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祁崇探了探明臻的呼吸。
呼吸雖然微弱,卻是有的,心臟也在微弱的跳動。
剛剛雖然激烈,卻沒有讓人突然猝死。
他將明臻抱了下來,離開的時候,祁崇聽到了對方痛苦的輕輕嚶嚀。
仿佛不適應他的離開。
祁崇舍不得明臻,不知她是不是同樣也眷戀著自己的留存。
汙痕一直淌到了小腿處。
白色的裙子本來就容易臟,被血染了之後,更覺得淩亂不堪,明臻身上也都是祁崇的氣息。
祁崇是初次,這方麵本就沒有什麼經驗,剛剛不知道怎麼就被鬼迷了心竅,居然強行拉扯著她與自己交好。
回想剛剛淩亂的一幕,祁崇的心臟也微微抽痛,說不出的自責。
他抱著明臻回去,李福看到祁崇臉色不正常,明臻被披風包裹著,他壓根看不到明臻的臉,低頭一看,卻看到祁崇墨色衣袍上斑斑點點,刺目白痕在黑色衣料上格外明顯。
他在宮裡那麼多年,見過的事情實在不少,也曾看過皇帝臨幸宮女,眼下自然曉得這是祁崇之物。祁崇雖行事殘忍,但畢竟是天潢貴胄,鴻儒名士教導,某些方麵也算得上是君子端方。
白日宣淫這種事情,並不像是祁崇平日裡的作風。
李福不敢多問,隻喊了一聲“殿下”。
祁崇聲音略有些沙啞:“備水,宣太醫。”
“是。”
用熱帕子給明臻擦了擦,擦乾淨之後,給她換了乾淨衣物。她身體被撕扯得很嚴重,剛剛祁崇確實過於粗魯。
而且他是強製著明臻於上方。
這般她便更加難受。
太醫很快便過來了,看著祁崇的臉色,高蓮心略有些惶恐:“明姑娘又暈倒了?”
祁崇道:“孤方才與她親近,不小心傷了她,她身體受了損傷。”
高蓮心:“微臣……微臣先給姑娘把脈。”
他其實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太子身邊隻有這麼一個受寵的,太子又年輕氣盛,與寵姬親近再正常不過。
可是——也得看看人是什麼情況啊,都病歪歪得走不動路了,太子怎麼可以再求‘歡?
高蓮心趕緊給明臻把了脈,之後施針,留了些傷藥給祁崇。
之後,高太醫小心翼翼的勸說:“殿下以後可以節製一點,萬萬不可像今天這樣粗魯了,所幸姑娘沒有什麼大事,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祁崇點了點頭:“下去領賞吧。”
給明臻上藥之後,祁崇才叫了李福過來。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稀罕。
祁崇自然清楚,他的自製力並沒有這麼弱,當初在宇文府中了藥,他都能夠容忍著不碰明臻,前段時間某個晚上亦是情‘欲洶湧,因為擔心明臻身體受損,他也忍著沒有進去。
今天是白天,還是在書房中,怎麼她規規矩矩的在旁邊磨個墨,他就突然情不可控了?
最為關鍵的是,這一次結束之後,看到明臻如此虛弱,他仍舊還有再繼續下去的念頭。理智硬生生的扳回,才沒有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祁崇道:“調查一下,行宮裡是否有人在用特殊的香料。”
明臻身上這股柔媚的香氣,實在不正常。
她半個時辰後便醒了,睜眼的瞬間就看到祁崇,身體瞬間僵硬了許多。
祁崇握著她的手:“身體還很疼?”
豈止是很疼,明臻從未感覺過這樣劇烈的疼痛,她甚至覺得自己小腹都是疼痛的,這種疼痛難以描述,如果具體來說,像是要被頂破一般的痛苦。
祁崇從前一直都對她很溫柔,給過她很多好,明臻沒有想到,他也是能夠給人如此多的痛苦。
兩人之間其實總要有這樣的一天。前些時間如果祁崇通曉情‘事,也就將她占據了。歡好發生在兩名互相喜愛的人身上再正常不過。
隻是這次,在懵懵懂懂全無準備的情況下由於外因而結合,實在令人猝不及防。
祁崇也知道自己很失敗,倘若他沒有這麼強盛,明臻或許便能感覺好很多。事後她如此痛苦,祁崇的自尊心也有些挫敗。
他處處都追求完美,自然希望各方麵滿足明臻,明臻身體與情感都離不開自己,時時都粘著自己,白天夜晚都想在他的身邊,便是他所希望的。
眼下看來,他並沒有讓對方覺得愉悅。
那些酣暢淋漓,如阿芙蓉一般讓人成癮的歡愉,僅僅他自己體會了。
明臻閉上眼睛還是祁崇為歡時充滿占有欲的霸道目光,和令她死去活來的猙獰兵器。
男人在他耳畔低喘,喊著她的名字,卻讓她那麼疼。
她閉上眼睛,身體一動不動,裝作自己已經睡著了。
祁崇看著少女蒼□□致的麵容,低頭去吻她的唇角:“傻阿臻,你是不是怪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