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1 / 2)

“餓不餓?”低沉渾厚的嗓音裡染上了暗啞,那聲音裡有滿足,有情/欲。

男人一手抵在側臉作為支撐,一手還流連在妻子凝脂般的臉頰上,享受著指腹間細膩絲滑的觸感。

眼見男人粗糲拇指描摹到了自己的唇畔,開始曖昧的碾摩起來,吉雪頭皮發麻,頓覺一個激靈,急急抬起兩隻手,一起扣住丈夫的大掌,嗔道:“不能再親了,都腫起來了,我還怎麼見人啊?”

付立誠忍不住輕笑,反手就握住妻子一隻小手,將之拽到自己唇邊,親了下那纖細柔軟的玉指,才溫聲提醒:“已經腫了。”

吉雪拍他:“你還挺驕傲?”

付立誠又笑,似乎跟妻子在一起時,他總會很放鬆:“是有點驕傲。”

說著男人突然湊近,高挺的鼻梁抵在妻子的脖頸處,迫使她抬起了小巧的下顎,然後毫無征兆的張開口,在那白嫩的細頸處吸吮出朵朵紅梅。

吉雪不防男人有這一出,整個人下意識的繃緊,嘴裡也倒抽了一口氣,她嬌哼:“疼。”

這般嬌氣的聲音叫付立誠下意識的放輕了幾許力道,最後甚至還用滾燙的舌尖憐惜般的輕輕舔了下,須臾,才語含霸道喃喃:“我的!”

吉雪覺得自己耳根更燙了,她抬手攬住男人的脖頸,水眸中的霧氣從丈夫將她吻醒後就沒有消失過,她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好容易從快要漿糊的腦中扒拉出一點話題:“我餓了。”

“我去給你拿吃的。”妻子的五臟廟最重要,付立誠深吸一口氣,從旖旎的喘息中找回心神,俯身在她的紅唇上又啄吻幾下,然後利落的翻身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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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付立誠離開的背影,吉雪也坐起身。

一邊整理被男人弄亂的裙子,一邊輕輕拍著臉頰,尤其嘴唇,被男人親的又麻又疼的。

吉雪從包包裡掏出個小鏡子,下床找了個燈光最亮的位置,打算檢查嘴唇有沒有破皮。

這男人,就跟餓狼似的,叼上一塊肉,怎麼也不鬆口,差點沒給她親斷氣。

然而,在對上鏡子裡的自己時,吉雪突然怔住了。

鏡子裡,那臉頰紅暈,眸含春情,紅唇嬌豔的女人...是誰?

這一副被人狠狠疼愛了的滋潤模樣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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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雪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是這樣的,難道...她方才一直是這般模樣對著丈夫的?怪不得男人就跟瘋了似的。

回想起方才付立誠幾乎將她全身都摸便了的急切樣兒,吉雪就覺的臉上的熱意升騰的更快了。

那溫度,她甚至懷疑可以燙雞蛋了。

要不是這會兒地點不合適,她是不是已經被某人拆吃入腹了?

不不不...吉雪瘋狂搖頭,甩掉腦子裡有顏色的畫麵,手忙腳亂的收起鏡子,又抬起兩隻手捂住臉頰,想要不斷的降低臉頰上升騰起來的熱意。

就在這時,剛出去一會兒的付立誠端著晚餐走了進來,見到妻子奇怪的舉動,他將食物放在一旁斑駁的桌子上。

然後兩步走到妻子身邊,長臂一伸,就將人摟到懷裡,低頭關心道:“怎麼了?”

