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荷一邊覺得臉紅一邊也激動地回抱住陳盼夏。
她聽到陳盼夏一溜煙兒地問自己:“你在裡麵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有沒有人欺負你?錢夠不夠用?”
“……寶寶你夠了。”何荷說:“我是進訓練營又不是坐牢,你在這探監呢?”
“不過……”何荷眨了眨眼睛,叫陳盼夏湊近,輕輕地說:“我準備退賽了。”
陳盼夏驚訝地看著何荷:“啊?為什麼?怎麼回事?”
“是有個公司要簽我。”何荷小聲的:“等下和你細說。”
陳盼夏還要問什麼,卻聽身後傳來蘇金予的聲音。
“你們兩個聊得倒是挺歡啊。”
陳盼夏回頭,看到蘇金予雙手環胸地站在自己身後,眉高高揚著,嘴角則向下撇著。
“喲喲喲,這不是dancer支柱蘇金予嘛。”陳盼夏笑嘻嘻地摟著何荷:“不要太吃醋,百合情天下第一。”
蘇金予:“……”
蘇金予又好氣又好笑,抬手想要在陳盼夏頭頂敲一下,陳盼夏見狀忙一縮脖子眯起眼睛,蘇金予反而被逗笑了。
何荷看看蘇金予又看看陳盼夏,眨了眨眼睛。
“等我換個衣服。”蘇金予說:“我要先去錄個采訪,然後我們去吃飯,我定了餐廳。”
“采訪?什麼采訪?”
“就有個雜誌說要給我采訪。”
“那咱們去哪吃飯?”
蘇金予沒好氣地“嘖”了一聲:“你怎麼問題這麼多啊?彆問了,帶你去你吃就完事了。”
“……”陳盼夏憂鬱地看著蘇金予:“果然是人出名了,脾氣也變大了,開始嫌棄我這個落魄朋友了。”
蘇金予:“……”
“我遲早被你氣死。”蘇金予翻著白眼走了。
蘇金予錄製采訪的地點就在這裡,雜誌專門在體育館後台找了個空房間,趁著他接受采訪的時候,陳盼夏和何荷站在房間門口聊天。
“是哪家公司要簽你啊?”
“築夢。”
築夢,也是圈裡知名的公司。
何荷能被看中,陳盼夏衷心地為她感到開心。
她問了何荷一些關於簽約方麵的事情,又問:“是築夢要你退賽的嗎?”
何荷搖頭:“是我自己要走的。”
她道:“這次二公我都已經跟不上了,後麵競爭越來越激烈,我不想太內耗,就決定退賽了。”
等下何荷就要去新公司報道簽合同,她離開之前,陳盼夏使勁兒給了何荷一個擁抱。
陳盼夏想到靳洛當初送給自己的那句話:“前程似錦,日日開心,要多聯絡。”
於是陳盼夏也把這句帥帥的話送給了何荷。
隻是沒想到剛“剽竊”完靳洛的創意台詞,靳洛就出現了。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啊靳老師!!”陳盼夏“剽竊”在前,怪心虛地摸摸鼻子:“尊重原創,人人有責,我會告訴何荷我那句話是引用的。”
靳洛彎著眼睛笑起來。
“你的綜藝我有在看。”靳洛說:“……很可愛。”
“可愛?靳老師你不會是在說顧家鈔能力天團的老爺少爺吧?噢對不起,我理解錯了,靳老師你說的應該是那些小孩子和我。”
陳盼夏很不要face地自誇了一下,卻見靳洛並沒有反駁,他還是噙著笑,那笑容甚至變得更柔軟了一些:“……嗯。”
這回輪到陳盼夏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假的。)
陳盼夏哪能不知道和人聊什麼啊,她最會的就是聊天了。
她等蘇金予正好閒得無聊,靳洛又是個好聽眾,索性她從世界局勢一路聊到周年光的同人文。
最後小陳同學話鋒一轉,問靳洛:“靳老師穿秋褲沒有?”
靳洛一愣,隻見陳盼夏撩起自己的褲腿,露出裡麵的大紅秋褲給靳洛看:“注意保暖啊靳老師,京城的冬天可比港城陰險多了。”
她歎道:“咱北方的風吹起來,就像是在扇人耳刮子。出門取個快遞,臉都被扇腫了。”
但最後陳盼夏也不知道靳洛究竟有沒有穿秋褲。
因為蘇金予出來了。
他隔在靳洛和陳盼夏中間:“靳老師好。”
又回頭招呼陳盼夏:“走吧,去吃飯,我餓死了。”
他說著拎著陳盼夏往外走,陳盼夏“哎”了兩聲,踉蹌著對靳洛擺了擺手,靳洛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垂下眸,輕輕歎了口氣。
他們躲開粉絲,繞到後門叫了輛車。
蘇金予還是不肯告訴陳盼夏究竟要去哪兒吃,隻是說什麼他是被人推薦的,這個餐廳很好吃。
路上的時候陳盼夏還在回味蘇金予今天的表演,問蘇金予這舞台是誰的主意。
“前半段是我的。”蘇金予說:“後半段是靳洛幫忙改的。”
“也是,”蘇金予表示理解:“要是所有人都沒逃出去,就太地獄了。”
蘇金予不置可否地揚了揚眉,沒告訴陳盼夏,靳洛幫忙修改設計的時候,還說了句讓蘇金予按照陳盼夏那種陽光快樂的感覺來。
他一邊聽著陳盼夏的誇誇,一邊心不在焉地刷著微博。
陳盼夏用餘光看到他的微信消息一個接一個地往外蹦。
但蘇金予一個都沒看,來一條消息就劃上去一條,到最後不耐煩了,索性把微信設置成了“消息不提醒。”
“孔雀怎麼不開屏了?”陳盼夏很驚訝:“蘇金予,你是不是生病了?”
蘇金予:“……”
“你管我。”蘇金予翻白眼。
陳盼夏想起來什麼,問他:“你采訪都被問了什麼啊?”
“就很普通的問題啊,”蘇金予刷著微博,頭也不抬:“問我家裡有多少人,平時練習累不累,為什麼想當明星什麼的。”
“所以,你為什麼想當明星?”
這個問題也是陳盼夏好奇的。
蘇金予當時突然一言不發地突然去報名當了練習生,說要當明星,陳盼夏問了他好多遍原因,卻都被蘇金予敷衍過去。
蘇金予看了陳盼夏一眼:“你真想知道?那你聽了可不許笑。”
陳盼夏端坐身體,嗯嗯嗯地點頭。
乖巧.jpg
“因為我是個貪婪的人。”
他很小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心是個無法滿足的無底洞。
他想要得到很多很多關注,很多很多目光,很多很多的愛意。
“不說這個了,”蘇金予擰著眉頭,把手機屏幕貼在陳盼夏臉上:“你和周年光到底怎麼回事?他在追你嗎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