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爭取都長的和侯爺一樣高大,這樣將來才有姑娘家喜歡。”喬柔點頭,兩個少年郎立馬紅了臉。喬柔又轉頭看陳子軒:“不過子軒就不用讓太多姑娘家喜歡了,要不然我們家阿瑤可是要傷心的。”
楚侯爺也知會過陳子軒這事兒了,所以喬柔也就不用太顧忌。
陳子軒頓時臉色更紅,倒是楚陽略有些詫異,但隨即就笑道:“這樣說,表哥以後就是我姐夫了?”
“咱們自家人說說就好,畢竟你姐還沒及笄,到外麵可不許胡亂開口。”喬柔一邊笑著說道,一邊看陳子軒的臉色,見他臉色通紅,像是害羞,卻沒有什麼厭惡之類的情緒,喬柔這心裡,就有點兒說不出的感覺。
說是為楚瑤高興吧,那不至於,她恨不得楚瑤能早點兒去死呢。楚瑤得了好親事,她隻會覺得膈應。但說是為陳子軒可惜吧,也沒有,利益交換嘛,陳子軒吃住在侯府,能不知道楚瑤是什麼性子?
好端端的被關在佛堂兩年多,出來沒多久又被關起來了,這明顯是犯了大錯的嘛。但如此情況下,陳子軒還願意,那喬柔可惜也是白可惜。
怎麼說呢,她這點兒感覺複雜,就好像是看到了陳子軒和楚瑤的未來一樣——他們兩個,指不定是要重蹈覆轍,和上輩子一樣的結果的。楚瑤鬨鬨騰騰,就是為了改變上輩子的結果,卻不料惱一圈下來,反而和上輩子的結果更接近了,這種上天注定一樣的緣分,讓喬柔有些害怕,但又有些解氣。
“我肯定不會到外麵說的。”楚陽笑眯眯的,衝陳子軒眨眼,一臉的打趣,陳子軒就有些坐不住了,忙衝喬柔拱拳求饒。
喬柔順勢就換了話題:“我今兒和你們三嬸商量了,明兒放你們出去玩兒一天,看侯爺他們訓練,但是功課你們不許落下,要不然,回頭侯爺那邊我可不好交代,你們下次想再出門,可就沒那麼容易了。知道我什麼意思吧?”
楚陽忙點頭:“母親放心,今兒下午的功課,我們必定會加倍的。必不會讓母親在父親麵前落了責備。”
“那就好,吃了午飯,你們也回去休息一會兒,然後就趕緊念書去。”喬柔擺擺手,兩個人趕忙起身,行了禮告退。瞧著人影遠去,喬柔就示意盼春:“將簾子掛上去吧。”
亭子周圍有掛簾子的鉤子,簾子掛上去,就說明是有女眷在這邊休息,閒雜人等就不用來打擾了。大戶人家,都有這種規矩,不單單是喬柔一個人有這規矩。
因著喬柔還想曬太陽,盼春帶出來的簾子就是那種輕紗,薄薄軟軟略有些透,但從裡麵看外麵很清晰,外麵看裡麵卻隻是朦朦朧朧了。
喬柔在軟榻上一躺,外麵就更是什麼也看不見了。顧嬤嬤領著人守在外麵,周圍接近亭子的小路上,也被安排了人值守,無人打擾,喬柔就睡的很安穩了。
一睜眼,太陽都快落山了。喬柔睡得多了就有些頭暈:“這都什麼時辰了?”
盼春忙過來給她裹披風,太陽西下,溫度就有點兒低了,再加上剛睡醒,不小心就會著涼。盼夏則是遞了溫水過來,等喬柔潤了嗓子,才說這會兒是申時末了。
喬柔讓人收了簾子,剛起身要到處走走,就見楚侯爺從小路繞過來:“聽丫鬟們說你在這邊,我就過來瞧瞧,這是剛睡醒?怎麼睡了這麼長時間?萬一睡多了,晚上走了困可怎麼辦?”
喬柔現下晚上睡得不是很安穩,肚子大了,怎麼躺都不舒服,側著會腿疼,平躺會腰疼,半夜時不時還要抽抽筋。今兒下午這一回,可算是她睡得最好的時候了。
“走了困就算了唄,反正也睡不好。”喬柔笑著說道,伸手給楚侯爺,讓他扶著自己下台階:“今兒怎麼回來的如此早?還好我今兒沒讓三弟妹帶著楚瑾她們去看你訓練。”
“要讓阿瑾她們去看?那明天去吧,明天訓練一整天呢。”楚侯爺笑著說道:“今兒入宮一趟,出來之後就直接回來了。”
“入宮,可是有什麼事兒?”喬柔疑惑的問道,楚侯爺挑眉:“太子也要參加龍舟賽,之前不是病了一場嗎?生怕有人惦記,所以出來走動走動。”
太子體弱不是好事兒,不光朝臣們會擔心,民間也會嘀咕。太子估計是想借此機會展示一下自己強壯的體魄,告訴大家他不會短命,一是安民心,二是震懾有彆的心思的人。
謀反這種事兒,可不光是皇室中的人會做。民間可是也有不少魑魅魍魎的。光是喬柔知道的,就有一個什麼蓮花教,從前朝就有的,前朝時候打著的口號是推翻前朝,到了現在口號就換成了推翻現在的朝廷了。很是頑固,怎麼都滅不掉的一個謀反組織。
就算是現在皇上十分聖明,對這種像是野草一樣的存在,還是沒什麼好辦法的。鏟除不儘,又不能大張旗鼓,以免百姓心生不安。所以也隻能是靠彆的辦法來震懾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