吉雪放下手,指著自己紅腫的嘴唇,沒好氣的睨了男人一眼,雙瞳剪水,嫵媚風情:“你看,我怎麼出去啊?我還想著明天幫忙做誌願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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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立誠被妻子這一眼中的風情勾的眼神暗了暗,他快速的低頭在那抹嫣紅處啄吻了下,才牽著人往桌子旁邊走:“誌願者就彆想了,就你這小身板,再說外麵基本穩定下來了,咱們家有我衝鋒陷陣就夠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餐桌旁,吉雪發現就一張凳子,剛想說自己站著吃就行,畢竟她休息了這麼久,男人卻辛苦了好幾天。

雖然這會兒付立誠洗過澡了,但是他下巴的胡茬,跟眼底的紅血絲,還有那越加瘦削立體的臉頰,一看就知道這幾天吃了不少苦。

隻是還沒等她說出話來,男人便率先坐在了唯一的凳子上,環在吉雪纖瘦腰間的手臂微微一個用力,便將人輕鬆的抱坐在了腿上。

吉雪側坐在男人的懷中,木著臉陳述事實:“我有98斤。”

付立誠將一碗糙米粥端給妻子,聞言漫不經心問:“然後呢?”

吉雪:“我感覺你拎著我就跟拎小雞仔似的。”

付立誠這下直接笑出了聲:“就算你有200斤,單手將你提到腿上,還是很輕鬆的。”

吉雪瞄了眼男人粗壯的胳膊,覺得他說的好有道理。

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介意起這種事情,好像跟這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她會無意識的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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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雪打算不再繼續這種無聊的話題,而是接過粗陶碗,小口小口喝起了有些刮嗓子的粥,時不時的還吃一口男人喂過來的饅頭。

晚餐並不好吃,甚至有些粗糙,但是兩人都沒有說什麼,尤其付立誠,他的速度很快,吉雪好容易吃完屬於她的那碗粥,男人已經吃了三個大饅頭,兩碗粥,還吃了不少吉雪帶過來犒勞他的豬肉鋪。

“吃飽了嗎?”吉雪抬手輕撫上男人的腹部,發現那裡依舊精瘦,完全沒有鼓起來,擔心他沒吃飽。

付立誠起身收拾碗筷:“飽了,這裡的夥食不比家裡,是不是吃不慣?”

吉雪搖頭,雖說兩世在吃住上都是享福的,但是並不代表她真這般矯情:“沒有,挺好的。”

說完這話,吉雪伸手想要幫男人一起收拾,卻被付立誠側身擋了擋:“不用,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說完這話,付立誠人已經出了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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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分鐘,他便又端著洗好的碗筷進來。

將碗筷放好後,付立誠提議:“出去消消食嗎?”

吉雪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平日她肯定不出去,寧願在屋子裡溜達,但是這次有丈夫,還是給她帶來安全感的丈夫,她便欣然答應了。

走出帳篷,吉雪發現,外頭並不是她以為的漆黑。

臨時拉過來的燈泡,照耀的這一片燈火通明的,很多頂帳篷裡也滲出明亮的光暈。

兩人沿著部隊駐紮的帳篷外圍繞圈圈,順便聊聊天:“你不用處理事情了嗎?”

付立誠扶著妻子跨過一處土坑:“嗯,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今天應該可以好好睡一覺。”

吉雪:“那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付立誠搖頭:“沒有,後續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目前隻是完成了第一波救援。”

吉雪不太懂這個,便多問了幾句:“那還需要你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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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悲喜都不相通,更遑論是天地間。

地麵到處泥濘,甚至還有很多的房屋倒塌,所有的狼藉都訴說著它們曾經受到的災難。

但瞧此刻的天空,月朗星稀,格外的寧靜祥和。

付立誠斂下視線:“很多,比如將河道堆積的垃圾,淤泥這些個清理掉,要疏通河道,還要修補堤壩...這些都需要我們去做,並不是一兩日就能完成的。”

“還要你們幫忙做後期的建設嗎?那不是要在這裡駐紮很久?”

“一般不用,這些當地的政府會安排...”

