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的男人其實特彆迷人。
明臻沒有穿鞋子,她小腳在燈下白得像玉一般,在祁崇的小腿處蹭了蹭,見他不理會自己,便要縮回來。
正要縮回的刹那卻被男人的左手握住了。
男人右手還在握著朱筆。
明臻臉頰漲得通紅,祁崇目光放在奏折在,並未理會她,隻抓了她的小腳。
這是多麼美妙玲瓏,白玉般無暇,尤為嬌小漂亮,拿來把玩最合適。哪怕不是迷戀女子的玉足,也會忍不住讚歎。
龍袍的質感尤好,世間至尊要用,這種衣料自然是最好的衣料,明臻的足心踏在衣料上,被磨得通紅。
被握住的腳腕也留下了深深的指痕。
祁崇仍舊以右手批奏折,身在欲海,心在凡塵,一邊理智的對待朝臣寫的奏折,一邊又在瘋狂的、不理智的邊緣遊走著。
不過表麵上,僅僅是一名冰冷威嚴的帝王冷漠處理朝政罷了。
等他鬆開的時候,小美人幾乎是一瘸一拐的逃走了。
祁崇這才抬眸看了她的背影。
他狹長幽深的眸裡帶了一絲笑意,其實祁崇並不理解,有時候明臻臉皮厚得要命,陛下長陛下短的跟在自己後麵,有時候臉皮卻薄得要命,不過是在床榻以外的地點做一些夫妻之間的事情,她便倉皇離開了。
空氣中原本是她身上柔軟動人的牡丹香氣,如今卻隱隱夾雜了曖昧麝香氣息,祁崇衣袍被弄臟了一塊,不過他自己沒有放在心上。
明臻去洗了一個澡。
水麵上覆蓋了一層花瓣,香氣撲鼻,她洗了洗,回想剛剛的事情,又覺得自己表現得一點都不夠勇敢。陛下心裡一定在嘲笑她,遇到這樣小的一件事情便逃跑了。
可是明臻控製不住。
她自己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講。
洗過澡之後,明臻擦乾,換了乾淨的衣物,偷偷溜到了寢殿入睡。
祁崇久久不見她回來,手中的奏折也批得毫無興趣了。
朱砂落在了紙上,深深氤氳,一團紅色,曖昧的紅糾纏在了人的心頭,凝固再凝固,一點一點的滲進去,成了蜜,也成了刻骨的思念。
哪怕咫尺之遙,同在一個宮殿中,但不在一處,便會生出思念。
祁崇知曉,他對明臻的喜愛是與日俱增的,愈來愈喜歡,愈來愈離不開,抵死纏綿才好,讓她同樣也離不開自己,對自己上癮才好。
暖閣裡太熱,祁崇推開了窗戶,寒氣撲麵而來,與之而來的是清輝月色,一輪明月在天,草木在冬日枯敗,春日還未到,未曾吐露枝芽,因而外麵一片冷寂。
男人胸中有河山,平定四方令天下太平,世間萬物若想擁有,揮手即來,從來沒有得不到的。然而,他此時此刻想的,卻是再小不過,甚至於他的身份而言,完全不用費儘心思便能獲得的東西。
還是想與自己喜歡的小姑娘為歡。
寒冷並未讓情愫消退,祁崇關了窗戶,入了裡麵,果真,錦衾之內的小美人睡得正熟。他將人抱了起來。
明臻沒有醒,隻往祁崇的懷裡縮了縮,靠著男人寬闊結實的胸膛。
祁崇抱她回去,繼續處理政事,李福送來祁崇要的溫酒,喝點酒也好暖暖身子。
厚厚的一摞奏折很快變少,暖若暮春的房間裡,明臻嬌美的麵容上帶了一絲暈紅,祁崇手中捏著酒杯,灌了她許多。
醇香的美酒,酒越烈也就越濃鬱,喝酒後的臉頰被燒得通紅,理智也被燃燒。
香爐裡的香也換了,炊煙嫋嫋,白色的霧氣蒸騰,甜膩得要命,不曉得什麼香,沁得人骨頭都酥了。
祁崇仍舊在看奏折。很惡趣味,似乎用這種方式來證明,如此美色在懷,他並沒有把持不住。
龍袍卻由原來的整潔高貴變得淩亂不堪。
明臻終於清醒,這不可能不醒,除非她昏厥了過去,明臻睜大了眼睛:“陛……”
祁崇中指豎在了小美人的唇瓣處:“噓——”
男人麵容依舊禁欲冰冷,修長的手指掀著書頁,書頁翻過時沙沙作響,他頭戴白玉冠,玉龍吐珠,身穿玄色龍袍,銀色龍紋在暗暗的褶皺裡並不清晰。
明臻幾乎渾身被汗水打濕,可能冬天要過去了,天氣一日比一日更暖,她額發已濕,衣物貼著身子。
這是很薄很薄的紗衣,薄如蟬翼,隱隱可以看到紗衣下的瑩白手臂,玉手則環繞在祁崇的腰上。
美人如玉。
祁崇最後摟住明臻的肩膀,在她耳畔溫柔安慰,低沉聲音在這寂靜夜裡,幾乎讓人沉陷進去,且為之落淚。
明臻落了眼淚,卻被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