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和香環屋裡的幾個姐姐打了招呼，然後把人拉到外麵，她不想在裡頭說，然後變成討論會。
“什麼事啊”香環知道春暖拉她出來，肯定有事。
“香環姐，你們什麼時候湊份子啊，我想買個羊皮水囊，大概得多少錢”春暖也沒繞圈子，這冬天天頭黑的快，外頭給真挺冷。
香環立馬知道春暖什麼意思了，“你準備用水囊暖被窩吧。”
春暖豎起大拇指，給香環小姐姐拍了個彩虹屁，“聰明”
香環看她又搞怪，輕拍了下她小腦袋，“也不是我聰明，是有大丫鬟也這麼做了，你以為她們冬天睡床不冷啊。”
春暖點頭，原來如此。
看來聰明人是真不少啊。
“不過也隻咱們用，主子們有專門的熏香球，你見過沒有，圓圓的，鏤空的，裡麵可以放炭，還能放香，能暖被也能暖手，還能熏衣服熏頭發，可惜就是太貴了，我讓人幫忙問過，最便宜也要二兩銀子，就沒舍得買。”香環表情有些遺憾，一看就知道特彆鐘意。
春暖倒是有些不解，“你在哪看到的”
主要是她們在大廚房工作，根本接觸不到啊。
主子們即使重視大廚房，也輕易不會過來的。
反正她來了快一年了，一次主子也沒見到過。
香環又開始趴耳朵，“是之前院裡的一個姐姐得了賞，在我們麵前顯擺的。”
春暖抬眼一看，這天還沒黑透，她們又離得近，還是能看清表情的，怎麼覺得香環姐姐這麼猥瑣呢，突然福臨心至，這個姐姐怕不是得了某位公子的青睞。
這府裡絕大數丫鬟都認為做男主子的姨娘是最光明的前程。
因為這屬於階級的改變，從奴仆直接進身成半個主子。
怎麼說是半個主子呢，因為姨娘是可買賣的，地位並不是那麼牢固。
“既然喜歡，那就多攢錢唄。”春暖現在雖然摳，但真喜歡一樣東西，她也是舍得對自己荷包下手的主。
香環搖頭，“還是攢些錢吧，女孩子有些錢傍身總是好的。對了，天頭越來越冷了，你可以做個棉被，托人買棉布和棉花，一床下來大概得四五百文，不過能用許多年，也是合算的。”
春暖覺得還不至於，國公府給發的被褥真的不薄，而且她嫩冬天還會發一身冬裝，她到時再把舊的那身壓棉被上，再加上羊皮水囊，問題不大。
香環看出她不情願來了，伸出指頭點點她的腦門，“個摳門精，不買就不買吧，回頭給你問問有沒有處理的棉被，那個便宜，一兩百文就能買上一整套。”
這個春暖就有些興趣了，“怎麼會如此便宜，去哪買啊”
有便宜不占是傻蛋
香環還想賣賣關子，被春暖一歪纏還是說了，“其實這得靠運氣，還得動作快才能買到，你也沒太上心。”
國公府幾百的奴仆，每年總有一些變動，或被罰被攆或是高升、生病，總總原因吧，她們的被褥都要回收的，不過太“破舊”了，當然就沒法入庫了。
就有能耐人把這些被褥拿到手進行轉賣。
不過就像香環說的，這個是沒有定期的，而且盯著的可不少。
春暖不介意二手被褥，她都想好了要真能買到，她褥子用來鋪床，現在的床對於睡慣半米高床墊的她來說還是太硬了。
被子就蓋自己被子外頭，不會貼肉蓋的。
再說她也會用開水燙燙消毒的嘛。
“那就麻煩香環姐姐多替我盯著點了，或者我們提前打點一下也可。”春暖覺得提前花點錢定下也是可以的，前提是那人靠譜。
香環搖頭，“這人並不是固定的，不過我會多幫你問問的。對了，我們幾個姐妹琢磨著買兔皮呢，一張可不小呢，大概是二百文一張，買的多估計還能還價，兔皮抗風，縫在棉衣棉裙裡頭，很暖和的。”
春暖無疑也心動了，可是價格卻又讓她有些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