夜色寧靜。

付立誠牽著妻子的手,配合著她的步伐,慢慢踱步,時不時的聊上幾句,氣氛倒也溫馨。

偶爾遇到戰士們的時候,付立誠也會停下來介紹妻子。

不遮不掩,格外驕傲,甚至在他自己沒發覺時,那腰杆子都挺的更加直了。

待收的一眾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後,男人才滿足的牽著妻子繼續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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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走走停停,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大半個小時。

消化的也差不多了,兩人又往回走,突然付立誠似是想起什麼般,從口袋裡掏出紙條,在妻子不解的眼神中,將其打開,挑眉詢問:“這是什麼意思?”

丈夫不提,吉雪都差不多不忘了。

昨天晚上,收到隻有兩個字飛雀傳書,又聽說了他追求者的事情,當時腦子一熱,便學著男人,隨便撕了一小塊紙,在上麵畫上一個句號,然後卷吧卷吧的又係回了團子的爪子上。

這回兒被男人問,頓覺得自己衝動的有些幼稚了。

可是轉念又想,她是三十出頭了,那又怎麼了呢?就不能幼稚了嗎?誰規定的?在自己丈夫麵前幼稚使小性子不是正常的嗎?

這個男人她有好感,所以吉雪第一次想要嘗試在他麵前敞開自己,這些看似不重要的小任性,像是她隱匿的試探。

她縮在龜殼中,一點點的探出腦袋,去試探男人的包容性,試探這個男人是不是值得自己托付真心。

其實這種行為不好,吉雪知道,但是她控製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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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會適得其反的討人厭。

想到這裡,吉雪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拽緊,麵上不動聲色道:“回答你啊。”

付立誠目光如炬,自然看出了妻子的不自然,卻什麼也沒問,隻若無其事:“回答什麼?”

吉雪:“你不是寫了‘平安’嗎?所以我回‘句號’啊,表示‘收到’的意思。”

付立誠啼笑皆非:“你可以多寫幾個字,我都沒看明白...”

話音還未落下,男人突的反應過來,妻子這是將自己呢,付立誠停下腳步,彎腰看著妻子,一雙深邃的黑眸定定的看進吉雪的眼底。

“抱歉,是我的疏忽,對於談對象這種事,我還在學習階段,可能有些笨拙,也...可能有些時候沒有顧及到你的情緒,以後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跟我說,我會努力改進,爭取不再犯同樣的錯誤,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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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好,怎麼會不好呢?

吉雪抬頭,怔怔的與男人對視。

黑夜中,昏黃的燈光明明滅滅,映襯在男人輪廓分明的五官上,叫他本就好看的容貌更顯俊挺。

他知道自己的試探,願意包容這自己的試探,這一刻吉雪無比確定。

半晌,她眨了下蝶翼般的長睫,沙啞著嗓音道:“好。”

回應她的,是男人落在她頰邊的短促輕吻,與性感撩人的輕笑聲。

再次被男人牽著往回走的時候,吉雪沒再說話,隻是時不時的仰頭看向男人。

不知怎的,這一刻,她突然想起來之前女兒問她的問題,她曾經不知道愛情是什麼模樣,如今的她似乎窺見了一絲愛情的麵貌。

這個叫付立誠的男人,這個已經成為自己丈夫的男人,或許真的會是自己的愛情。

坐了幾個小時車,不管不顧趕過來的吉雪,突然退卻了心底深處的不安,有了些許踏實感。

這種踏實,是叫付立誠的男人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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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吉雪被男人牽著的手,慢慢掙紮了下。

在付立誠鬆開,低頭看過來時,她主動將男人三隻修長的手指握緊。

吉雪本想將男人整隻手包裹住,無奈她的手太小了,包裹住的話,她勉勵也隻能握住三根。

妻子的小動作委實可愛的緊,付立誠眸底滲出笑意,再次收攏掌心,就著這個彆扭的姿勢,牽著人往帳篷走去。

直到兩人走遠。

暗處才走出兩個人。

林玲安慰的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回去吧。”

忒倒黴了,出來洗個臉,還能看到人兩口子膩膩歪歪的模樣,嘖...

