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海,咱們也走吧。”小微拉著男生。
德海?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林秋皺著眉頭回想,他是個記憶力很好的人,總是能一次記住彆人的名字。
德海這個名字肯定有人在他麵前提過。
可是直到他走出了北大門口,他也依舊沒有想起到底是誰提過。
直到他把改了的資料帶去到張元生家時,在他看到張元生的那一刹那間,他突然叫了一聲。
“德海?苗德海,這不就是詹意遠和他爸爸矛盾的原因嗎?”林秋恍然大悟。
張元生倒是不明所以:“你這孩子,不會是傻了吧?”
林秋哈哈笑了一聲:“最近一直想事情,琢磨得有點兒入迷。你先看看文件,我回學校了。”
“好。”林秋剛剛已經把要改的內容都告訴張元生了。
等到林秋回到北大之後,卻怎麼也找不到苗德海了,北大校園麵積遼闊,找人還真不輕鬆。苗德海現在應該在上大一,課也不少,找的話還真是大海撈針啊。
林秋不禁有些懊惱自己為什麼反應那麼慢?
林秋曾經給詹意遠講和父親的矛盾。就是因為詹博贍拿資助費要求苗德海複讀,害得詹意遠和苗德海分道揚鑣。
其實詹意遠也知道苗德海有自己的苦衷,父親幫助了苗德海也沒有做錯,他唯一難過的就是自己被夾在中間,像透明人一樣。
詹博贍不願意和詹意遠溝通,苗德海也不向詹意遠尋求幫助。這讓詹意遠隻能和自己懊氣,和家人的關係沒處理好,和朋友也再沒有了聯係。這讓他感到挫敗。
如果苗德海能夠和詹意遠再次見麵,解釋清楚,或許詹意遠和父親還有和好的可能。
林秋抱著這樣的想法,決定以後再去北大逮人。
現在他應該回到金融社找找詹意遠了。
金融社有一間辦公室,每當詹意遠沒睡覺的地方時,就會來到這裡,把兩三個桌子拚在一起,就成了一個簡易的床。甚至辦公室的抽屜裡還有一個毯子,可以給他提供短暫的溫度。
但是入秋之後,天氣越來越冷。一個薄薄的毯子很明顯無法給詹意遠合格的溫度了。
他感冒了,張林秋打開金融社的大門,就看到了一個病歪歪的人,可憐巴巴地靠在凳子上。
林秋過去一摸,果然發燒了!
“你趕緊去醫院吧,好燙的額頭。”林秋架起詹意遠,這個人從來不會自己照顧好自己。
詹意遠一生病就很乖巧,任由林秋拖著他去了醫院,林秋在掛號買藥,他就安安靜靜地坐在醫院的長椅上。
林秋給他倒了一杯熱水:“要不你就回家去吧,金融社太冷了,還沒暖氣。”
“不回!”詹意遠在這方麵很有自尊心,突然強硬起來,既然是離家出走,那就不能輕易回去。否則詹博贍下次還會做出同樣的事情。
還會趕走他的朋友,還會不同意他的愛好,還會去強迫他做一切不想做的事情。
看著詹意遠堅定的樣子,林秋也不好說什麼,和家人之間的矛盾往往最傷害人。林秋自己和父親的關係也很差。他又有什麼資格說服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