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六六還是詹意遠,甚至是在場的其他客人。都沒有想到郭正義會自己撕開自己身上的傷疤。
詹意遠不禁高看了幾眼他,這個人不僅情緒要比六六穩很多,連尊嚴都放得下,是個狠人,如果沒有在今天解決他,那六六以後都會和這個男人杠上。
六六說不出話了,現在能證明郭正義不是她家人的證據她都掏完了,如今郭興業已經去世,甚至已經入土為安了。
郭正義就仗著她不敢刨墳,擾了郭興業的清靜,再加上如果他認定了自己私生子的身份,那麼其他兄弟姐妹也沒有辦法和他去做血緣鑒定。
這讓六六有些慌亂了。
詹意遠此時站了出來:“既然你都不在戶口本上了,那你怎麼判斷你是他的私生子呀?”
“本身就是私生子了,還想來繼承家業,要是每個人死後都莫名其妙出現幾個私生子,那家裡可不得亂套呀。”詹意遠搖著頭,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每句話都要帶一個私生子,狠狠地刺痛郭正義的心。
“我從小在郭家長大,集團的產業父親很小的時候就都帶我參與過,倘若我不是他的孩子,他又怎麼會那樣對我?”郭正義現在說的這句話好像不再是讓其他人同意,反而更像是安慰自己。
“我也會把我的狗帶進公司裡麵溜,郭先生不過隻是他的一個寵物而已,這是很好猜到的吧。”詹意遠說話越來越夾槍帶炮。
“你!你這是人身攻擊。”郭正義完全忍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終於讓他惱怒了起來,這就是詹意遠的目的:“哈哈哈,你剛剛說我們家六六的時候怎麼沒這麼生氣?我們六六聰明著呢,被你說成了精神病。我看你呀就是想把郭家的產業獨吞。”
詹意遠甚至當眾擺起了笑鬼臉,看起來十分滑稽。
六六都被他逗笑了,這兩撥人各站各的理,各吵各的,讓周圍看戲的客人都有些迷惑。
郭正義說的很有道理,因為郭興業在年輕時經常把他帶去公司,可是六六他們也是見過的,這個女兒在郭興業還在世時也非常受寵。
如果郭正義不是郭興業的孩子,那郭家的產業肯定不會落在他頭上,可如果他真的是親生的。
那大家都默認這份產業會是他的囊中之物,畢竟在這個年代還沒有把公司傳給女兒的傳統,大家對於繼承人的首選都是兒子。
“大家請先去休息室稍等片刻,今天這場鬨劇打擾了大家的雅興,十分抱歉。”郭正義看了一眼周圍直接忽略了六六,開始招待起了其他客人。
六六怒火中燒,走到了桌子麵前,一把扯下來的兩塊桌布,整個場麵就變得更加滑稽了起來。
桌子上擺著七八層的糕點,蛋糕都滑落在了地上,不少今天前來的女賓都身著長裙,現在蛋糕上染上了茶酒甜點,看起來十分狼狽。
“你在做什麼?家事咱們可以慢慢處理。你現在打擾這場晚會,這可關乎於郭家在外的名聲。”
詹意遠覺得,如果郭正義自立門戶,肯定會是非常能乾的上司,因為他有手段,有腦子,愛惜羽毛也識時務,唯一可惜的就是今天站在了他的對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