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1 / 2)

5月12日,陰曆四月初四!

這天是個好日子,風和日麗、晴空萬裡!

在這一天,十八裡村最為有名,也最為神秘的吉雪二嫁成功了。

那被她攀附上的倒黴軍官,居然真的瞎了眼的回來娶她這個黃臉婆了。

得到消息的人家紛紛嘀咕起來,感慨吉雪走了狗屎運,那軍官俊的喲,大姑娘都攀不上去。

不過,鄉裡就是這樣,背後張家長李家短的,真正有惡意的卻是不多,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

其中之最,就是那被吉翠芳收拾過的孫來弟。

孫來弟經過前些日子被踹到水裡的事情後,學乖了很多,至少再次說吉雪壞話的時候,知道避開與吉家交好的,專門挑那些個對吉雪有敵意的三姑八婆。

這不,得知吉雪真的能嫁給那個軍官後,幾個女人聚在一起,又是懊惱又是咒罵...

“一個34歲的老女人了,還帶著個丫頭片子拖油瓶,居然嫁的比大部分黃花大閨女都好,你說氣不氣人?要我說,就算嫁過去了,早晚也會被休掉...”一個滿臉橫肉的女人,遠遠的看著熱鬨的吉家小樓,一邊磕著瓜子,一邊恨恨的說。

吉雪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在村裡了,偶爾出去轉悠散心,也是到人煙稀少的地方,唯一一次動靜比較大的,就是那次落水。

不過當時她又驚又怕,哭哭啼啼,全程幾乎都埋著腦袋,除了與吉翠芳關係好的幾個嬸兒知道吉雪一直漂漂亮亮的,村裡人,在有心人的流言裡,漸漸的相信了吉雪現在又老又醜的事實。

“可不是,我看呐,人家軍官也不是個傻的,聽說這些個軍官那什麼紀律很嚴格,鐵定是為了名聲,不得不娶了吉雪這麼個二手貨,一把年紀的老女人了,想什麼美事呢,我打賭,最多半年,吉雪那騷狐狸就要灰溜溜的被人給攆回來,到時候咱們就有好戲看了,哈哈...”嘴裡說著吉雪是老女人的這人,看著約有四十幾歲,與吉雪像是差了輩,但是她自己卻沒有發現,反而自信滿滿的嫌棄彆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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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吉雪簡直是她們這一代女生心中的噩夢。

漂亮...不不不...漂亮已經不足以形容她的好看程度,在男生眼中,吉雪就是仙女,在一些嫉妒她的女生眼中,吉雪是狐狸精。

但不管是仙女還是狐狸精,都是美麗的代表。

關鍵是這樣一個漂亮的女人,家裡有錢,還被全家寵著長大,簡直把她們這些同齡的女人們,壓的抬不起頭。

更可氣的是,哪怕她什麼也不做,但見過吉雪的男人,大大小小的,基本都動了春心。

其中也包括這幾個女人們的丈夫,她們對於吉雪的敵意,大部分也正是這個原因。

也幸虧吉雪那女人被人拋棄了後,開始深居簡出,這些年幾乎沒什麼人見過她,否則還不知道多少男人要吃了她的勾引。

一想到自家丈夫有可能被吉雪那個狐狸精哄了去,這幾個女人嘴裡的咒罵就更加惡毒了起來。

突然,孫來弟眼珠一轉,來了個建議:“要不,咱們去看看吉雪吧,這麼些年沒見了,我還真想見見,曾經的大美人,被人拋棄後人老珠黃,要靠耍賴才能把自己嫁出去,多丟人!這麼難得的機會,不去嘲笑嘲笑她,我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這話一出,旁邊幾個女人相視一眼,頓時來了精神,瓜子也不磕了,將剩餘的往口袋裡一揣,然後帶著一臉惡意的朝著吉家的方向,雄赳赳氣昂昂的就出發了。

至於吉家老太太會不會打罵她們。

怎麼可能呢?

