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現在孫大金的表情一模一樣,詹意遠一下子覺得寡淡無味了起來。
“我姓詹,叫詹意遠,我的這位女伴姓勒,你可以叫他勒小姐。”
“好好好,詹先生,勒小姐,你們還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兒啊,你們兩個看著好年輕,我感覺你們兩個才剛上大學的樣子。”孫大金一開口說話就絮絮叨叨。
靳醉卉捂嘴輕笑:“你怎麼知道我們兩個人還在上大學?”
孫大金愣住了,這種場合居然大學生都能來,而他努力了那麼久也隻是獲得了門票,讓他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怨恨,對有錢人的怨恨。
對錢倒是沒有多少怨恨!
“說起來我兒子也在上大學呢,而且他考到了華夏最好的學府之一呀!”孫大金像是村委會的大媽,和彆人交談當中就會扯到自己的孩子,然後炫耀自己的孩子是多麼的優秀。
他這樣的炫耀太浮於表麵,讓人聽著就心煩。
“是清華大學嗎?”詹意遠開口問道。
孫大金有些震驚:“你們難道認識我兒子?”
“哈哈哈,你的兒子不會叫孫豐茂吧?”靳醉卉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全收了。
孫大金看著她這副樣子:“的確是這個名字,難道我兒子和你們之間有矛盾嗎?”
“不可能啊,我兒子很乖的,你們一定是認錯人了吧。”
靳醉卉冷哼一聲:“你兒子和你簡直如出一轍,我怎麼可能認錯?”
“說起來我們兩個之間好像的確有矛盾呢。”
孫大金表情都有點僵硬了:“哈哈哈,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他順勢舉起了一杯酒:“我在這裡給你道歉吧,都是我教子無方。”
“這是什麼道理?哪有兒子做錯事,父親敬酒的。”
“我們和您還不在一個輩分上呢。”靳醉卉錯開了酒,她根本不想接受孫大金的道歉。
不過看著孫大金在她麵前委曲求全的樣子,讓她心中卻十分酸澀。
何曾幾時,她的父親會不會也在外人麵前維護過她呢?
“我......”孫大金工作的時候能言會道,但是在這種場合每個人都高高掛起,她突然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種尷尬又自卑的氛圍環繞著他,他甚至感覺周圍的所有人都在盯著他看。
靳醉卉看著他這幅樣子,心中有些暗爽,之前她在學校就是這種被外人所指,被外人唾罵的狀態。
現在孫大靜也感受到這種狀態了,可讓她感覺到真快活。
“您一直給我敬酒,是嗎?好像搞得我這個晚輩有點不是一樣。”靳醉卉端起一杯酒,放在嘴角輕抿了一口。
“哈哈哈,這杯酒是我自己喝的。”孫大金把手裡的酒一飲而儘,然後把空杯給靳醉卉展示了一下。
他這是喝白酒的做法,放在喝紅酒裡麵倒顯得不倫不類。
靳醉卉笑了一聲:“喝紅酒和喝白酒是兩種不一樣的喝法,你要是想在這種晚會上走得開,最好還是多學習一點知識比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