黃寶瑩快速的擦了滑落的淚水,咬牙哽咽:“付立誠那鐵疙瘩肯定看到我們了,你瞧瞧他那得意的嘴臉,大庭廣眾下,居然就親....親親,不要臉。”

林玲不解:“人家怎麼不要臉了?除了我們看見了,哪裡還有彆的人?再說了,人家是親兩口子,親親怎麼了?”

黃寶瑩癟嘴,還是委屈:“他親就親唄,乾啥還當著咱倆麵親。”

林玲陳述事實:“不是咱倆,是當著你的麵,是為了讓你死心,可彆扯上我。”

黃寶瑩氣的跺腳:“咱倆還能不能好了?這時候你不應該安慰我嗎?”

林玲拉著黃寶瑩就往宿舍走去,邊走邊忽悠:“這不是挺好的,你說說,付立誠娶的妻子是個大美人,對於你來說也是有麵兒的事啊。”

黃寶瑩抽抽噎噎:“什麼意思?”

“你想啊,付立誠要是娶一個醜八怪,那外頭傳的多難聽,肯定會說你黃寶瑩得有多差勁,付立誠寧願娶一個醜八怪也不娶你,現在他妻子這麼好看,人家一看,肯定想著,怪不得不娶你黃寶瑩呢,兩廂相害取其輕嘛,是不是這個理?”林玲覺得自己格外有邏輯。

“我怎麼覺得怪怪的?合著我還要感謝他?”

“瑩瑩,其實這樣挺好的,你喜歡了五年的男人,娶了一個超級好的女人,並且過的挺好的,事情是不是很圓滿?”

“可是我難受...原來他不是真的看不到女人,你看他剛才小心翼翼的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牽著的是水晶娃娃呢。”

這點林玲不慣著她:“你覺得大美人不值得付立誠這麼小心翼翼?”

黃寶瑩打了個哭嗝:“...值得,那我也難受...嗚嗚...”

“沒事...不哭啦,你看我這麼用心的安慰你呢,是不是心情好一點?”

“...嗝...嗚嗚...玲玲你真好。”

“必須的...誰讓我到了血黴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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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父母感情飛速發展。

這廂吉祥的日子過的卻有些水深火熱。

晚上下課回到家,吃完晚飯後,吉祥剛翻出作業本,房間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吉祥拉開門,探出小腦袋,視線就對上了一堵人牆,她呼扇了兩下長睫,揚起小腦袋往上看,對上來人的俊臉,不解問:“哥哥有事嗎?”

少年應是剛洗完澡,身上還殘留著水氣,為他清冷的眉眼間添了抹溫和:“帶上作業,來書房。”

吉祥清靈靈的眸底劃過訝異:“為什麼?”

付圭輕扯嘴角:“給你輔導作業,快點。”

說完這話,少年便頭也不回的往書房走去。

留下小臉爆紅,恨不能以頭搶地的小姑娘羞憤欲死。

完了,哥哥肯定還記得她早上的38分。

這下好了,換了個世界,曾經上京第一才女的吉祥,變成了一個成績差勁的小笨蛋了。

她耷拉著眉眼,慢吞吞的嘀咕,她不是笨,她隻是需要時間。

“快點,幾點啦?”屋外又傳來少年清朗的催促聲,少年嗓音早已褪去青澀,很是好聽,但這一刻聽在吉祥的耳朵裡卻與大魔王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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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也知道,哥哥是為她好,總比自己不會做時,一個人慢慢琢磨的好。

思及此,小姑娘鼓了鼓粉白的腮幫子,為自己打氣加油後,便抱著書包噠噠噠的往書房跑去。

等她翻出數學作業準備動筆的時候,卻發現對麵手長腳長的少年,正舒服的半靠在椅子上翻看著一本書,書本上全是她看不懂的英文。

吉祥好奇:“哥哥,你不用做作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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