她們可是去‘祝福’新人的,又不是鬨事,吉家人有什麼理由趕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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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雪啊,還要多久啊,外頭馬上就開席了,你要跟女婿一起敬酒呢!”吉翠芳如同一陣風一般的刮進了吉雪的房間,那腿腳利索的勁頭,哪裡有一點點六十幾歲老太太的樣兒,看著閨女正在對著鏡子,往臉上搗鼓這一些她看不懂的東西,催促道。

吉雪放下手上的胭脂,扭頭看向母親,笑道:“我早就好了,剛才就是補下妝,您不是說等開席了咱們再出去嗎?現在就開始了嗎?”

說著吉雪已經緩緩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身上紅色的喜服,將她婀娜多姿的身材展現的淋漓儘致。

今日結婚,按照吉雪的意思,她更想穿鳳冠霞帔,隻是了解了這個時代的信息後,才曉得,鳳冠霞帔什麼的早就不流行了,甚至前些年還屬於舊思想,穿了要挨□□...

但是叫她穿那什麼婚紗,她也不喜歡。

後來還是從原身的記憶裡扒拉出來旗袍這樣的好物,便親自動手做了一件。

時間倉促,她隻來得及在旗袍的裙擺與領口處繡了牡丹圖,尤其裙擺,隨著她的起身,大片的牡丹花如同鮮花綻放在身上一般,活靈活現,為本來就漂亮的吉雪,增添了一抹風采,使她整個人嬌豔、嫵媚的有些不真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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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哎!娘的雪雪也太好看了,比那戲文裡頭仙女下凡還好看,這個叫旗袍的,也好看,你這麼一打扮,娘都有些不相信自己能生出這麼俊的姑娘了...”

吉翠芳喜的是見牙不見眼,往日略顯刻薄的老臉此刻笑成了一朵菊花,又自吹自擂了一番後,她才看向一直安靜坐在一旁等待的女婿。

這麼一瞅,發現付立誠今天也是格外精神,細細打量才瞧出,女婿不僅將胡子刮的乾乾淨淨,就連身上的軍裝也是簇新簇新的,一瞧就知道是為了結婚,特地帶過來的。

老太太心中對於女婿就更加滿意了,她朝著付立誠招手:“女婿快過來,你們站在一起,給娘瞧瞧,明兒個就要走了,下次見到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說著說著,一輩子沒跟女兒分開過的吉翠芳終是沒忍住,紅了眼眶。

見到母親哭,不知是不是繼承了原身的記憶,還是這兩個多月得到了太多美好的親情,吉雪鼻頭也是一酸。

她趕緊從化妝匣子裡抽出一方新的帕子,彎腰為老太太擦眼淚:“媽,您彆哭啊,我有空就回來看您,我聽付...我聽立誠說了,現在火車回來隻要一天多的時間,很快的,再說想我們了,您就來S市找我們,我跟立誠都盼望著您來呢,是吧?”

說完這話,吉雪看向旁邊的男人。

付立誠自然點頭,沉聲保證:“媽您放心,我有空一定帶著雪雪跟意意回來看您們,就算我沒空,雪雪想您,我也會安排車,請可靠的人將她送回來。也可以開車接您們過去住,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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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女婿這話到底暖了老太太的心,吉翠芳從女兒手裡接過帕子,胡亂的抹了把臉,勉強笑道:“瞧我,這大喜的日子哭什麼,娘就是舍不得,緩緩就成,不過雪雪啊,你可不能任性啊,除非有人陪你,你自己坐車就不要想了,外頭多亂啊,娘想你就去看你...”

