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王府的時候,明臻著實學過不少東西,有些學起來吃力,比如讀書寫字,有些學起來卻簡單,比如歌舞。
大多貴族家裡的小姐都不會學習歌舞,大多數人還是認為,這些是一些歌坊或者青樓女子才會學習的,大家閨秀無需學習。
祁崇是常常聽到小姑娘唱歌,以為明臻喜歡這些,而且她平常懶得動,身子虛弱得很,太醫也給建議讓明臻多走動走動,跳舞倒是一種活動的好法子,因而祁崇請了一名舞姬來教導明臻。
明臻學的很快,她自己也喜歡,舞姿輕靈翩翩,身子柔軟秀美,甚至可以在鼓上跳舞。
可惜這名教導明臻的舞姬心術不正,仗著自己年輕貌美,以為自己可以得秦王寵愛,因而半夜偷偷去爬祁崇的床,最後爬床未遂,被祁崇下令杖斃了。
明臻因為這件事情也留下了一些陰影,之後便很少歌舞。
這身鮮豔的嫁衣著實很美,而且並非尋常的款式,而是以緋紅的煙紗製成,輕巧無比,穿在身上也如一片紅煙,格外的漂亮。
明臻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未曾起舞,這身鮮豔的衣物與她當時跟隨舞姬習舞時穿的衣物相似。
祁崇回來的時候,便看到少女光著腳在雪白的地毯上翩翩起舞。
明臻腰肢纖細,下腰的時候甚美,如楊柳在風中輕顫,纖細腰身如此柔軟,著實引人浮想聯翩。
手臂伸過頭頂,寬大的衣袖瞬間墜落了下來,一截皓腕在燈下如冰似雪,緋紅衣衫更襯她肌膚冷白。
明臻全然不知道祁崇在屏風旁看著,她已經沉浸在了其中,身子輕盈旋轉了幾圈,抬手折了花瓶裡的一支紅梅,嬌豔欲滴的唇瓣銜了梅枝,她今天的妝容也很豔麗,素來蒼白著小臉的少女點了紅唇,眉眼間是鮮豔的花鈿,一枚鮮紅鴿血石垂落而下,當真是罕見的尤物。
回眸的瞬間,明臻才看到一角墨色衣袍。
男人長身玉立,今日隻著常服,常服上雖有龍紋,卻比平時少了幾分威嚴,墨發束起,俊美容顏深深將人吸引進去。
她口中銜的紅梅花枝瞬間落在了地上,鮮豔唇瓣微微分開。
祁崇走了過去,撿起地上的花枝。
紅梅猩紅鮮豔,他粗糲的指腹輕輕拂過,之後低頭去看明臻:“阿臻今天很好看。”
雖然時時都很好看,但是今天,格外好看。
明臻也跳累了,微微有些喘氣,她光著小腳,並沒有穿鞋,不過燒了地龍,又有厚厚一層地毯,明臻自然也不覺得很冷。
祁崇將這個惹人愛憐的小姑娘抱在了懷裡,很輕盈的一小隻,幾乎沒有什麼重量,他長腿跨過門檻,帶她去了裡麵,到了貴妃榻上,此處窄小的榻,明臻被男人放了上去,略有些緊張。
不過她還是覺得很累,仍舊在輕輕喘氣,方才跳舞確實花了她不少力氣。
祁崇道:“阿臻小時候喜歡跳舞,這些年為什麼不跳了?”
明臻垂眸:“他們說嶽姐姐被殿下下令處死了。”
她那時候年齡小,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覺醒來便見不到教自己歌舞的姐姐,無意中聽到旁人講話,才知道人被祁崇處死了。
空穴來風的事情,明臻不會相信,她全心全意的信賴殿下,因而不會覺得殿下做殘忍的事情。但她又的確見不到這位姐姐了。
明臻之後也沒有了跳舞的心情。
祁崇也不願意將當年的事情說出來讓明臻傷心。那名舞女姓什麼叫什麼,祁崇其實早就忘了,如今聽明臻提起,他才想起來。
他對那個女人沒有好感,之所以下令殺掉,一是因為祁崇厭惡下人爬床,二是他有輕微潔癖,回來便看到未著衣物的女人躺在自己睡的地方,隻覺得太過肮臟,不僅殺了這女人,也換了自己睡的床,三是覺得這個女人不配再教明臻。
他揉了揉明臻的頭發:“她想回家,朕讓她回家了。”
明臻眼睛亮了:“是嗎?”
她的眼睛真漂亮,水潤又乾淨,祁崇隻想讓這雙眸子裡滿是自己。
他不忍傷害明臻的感情,不願讓她過去的記憶有汙點,便點了點頭。
明臻的唇瓣也很美,形狀很好看,如今塗了胭脂,鮮豔欲滴,祁崇手指擦了擦這層胭脂。
指腹瞬間染了紅。味道很香,胭脂是玫瑰花瓣擰的,無數朵鮮豔的玫瑰才擰出這一點點汁子做出脂膏。
又覺得不夠,便探了她的唇齒。
她略有些不解,但祁崇向來強勢,在這件事情上,哪怕為了避免嚇到明臻表現得很溫柔,也是溫柔中有著強硬的表現。
他幽深鳳眸盯著明臻,看她天真絕美的麵孔上浮現淡淡的紅暈,唇瓣晶瑩一片。
晶瑩的水澤沾著祁崇修長的手。
祁崇聲音略有些沙啞:“阿臻好漂亮。”
他真的很喜歡明臻,唯一可以覺得很乾淨,完全不會排斥,願意與之歡愉的,便隻有明臻了。
倘若是其他女人,祁崇當真接受不了。他的身體可以有欲念,也可以解決欲念,但這些隻屬於明臻一個人,一切由明臻引起,也該由明臻熄滅。
祁崇道:“阿臻來親朕。”
他特彆喜歡明臻主動。
明臻抬手摟住了陛下的肩膀,乖乖湊了過去,在陛下的唇角處輕輕一吻。
之後發覺男人似乎有些不滿足,又吻一吻他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