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不在焉的往回走著,並沒有看路,天琴也沒有提醒她,於是一頭撞進了人的懷裡。
明臻正要從人懷裡起來,卻被緊緊按住了肩膀:“彆動。”
她壓根無法抬頭去看人,但男人身上氣息冷冽,是她所熟悉的龍涎香,稍稍被鬆開一點的時候,明臻才能抬頭去看他。
她深吸了一口氣:“殿下。”
不對,應該改口叫陛下了。
祁崇最近睡眠一直都不太好,而且很懷念明臻,明臻在他身邊,有時候粘人得像軟飴糖,扯都扯不開,讓人心煩意亂,一旦她真的不在了,他便會發覺周圍都是苦澀,而原來的她是有多甜。
祁崇把她抱了起來,讓小姑娘在自己的懷裡:“最近氣色好了許多,今天去騎馬了?”
明臻點了點頭:“剛和姐姐學的。”
她騎的隻是溫馴的小馬,小小的一隻,蹄子還很軟,也就適合她們這些小姑娘騎。
祁崇道:“帶你去騎朕的馬。”
他騎來的是一匹高大威猛的汗血寶馬,生性剛烈,隻認一個主人,馴它的時候極難,也是它幸運,最後服從了祁崇。
明臻被祁崇抱在了馬背上,高頭大馬可比她的小馬駒嚇人多了,體型也高壯許多,祁崇也翻身上馬,摟住了明臻的腰,馬鞭甩在了馬身上:“駕!”
馬兒一聲嘶鳴,載著祁崇往前奔去,從寂靜無人的街道,再到繁華夜市,再到威嚴的宮城,因為天子歸來,宮門一層一層的被打開。
明臻感到風從耳邊呼嘯而過,京城原來可以這麼小,不對,是馬兒跑得實在太快了。
身後男人摟著她的腰:“想不想進宮裡看看?”
深宮牆院深深,一層一層的門鎖上,祁崇想把她關在最深處,建造瓊樓玉宇,金屋藏嬌,讓她日日夜夜陪伴在自己的身邊。
這裡對明臻而言太陌生了,風聲太大,她沒有聽到祁崇的聲音,隻覺得男人健壯的手臂摟得自己格外緊,簡直想要把自己的細腰給折斷。
亦感到祁崇火熱貼著自己,鼻息之間是風的味道,也是他的味道。
等到了宮裡,被祁崇扶著下來時,明臻覺得自己一陣虛軟,馬背上顛簸得太嚴重,她身體嬌嫩,因為春日衫子薄了些,大腿被磨得生疼。
明臻在他懷裡埋著:“腿好疼。”
祁崇捏她的鼻尖:“嬌氣。”
明臻用力去錘他胸膛:“就是好疼。”
祁崇從前天天騎馬,從來沒有感到疼過,也沒有聽過騎馬會腿疼。以為明臻又是借機會想在自己懷裡撒嬌,反正她這個小粘人精不放過任何一次折騰人的機會。
祁崇當下住承元殿,秦王府裡的東西都被挪了過來,擺設和從前一模一樣,隻是某些物件和當初不同了,現如今基本都是龍紋的物件。
他還要再處理一些折子,也不舍得放明臻回去睡覺,便讓人坐在自己懷裡,抱著她批奏折。
藍墨氤氳在紙上,她哼哼唧唧的抓著祁崇的衣服,不讓他安心做事:“阿臻腿疼。”
祁崇拿她沒有辦法,也不知道小姑娘怎麼天天疼,揉了揉她的膝蓋:“這裡疼?”
明臻搖了搖頭:“不是。”
她抓著祁崇的手,碰到了大腿內側:“是這裡呀。”
祁崇呼吸一滯,以為明臻刻意勾引自己,頓了頓道:“讓朕看看。”
明臻聽說他要看,也變得猶豫起來,支支吾吾開口:“現在不疼了。”
她剛剛一直鬨,折子都沒有批兩本,現在突然不鬨變乖,祁崇也不會放過她。
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小姑娘惹了事自然要受罰,祁崇自然也要觀察觀察是不是真的傷到,是不是抽筋或者骨頭疼。
強行把她按在榻上,明臻兩條手臂軟綿綿撲騰著不讓他碰,祁崇輕鬆扯了衣帶綁住她的手,在她臉上懲罰性的親了一下,聲音低沉:“彆動。”
衣服褪下後,祁崇看了一眼,發現她果真受傷,腿側被磨得嫣紅一片,甚至隱隱有些血絲落在了衣物上。
這處肌膚本來就嫩,她又不像祁崇習武之身,顛簸在烈馬上十幾裡路,被磨破也不意外。
祁崇眸色一深。
明臻手還被捆著,動也動不了,可憐巴巴的道:“殿下放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