老太太絮絮叨叨,真不是她誇張,這幾年還好一些,前些年,她年輕那會兒,世道亂的很,好看的女人,沒人護著,基本就沒有好下場的,在這鄉下地方,她就見到不少,更何況那火車上什麼人都有。

吉翠芳年輕的時候也好看,但是她性格潑辣凶悍,家裡爹又將她當成繼承香火的指望,護的緊,還在她剛長成大姑娘的時候,就給她訂了家裡有十個兒子的李家。

鄉下人團結的很,關鍵時候,親家也是很得力的。

自家女兒漂亮的太過了,她有時候真害怕,所以這麼些年,外頭那些個說閨女黃臉婆什麼的,她聽著雖生氣,卻也沒有刻意去解釋,讓他們誤會也好,這也是一種變相的保護。

就連與自己交好的那些人也有默契的幫忙瞞了下來。

誰也不會想到,女兒都已經15歲的吉雪,一個鄉下女人,34歲了,還漂亮的跟個大姑娘似的。

今兒個她之所以同意雪雪出去敬酒,也是想著,女婿在,有人護著她了,她的雪雪總算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了!

一想到這十幾年來,閨女幾乎足不出戶,吉翠芳忍不住又紅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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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女莫若母,她家雪雪從小就是個好孩子,哪怕沈文煦那畜生剛離開那兩年,雪雪脾氣有些不穩定的時候,寧願將自己憋在家裡,也不願意出門散心招人眼。更不願意給他們添麻煩。

那時候,剛強一輩子的吉翠芳,背地裡差點哭瞎了眼。

後頭,全家人就更疼她,什麼好東西都想往她跟前遞,就想讓她高興些。

這十幾年,最苦的是她家雪雪,如今她總算再次嫁人,還是這樣一個優秀的軍官,軍人是最可靠的,她相信,她的雪雪定然能被保護的很好,也能過的很幸福。

所以哪怕舍不得閨女離開,她也逼著自己放手,作為母親,她希望她的雪雪能四處看看。

吉翠芳牽起女兒白嫩的小手,不舍的撫了撫,又拉上女婿的手,將兩隻手放在一起。

她慈愛的看了女兒幾眼,才又看向女婿,殷切叮囑:“立誠啊,媽求你個事!”

掌心下的柔軟絲滑的觸感,是付立誠從未體驗過的,他的喉結不自覺的快速滑動了幾下,有些不知所措。

唯恐力氣大些,就捏壞了手心裡的柔荑。

聽得老太太的話,他立馬回神,擰眉道:“媽,您這話嚴重了,需要我做什麼,您儘管吩咐。”

吉翠芳笑了,看著女婿更加滿意:“媽是想跟你道個歉,媽...媽知道,這樁婚事,是咱們硬求過來的,但是媽跟你保證,咱們家的家風很好,團結和睦,不像外頭人謠傳的那般不堪,絕對不會拖你的後腿,媽也知道你現在事業有成,但是咱們家的雪雪真的很好,既然已經結婚了,媽求你,待雪雪好一些,這些年...這些年這孩子過的太苦了...要是...要是你有空的時候啊,帶著她出去看看...”

說著說著,情緒剛穩定下來的老太太忍不住開始哽咽,眼眶更是赤紅一片。

吉雪也禁不住的大顆大顆的開始掉眼淚。

付立誠眼神一暗,抬手為妻子擦淚,剛要說些什麼,就聽老太太繼續道:“如果...如果...你們真的相處不來,或者...親家不喜歡咱們雪雪,也請你不要傷害她,你告訴媽,媽去接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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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付立誠長臂一伸,一把將哭成淚人兒的妻子攬進懷中,這是他們第一次這般親密,此刻他的心中卻沒有半點旖旎,有的隻是滿腔不舍。

所以他難得不禮貌的打斷長輩的話,無師自通的一邊輕拍妻子纖瘦的後背哄著,一邊眼神堅定的看著丈母娘:“媽,不會有那麼一天,我們全家都會很喜歡雪雪,決定娶雪雪的前兩天,我已經跟父母通過了電話,他們尊重我的選擇,還有,您可能對我有誤解,如果我不願意,誰都不能勉強我結婚,但是,隻要我選擇結婚,自然是奔著過一輩子的,對雪雪跟意意好,是我應儘的責任,所以您千萬不要那麼說,我們是一家人。倒是我,我雖然38歲了,但是以前沒處過對象,對於怎麼做好一個丈夫、父親、女婿,都不擅長,如果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也請您不要嫌我愚笨的提點我...”

