沒了蹤影。

正在布陣的飛仙島弟子發現後,並未管他們。

蘇望靈同樣沒管他們,他由靈瓏堡的弟子扶著坐在一旁,微微閉著眼睛。

還有幾個和飛仙島、靈瓏堡交好的勢力的弟子也沒有離開。

其他人見狀,遲疑了下,忍不住問:“蘇少主,我們不逃嗎?”

獄水澤發生異變,那血瘴濁地裡的怪物即將出來,此時不逃,難道要在這裡等死嗎?

蘇望靈睜開眼睛,平靜地說:“逃?隻怕我等還沒逃出天之原,都要死在這裡。如此不如放手一博,先困住這血瘴濁地裡的怪物,再謀生存之法。隻要堅持到元帝境老祖們過來,我們都能活下去。”

沒有人比蘇望靈更清楚,天之原中鎮壓著多少可怕的邪靈。

那些鎮壓的符石大多數已經搖搖欲墜,快要鎮壓不住裡麵的邪靈,一但讓它們逃脫,整個天之原都是危險的,能逃到哪裡去?還不如留在原地,布置一番,好歹有個安全的躲避之地。

所以,此時離開,不如待在這裡更安全。

聽到蘇望靈的話,那些修煉者再次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信他。

就在這時,那些原本離開天之原的修煉者又飛掠回來,一臉驚恐地叫道:“不、不好了,那邊到處都是血海,已經沒有退路……”

在場的修煉者臉色微變,飛身而起,朝前而去。

不一會兒,這些人也回來,臉色變得極難看,說道:“外麵確實變成一片血海,血海中到處都是怪物,已經沒有退路。”

蘇望靈神色平靜,仿佛並不意外。

瞬間,現場變得安靜而壓抑,在場眾人頭皮發麻,有一種無處可逃的錯覺,不由有些絕望。

天之原突然變成這樣,截斷他們所有的後路,他們真能在天之原活下來嗎?

“少主!”

一道人影從遠處飛掠而來,眾人看過去,發現是靈瓏堡的武奇傑。

因獄水澤的威壓和排斥,武奇傑先前沒有和他們一起進入獄水澤,留在外麵等候。然而他沒想到突然之間,天之原就變了個樣。

擔心蘇望靈的安全,武奇傑沒有趁機離開,反而朝獄水澤而來,當看到被靈瓏堡的弟子圍在中間的蘇望靈時,他終於鬆口氣。

蘇望靈見他平安無事,也鬆口氣,飛快地道:“武師兄,你來得正好,等會兒如果有血瘴濁地裡的怪物想從獄水澤出來,拜托你將攔一攔。”

武奇傑點頭,取出他的大刀,拄刀而立。

接著,蘇望靈的目光在人群中遊移,視線滑過正在努力布陣的飛仙島和天符宗的弟子,然後落到不遠處忙碌的人身上。

“寧公子?”蘇望靈突然起身。

聽到蘇望靈的聲音,眾人轉頭看去,便看到不遠處正在飛快地從儲物袋裡掏陣盤和靈石布陣的寧遇洲,隻見他一邊用陣盤布陣,一邊填上靈石,那嫻熟的手法,儼然就是個陣法大師。

聞翹和聞兔兔、聞滾滾守在一旁為他護法。

眾人都有些懵逼。

這人不是煉丹師和符籙師嗎?

對於聞翹和寧遇洲二人,在場的修煉者對他們可謂是印象深刻——沒辦法,聞翹一個人便得到三顆蓮子,已經引起眾怒;而寧遇洲則憑一已之力,讓在場的那些名門大派的弟子都站在他身邊,阻擋那些想搶他們蓮子的修煉者。

蘇望靈走過來時,便見寧遇洲已經布下一重陣法,正在布第二重嵌套陣法。

作為靈瓏堡的少主,也是有些眼力的,看到寧遇洲布陣時,眼中異彩連連,驚歎地道:“沒想到寧公子還是一位陣法師。”

護法的聞翹默默地看他一眼,驕傲地想著:你們對我夫君的本事一無所知!

其他人也看出寧遇洲的目的,頓時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們如今算是被困在這地方,也不知道能擋多久,如果有一個安全的大陣讓他們休息,對即將到來的戰鬥倒是多了幾分信心。

先前爭奪淨靈水蓮子時還恨得要死,現在可能要靠人家保命,哪裡能好意思?

便是原先那些不憤聞翹和寧遇洲得到三顆淨靈水蓮子的修煉者,此時也不好再盯著他們的蓮子,一切……等平安渡過此劫再說罷。

飛仙島弟子布下淨靈大陣後,也走過來看寧遇洲布陣。

喬樂山默默地看了會兒,突然道:“這位寧公子的陣法造詣頗深。”

站在一旁已經看了好一會兒的喬樂水傻傻地說:“我一直以為寧公子是煉丹師。”雖然他聲稱自己是符籙師,但他一直以為寧遇洲是半途轉行當符籙師的。

然而現在,現實告訴他,寧遇洲不僅是煉丹師、符籙師,還是陣法師。

這是逗他呢?

可事實擺在麵前,容不得他不相信。

寧遇洲忙碌地在周圍布下一個大陣,這大陣就像當年他們在封魔秘境和那些化形的邪魔戰鬥時,布在淨地周圍的大陣一樣,需要能攔住天之原的怪物的攻擊,同時也能讓這些修煉者有一個可以休息的安全之地。

在知道他們的後路被血海堵住後,寧遇洲便知道會有一場惡戰。

天符宗的弟子也布好鎮邪符陣,紛紛過來,看到寧遇洲布陣,一些天符宗弟子小聲地問王群芳:“王師兄,你不是說這位寧公子會古老符文嗎?你不會騙我們的吧?其實他是個陣法師才對。”

王群芳怒道:“我怎會拿這種事情和你們開玩笑?”

“那就是真的了?”

“這是當然,寧公子的厲害,爾等凡人如何能知?”王群芳一臉腦殘粉的模樣,容不得他人質疑寧遇洲。

被他訓斥的天符宗弟子隻好閉上嘴,其他天符宗弟子則熱切地看著寧遇洲,跟在他身後研究他布下的大陣。

雖說他們是符籙師,但戰鬥時偶爾也需要布下符陣,對陣法也有幾分研究。

隻是他們看了會兒,發現寧遇洲布下的這陣法太精妙,已不是他們能懂的。

在寧遇洲布陣時,獄水澤入口處的水霧突然開始發生變化,原本如輕紗般的水霧,浸染上淡淡的血色。

那血色原本很淡,漸漸地將整個輕紗水霧完全浸染成血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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