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栩無奈搖了搖頭，“猜不到謎語就問彆人要答案，你們小狐狸精都這麼無賴的嘛。”
小狐狸一臉的興味盎然，蘇栩彎了彎嘴角，“那你覺得我們在乾嘛？”
薑南抿了抿唇，這事兒他思考好多天了，抿了抿唇從兜裡掏出一個手機，找到那張照片遞給蘇栩。
蘇栩看著那張照片明顯有點意外，苦笑了一下，“聞廷之就這點水平？連你都瞞不過。”
“那是我聰明，所以你們是在給聞廷之的男朋友報仇了？”
蘇栩伸手攬著小狐狸的肩膀，抿了抿唇，“算，也不算。”
“什麼意思？”
“最近有沒有看新聞？愛達娛樂要斥資十個億拍攝一部中外合拍片，聞廷之是主演。”
薑南點點頭，“上次在片場他就跟我說過了。”
“那你說，聞廷之主演的電視劇撲街撲成這個樣，長得又醜，演技又爛，人氣又低，為什麼公司還要給他投巨資拍電影？”
薑南一臉八卦，“因為他跟愛達娛樂老板關係好？他是不是跟愛達娛樂的老板有潛規則啊？”
“你這隻狐狸精的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下流事。他聞廷之還沒傾國傾城到那個地步。”蘇栩轉臉認真道，“愛達娛樂可是一個大公司，想要運營下去，營收是愛達總裁最看重的東西，他之所以這麼做，當然是因為賺錢！”
“賺錢？”薑南奇怪。
“對，不管是這次的《江陵傳奇》還是愛達娛樂即將投資的這部十億的大電影，都是為了賺錢，不管票房如何？不管收視如何，甚至不管能不能最終上線，都會賺。”
薑南被蘇栩說的腦子都繞起來了，“為什麼？”
“現在的娛樂圈，影視劇的投資來源於三種，一種是良性投資，以拍攝高質量的電影電視獲得回報，一種是讚助投資，電影拍出來了，廣告也播出去了，雙贏。還有一種投資叫做“洗錢”，投資人不是為了拍出高質量的電視電影賺錢而投資的，是為了短平快的快速走賬，他們這些投資人不怕血本無歸，影視劇項目支出繁多，沒有審計，因此為這些人提供了便利。但是這個方式需要各方緊密配合，從資本，到導演，到明星，長期會保持合作，以降低出問題的概率，把大家都綁在一根繩子上，形成一個鏈條，這樣大家都在一條船上，從而形成穩定的供求關係。”
“所以，愛達娛樂就是這樣的一條船？”
“有一部分人。”
“那我們為什麼不直接舉報他們？”薑南眨眨眼。
蘇栩苦笑了一下，“我剛剛說的事還僅僅是這個問題的冰山一角，投資人是誰？洗的是誰的錢？哪裡來的錢？如何虛報成本？利潤如何分成？如何拿到拍攝許可證？如何過了監管機構？你還太年輕，這也是我不想告訴你的原因，因為有人為此白白葬送了生命，好奇心害死貓！尤其是你們這種年輕的傻帽！”
薑南低頭看看手裡的照片，“所以，聞廷之的男朋友是因為這個死的？”
蘇栩接過薑南的手機，盯著那張照片看了看，輕輕歎了口氣，“這照片刪了吧。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不準出去給我亂查亂問，否則就是在拿你自己和彆人的生命在開玩笑，我不是在嚇唬你，娛樂圈的這攤渾水，深不見底！不是你這隻傻狐狸能想得到的。”
薑南看了看照片，覺得這是蘇栩以前的情誼，嘟囔了一句，“我就存在手機裡又沒人知道。”
蘇栩轉頭，厲聲嚴肅道，“刪掉！剛剛婚辦處的人來了你沒看見嗎？你的一舉一動全部在偵測處的監控之下，還是那句話，你這隻傻狐狸不要耍小聰明。”
薑南看著蘇栩，狐疑的聲音怯怯，“你是說我們被人監視了？”
“偵測處檢測著所有的妖精。”蘇栩一邊盛著雞湯一邊說。
薑南急忙刪掉了手機裡的照片，鬼鬼祟祟的跑過去壓低聲音道，“那你跟我說那麼多？豈不是被彆人聽到了？”
蘇栩看了他一眼，哼笑一聲，“知道怕了？”
薑南緊張道，“現在怎麼辦，我是不是做錯事了？”
蘇栩把雞湯端上了桌又去打開烤箱，看了一眼那隻緊張的傻狐狸，“你猜偵測處那麼強大為什麼還要□□？”
薑南愣了一下，又看蘇栩狡猾的一笑，“你做了手腳。”
蘇栩笑笑，“去拿碗，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不準再問了，我的靈力可隔絕不了太長時間。”
薑南遺憾的把手裡的圖鑒放在一邊，跑去端碗拿筷子盛雞湯。
蘇栩坐下，歪頭看了一下圖鑒上的白色九尾狐，“彆想那些沒用的了，你的小腦袋還是負責思考怎麼生出第三隻九尾狐來延續你們狐狸精的血脈吧。”
薑南撕了一隻迷迭香烤雞腿，嗷嗚咬了一口，“不是，你不知道，這九尾狐是很珍貴的品種。怎麼說呢，就相當於雞中的……鳳凰！就是很稀缺很稀缺的那種，靈力高強，我們家往上倒三代都是小土狐狸，怎麼會有九尾狐的基因呢？”
蘇栩笑笑，“會的，你是一隻雜毛狐狸，應該有二分之一的概率可以生，咱們今天晚上試試，那邊那本《妖精幼崽生育寶典》上應該會寫，我們可以嘗試解鎖多幾種的姿勢，難度越大，產出上古神獸的概率肯定會越高。”
薑南臉頰紅撲撲的，“就算產出也是三分之一，說不定孩子會像你。哎，奇怪，他們怎麼就留了一本狐狸精圖鑒，你們雞精怎麼也不留一本。”薑南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蘇栩悶笑一聲，“可能是因為雞精比較忙吧，畢竟做菜煲湯都離不開它，你吃的迷迭香烤雞腿我也放了一些，有沒有感覺，很香。”
薑南：……
好像有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