付立誠不是個話多的人,應該說,他是個偏沉默的性子,難得說這麼多話,隻是想叫吉翠芳,這個做母親的女人放心...

“好!好!好!媽信你!媽信你!你們要好好的,真好!真好!”老太太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淚,喜的有些語無倫次...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很快,大伯家的小兒子吉俊從門口探進來一個小腦袋:“奶,外麵開席啦,爺叫我催催你們,差不多能敬酒咧!”

這麼快?

吉翠芳也顧不得傷感了,趕緊催促女兒:“雪啊,你看看,你那什麼妝,要不要再補補,咱們要出去敬酒了,可不能叫人家久等。”

聞言,吉雪趕緊從男人寬闊的胸口處退了出來,頂著一雙通紅的耳根與脖頸,不敢去看男人的臉色,對著鏡子快速的補了起來,尤其眼睛處,做了重點處理。

也不知怎麼回事,與‘陳世美’丈夫成婚那幾年,她從未覺得心慌羞赧,現如今一碰上這男人,她就不自在的緊...

確定什麼也看不出來後,吉雪甩了甩腦袋,甩掉腦中亂七八糟的思緒,才又從凳子上起身看著母親,笑的明媚動人:“娘,我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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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那媽先出去,你們跟著就來!”吉翠芳笑道。

說完這話,老太太轉頭就往外走,走了兩步,似是想起什麼,她又回頭看著一對璧人,笑道:“立誠啊,等下你們出來的時候,你護著點啊,最好能牽著雪雪,雪雪穿著高跟鞋呢!”

說完這話,老太太又歡歡喜喜的走了,留下有些尷尬的吉雪,恨不能鑽地洞裡去,她媽這也太主動了,古人吉雪表示有些扛不住。

倒是付立誠,經過剛才那短暫的親密,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般,他主動伸出大手,往吉雪眼前遞了遞,低沉著嗓音道:“走吧?”

男人的手很大,指節分明,掌心卻滿是老繭,甚至還有不少傷痕,這樣一雙手,是征戰的軍人的手。

他極有耐心,井未催促,隻直直的看著他,黝黑的眸底有著叫人安心的力量,默默地等待著妻子的回應。

吉雪深深呼出一口氣,才緩緩的抬起手,將白嫩纖細的小手放在男人手中。

男人的大掌立時收起,緊緊的將她的小手包裹在手心裡。

付立誠牽著妻子,渾厚的嗓音裡不自覺染上柔意:“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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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辦酒席,很少有人去飯店,吉家也是。

不過老太太是個愛麵子的,又覺得自家雪雪這些年受了不少的委屈,與家裡人一合計,誓要將這場婚宴辦的熱鬨完美。

不止酒席上的菜色花了大價錢,就連女婿帶來的酒水香煙這些個好東西,都大方的拿了出來,門口更是有專門的人給小孩子們發糖,在這樣一個年代,絕對算得上豪橫了。

要不是吉雪堅決攔著,老太太還打算叫全村的人都來吃席,好讓那些個見天蔫酸,躲在背後嘲笑她家雪雪的老娘們兒開開眼。

他們家雪雪就是再嫁人,那也是風風光光,體體麵麵的。

就這樣,最後,宴席也是足足開了二十八桌,好在鄉下地方大,也沒那麼多講究,東拚西湊借來的桌椅全部擺在院子外的曬穀場上。

這會兒剛剛開席,專門請來的大廚手藝很是不錯,來吃席的人一個個的恨不能將腦袋埋進碗裡,吃的那是頭都抬不起來了。

倒是前麵幾桌,與吉家關係比較緊密的人,趁著吃席的空檔,時不時的抬頭往院子裡瞧,等待著新人出來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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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雪咋還沒出來,我給急的。”大姑姑咽下嘴裡的食物,再一次看向大門的方向。

“快啦,大姐你彆急,咱們家雪雪肯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會出來,哎喲喂,到時候,那些個見不得我們雪雪好的,肯定要嫉妒紅了眼!”性格相對爽朗的五姑姑吉盼弟眉開眼笑的說道。

