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祁崇無動於衷。
他在來之前便打了抑製劑,哪怕處於發情期,在抑製劑的強力作用下,他也不可能化身惡魔去對明臻做些什麼。
明臻抬眸,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祁崇,她還有幾分呆,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人物。
抬手揉一揉眼睛,明臻輕聲道:“祁哥哥,你回來啦。”
之前家裡是有女傭私底下說明臻就是個勾引男人的小綠茶,因為明臻張口閉口就喊祁崇為“哥哥”,語調還特彆綿軟,似乎帶著撒嬌的意味。
那名女傭後來被祁崇辭退,並在各行各業被封殺。
祁崇卻喜歡少女這樣稱呼他。
祁崇“嗯”了一聲,將手中的一個特彆大的黑色天鵝絨盒子給明臻:“給你帶的禮物。”
明臻打開看了看,眉頭輕輕蹙起:“又是鑽石,櫃子裡已經放不下了。祁哥哥,我不需要這麼多首飾,我要你多回來陪陪我。”
祁崇是直a癌,贈送東西從來沒有新意,要麼能把人眼閃瞎的俗氣寶石,要麼就是世界各地的彆墅,去年還買了一個小島讓明臻去看海。
“給你換大房子。”祁崇道,“衣帽間和首飾間更大。”
是一套鑽石首飾。
耳環、戒指、項鏈、手鏈、腳鏈,明臻懷疑這簡直是定做的。
項鏈層層疊疊,粉色的鑽石在燈下散著光芒,她隻掃了一眼,便能看出僅僅項鏈上的鑽石加起來就有八十克拉。
倒也不誇張,和之前祁崇送她的鑽石禮服比起來算是十分低調的了。
明臻隻覺得悶熱,她看了一眼便放在了一旁:“是拍買來的麼?”
祁崇淡淡的道:“不是。”
明臻又拿了毛巾擦頭發,她頭發還沒有擦乾,胸口又悶悶的,壓根透不過氣。
“為你定製,有你名字的縮寫。”
前段時間他見明臻發朋友圈,說她覺得粉色是最漂亮的顏色,便請設計師給她定做了一套粉色的首飾。
祁崇走了過去,摸了摸明臻的濕發,她一直都不知道愛惜自己,居然濕著頭發就睡了。
相對於他而言,明臻自然小小的一隻。
祁崇把她抱在了自己懷裡,讓人坐在自己腿上,然後拿了吹風給她吹乾頭發。
明臻察覺到了不自在。
她也意識到自己早已經成年,不該坐在同為成年人的祁崇懷裡。
甚至是從前,也幾乎沒有這樣。
但是,明臻壓根沒有力氣推開祁崇。
對方身上散發著很好聞的氣息,淡淡的雪鬆混合著檀香,是alha的信息素。這種味道對她而言,天然便有引誘的感覺。
祁崇看到一截小腿順著自己的大腿滑了下來。
這樣的一抹白,如月華凝成。
他穿著軍裝,肩背都極為挺拔,身體堅硬如鐵,深藍色的軍服格外禁欲,被熨燙得一塵不染。
然而明臻的小腿卻貼在了他的褲腿上。
頭發吹乾了,祁崇卻不想鬆開她。
他很想讓明臻做他的女朋友,這一年都在想。
她已經成年了,應該談戀愛了,這個人必須是自己。
一年前他便喜歡她,隻是心底略有些罪惡感,一直都拒絕去想。今年的alha發情期,祁崇一直都夢見明臻。
明臻的眸子垂下,唇瓣嫣紅。
祁崇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明臻軟綿綿推了祁崇一下:“祁哥哥,把我放下來。”
祁崇“嗯”了一聲,手仍舊放在她的肩膀上,沒有隔著浴衣。
明臻覺得氣氛實在太古怪,祁崇的眼神也不對勁,她想站起來,還沒有起身,祁崇又把她按了回去。
“頭發還沒有乾。”祁崇道,“再吹一會兒。”
她沒有穿內衣,一手按著浴袍防止走光。明臻自己覺得都乾了,雖然她的頭發很多,但吹了這麼長時間,也該乾了。
祁崇最後放下了吹風,捏了捏明臻的臉:“有沒有和人談戀愛?”
明臻搖搖頭。
她在女子大學,壓根遇不到男孩子,況且明臻的眼光真的很高,她能看進眼睛裡的隻有祁崇。
祁崇淡淡的道:“專注學業,不要談。之後給你介紹更好的。”
明臻想了想:“我喜歡好看的。”
祁崇眸中帶了幾分笑:“多好看?”
明臻自己也不知道。
她現在隻覺得身上很熱,與祁崇講話越久,便越是炙熱。
於是要掙紮著從他身上起來。
但她體力實在不行,起身的刹那不小心與他撞上,明臻的唇瓣碰到了祁崇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