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隻要大廚房一做掛爐烤鴨,肯定就是她的活兒,沒人會和她搶。
“春暖,你說這掛爐烤點彆的成不成?”香環其實早就有這個想法了。
她甚至找桂花嬸詢問過,桂花嬸卻讓她彆著急,先把掛爐用熟再說。
春暖連連點頭,“太行了,鴨子能烤,雞、鵝、魚都可以試試啊。”姐啊,咋才想到啊,可把她憋壞了。
這她也沒敢多說,乳豬、羔羊也是可以烤的啊。
一步步來。
先烤點體積小的,再往大的上摸。
香環有些苦臉,“不還得桂花嬸和王嚒嚒同意麼。”
春暖給她夾了塊小炒肉,鼓勵鼓勵。
她暫時還幫不上什麼忙。
飯後,王嚒嚒等人就送徐師傅她們走了,據說之前已經到主院磕過頭了,老夫人還打賞了。
她們這群小丫鬟都在猜這賞銀會有多少,應該比一等封多吧。
春暖有些疑問, “不是說大廚房會進新人麼?”這舊人都走了,新人可沒見影呢。
香環更了解一些,“暫時人手是夠的,就怕遇到節日,或者主子們辦大宴。”到時候大師傅就要捉襟見肘了。“不過現在天氣有些涼,花都沒開,辦宴一般不在這個時候。”
春暖點頭表示明白。
有時候這事就是不抗念叨,這新人說來就來。
而且還是兩人,這兩人都是三十多歲的年紀,隻不過一個是白皮子一個皮膚有些黑。
白的那個富態一些,長了個笑眼,黑的那個精瘦精瘦的,但是身材挺拔,表情要嚴肅一些。
還真的是互襯,王嚒嚒這是在哪找的啊。
對的挑的啊。
王嚒嚒給兩人做了介紹,皮膚白富態那位補的是大廚房白案的缺,夫家姓袁,稱為袁師傅。
另一位是陸師傅,她隻做河鮮,對其他菜並不精通。
當然這是人家自己說的,謙沒謙虛就不知道了。
兩位師傅當天來就上灶了。
春暖一邊燒火一邊瞄,和她一樣動作的可不少,大家都在好奇這新來的兩位到底有沒有真功夫。
現在能親眼所見,當然想探探她們的底兒。
袁師傅做白案,現在已經和好麵了,在第一次醒麵,就和身邊的人聊上了,看來性格還挺自來熟的。
那邊的陸師傅卻在處理小河蝦。
不光春暖,其他的師傅都有些詫異,也有不屑的,覺得這陸師傅估計是從哪個小地方來的,居然做這麼不上台麵的菜。
這菜就是進上,估計主子們也不會吃的。
蝦肉太小,蝦頭還紮嘴,布菜的丫鬟更不好處理,總不能上手吧。
一個吃不好,儀態就不好看了。
主子們也不缺這口吃的,根本就不會動的。
春暖疑惑的是,其他的大廚幸災樂禍她理解,怎麼王嚒嚒也不提醒一聲呢。
畢竟這人是她在外找的,要是第一次上差就掉鏈子,她臉麵也無光吧。
不過…也許王嚒嚒根本就知道,所以人家已經成竹在胸了。
越想,越覺得這個合理。
也越發好奇陸師傅要用小河蝦做什麼。
等她處理完河蝦,卻是在水缸處舀水洗了手。
不慌不忙的走了出去。
大廚房頓時議論聲四起,就連袁師傅還在都顧不得。
袁師傅那邊麵醒的差不多了,開始揉麵,手法十分地道。
正所謂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在大廚房的多少都是有些眼力的,都覺得袁師傅手上功夫不賴。
很快就把劑子揪好了,不過這劑子大小並不均勻。
秦嬸子乾脆把活兒放下了,直勾勾的望著。
從她和麵、揉麵,能看出是個好手來,誰都不相信她連劑子都揪不好,那就是故意的。
袁師傅很是從容,找了個剪子,要了半碗黑豆、紅豆,還有紅棗。
將剪子洗乾淨再擦乾,又拿著筷子把紅棗核給捅出來。
之後開始操作,將劑子揉成麵團,開始下剪子,一層一層的剪,這樣剪起來的麵就和成刺狀的。
一身刺,這小動作的精髓就出來了,頭部再按按,讓它尖點,再放兩個黑豆當眼睛,一顆紅豆當鼻子,活靈活現又可愛的刺蝟就做好了,前後不到半分鐘。
之後又做了蝴蝶、小魚、花朵、白兔…
每個都栩栩如生。
春暖知道,這袁師傅穩了,這些栩栩如生的麵食大人看了都覺得驚奇,更何況小孩子呢。
彆忘了,老夫人院裡還有個大寶貝——赫少爺。
袁師傅的目標定的太明確了。
高手!這是高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