自從那個殺千刀的沈文煦一走了之,她們家乖巧、漂亮、美麗、懂事、溫柔、體貼....數不清楚優點的雪雪被村裡人糟踐成什麼樣了。

“就是...哎喲,我的心肝喲,咱們雪雪咋越長越好看,越長越年輕了呢!”三姑姑吉喜弟剛要附和五妹的話,就見到穿著一身大紅嫁衣的侄女,挽著旁邊高大俊美的侄女婿的手臂,麵帶笑容的款款而來。

初夏五月,陽光井不灼人,柔和的如一抹清透的薄紗,籠罩在這對俊男美女身上,為兩人增添了抹金邊,影影綽綽的,不似凡間人物。

眾人在定睛一瞧,隻見男人高大頎長,身著筆挺的綠軍裝,腰間皮帶緊束,更顯肩寬腿長,比例完美,待走近時,付立誠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徹底暴露在眾人眼前,俊朗的模樣,叫一眾大小媳婦們看直了眼。

有些個膽大的婦人更是與好友相互曖昧的擠了擠眼,瞧瞧新郎官那高挺的鼻梁,懂行的表示吉雪有福了...

再將視線移到男人身旁的吉雪身上,饒是同為女人,都忍不住讚歎。

許是常年不出門,原身皮膚白皙,等吉雪來了後,下了功夫保養,將本就不錯的皮膚保養的細嫩光滑,如今陽光一照,毫不誇張的說,肌膚與那上好的羊脂白玉相比,也不差什麼了。

誰也沒想到,會見到這樣的吉雪...

瓊姿花貌,昳麗絕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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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喧鬨嘈雜的環境,此時靜謐的落針可聞,所有人都怔愣的盯著那對璧人,仿似失去了言語的能力一般...

“...嘶!”

好半晌。

也不知是誰的抽氣聲,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在場的親朋們紛紛回神,眼神熱烈的盯著已經開始敬酒的一對新人。

氣氛瞬間被點燃,很多人連可口的飯菜也顧不上吃了,伸長脖子看著傳說中的黃臉婆吉雪,沸沸揚揚的議論開來:

“也不知道是誰瞎了眼的胡咧咧,吉雪這樣叫黃臉婆?”

“是啊,我都有十幾年沒見到這姑娘了,咋感覺她比從前還要好看咧?”

“還能有誰,那些個見不得吉雪好的唄!”

“...十幾年過去了,吉雪比以前更美了,怪不得能嫁軍官呢!”

“可不咋的,本來我還覺得吉雪占大便宜了,這麼一看,倒是理解那軍官為什麼願意了,擱我身上,彆說二婚了,十婚我也願意!”

“呸!就憑你?做夢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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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嗡嗡嗡的說話聲,傳進興衝衝而來的孫來弟幾人耳中,隻覺的格外刺耳。

本來幸災樂禍的嘴臉,在吉雪出現的那一刻,碎成了渣渣。

“...怎麼會?”打擊太大,孫來弟眼神都開始恍惚,口中喃喃,怎麼也不相信被她瞧不上的吉雪會以這般驚豔的麵孔出現。

與孫來弟一起來的幾個女人聽到孫來弟的話,一時也沉默了下去。

尤其嘲笑吉雪是老女人的那人,她下意識的抬起乾瘦黝黑的手,摸了摸自己皴的跟老樹皮般的皮膚,再看向吉雪那身快要反光的白嫩肌膚,不可置信道:“怎麼可能呢?吉雪隻比我小2歲,怎麼不會這樣?...不該是這樣的!”

老天太不公平了,什麼好的都給了這個女人,憑什麼?

然而,心中再不忿,對上如今更加美麗的吉雪,她自慚形穢的連湊上去說話都覺丟人。

眼看著那對新人一桌桌的敬酒,越加靠近這邊。

也叫她們更加看輕了那俊美異常的男人,對於吉雪的小心嗬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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