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陽蘭有些焦慮地問:“我這個手術要花多少錢呀?”她這個時候顯得有些瑟瑟縮縮,這讓猴子看得更心疼了。
“一個手術而已,能花多少錢?我和猴子在京城的生意一次都要好幾萬呢。”林秋笑著說,好像這場手術的錢在他眼裡不過是小兒科。
他的表演太過真實,現場的兩個人都相信了。
事實上,林秋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積蓄,他本來留下了一部分錢作為自己大學的費用,另一部分錢全部都投資到了上海證券交易所的股票裡。
現在林秋手上除了回學校的錢,口袋裡空空如也,怕是一頓飯也吃不起了。
猴子也哄母親說:“你手術的錢我們一個月就賺回來了,不要擔心,安心睡啊。有事了就摁鈴。”
舒陽蘭點點頭,終於安心的睡下了。
猴子拉著林秋走出病房之後,兩個人一路沉默寡言,走到了醫院外的馬路牙子上。
“抱歉啊,借用了你的身份。”猴子掏出了一根煙抽著說,他沒有煙癮,但是今天就是很想抽。
林秋從猴子的煙包裡也掏出來了一根抽了起來。
“這沒什麼事兒。等你母親病好了,怎麼說都成。而且這隻不過是善意的謊言,我向來不介意的,你知道。”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一直沒有聽到猴子的回音,隻是看見猴子慢慢蹲到了地上,煙霧繚繞,夜色朦朧,這樣安靜的時刻,放大了人心中的哀念。
當林秋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猴子的哭聲已經放了出來。
林秋沒有像在貨車上一樣對猴子大罵出口,也沒有像小學的時候嘲笑他。隻是安靜地站在一旁,默默地聽著,猴子現在不需要安慰,他隻是需要一些時間。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猴子把臉一擦;“林秋,你手上也沒有多少錢了吧?”
“你怎麼知道?”林秋從來不會把自己真正的積蓄告訴給任何人,包括自己的母親。
“我猜的,沒想到真給炸出來了。”猴子冷靜下來之後,思緒漸漸清晰了很多。
“我那天去學校找你,周曉彤和我說你去上海炒股了。上次狗孩兒出事,你就沒有怎麼炒過股了,我猜你這次肯定是又缺錢了才會去炒。”猴子說道。
林秋點點頭,猴子還挺細節:“你不會是擔心你秋哥沒錢花吧?不用擔心的,我炒股馬上就賺回來了。”雖然他和加爾·默裡的比賽輸贏還不清楚,但是這次炒股是一定會賺到錢的。那幾隻股票隻會賺不會賠,隻是賺率不一樣罷了。
猴子點點頭,他一直相信林秋的賺錢能力,更加相信林秋麵對困境的意誌力——永不言棄。
“雖然我知道你會不高興,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謝謝你。”今天這件事把他逼到絕路上了,沒有任何一個人幫得了他,隻有林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