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環有些不肯定了,“二兩吧。”可這金子、十兩銀票怎麼說,難道是都給錯了。
桂花嬸點頭,“沒錯,一等封就是二兩。可我們這次立了大功,我們做的彩麵會被記錄到國公府的私家菜單上,代代流傳下去。以後開宴席,這彩麵肯定能給國公府掙得麵子的。所以我們才能得這麼豐厚的封賞。”
春暖心裡暗暗點頭,原來是這樣。
那和國公府能得到的利益相比,桌子上那點銀子就真的是九牛一毛了。
“咱們先說功勞,春暖記一功,彆管是不是有意,她給了咱們啟發。老秦記一功,她想到了給麵上色,做餃子、包子、麵條。我也能記一功,我想到了菜汁、蘿卜汁、苞米麵、綠豆粉和黑豆粉。你們有不同意的麼?”桂花嬸看向眾人。
秦嬸子最先點頭了。
春暖和香環對視一眼,也點頭了。
“我是主管,功勞自然升半等,這是規矩。所以桌子上這些我先挑,然後是老秦,再是春暖。”桂花嬸早有計劃。
對於她的說法,眾人更是沒有意見的。
再說桂花嬸說的絕對是真的,在國公府官大一級壓死人。
要是遇到一個貪財的主管,就是把賞銀都收了,也沒處說理去。
要不然就不會有很多小丫鬟,月例都要被剝削了。
國公府的水深著呢,可不是安逸的桃園世界。
桂花嬸直接伸手拿了那塊玉佩。
春暖在心裡點頭,如果她是桂花嬸,她也會拿玉佩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這玉佩即使拿出去當了,也不止十兩銀子。
秦嬸子直接奔那金子去了,一兩金子可換銀十兩。
這金子可不大,也就一兩左右吧。
當然春暖沒上手,她也說不準。
現在桌子上最大的麵額就是十兩銀票了,她也就不用選擇了,直接拿了。
桂花嬸扭頭看了下桌子上剩下的銀子,“春暖,都說你會算賬。今個我考你一道題。”
春暖很有興趣,不過也不懼,“請出題。”
熙朝的算數,她還真不怕。
“在製作的時候,我調色做餡,占兩層,本身再占半層,老秦做麵食手藝好,占兩層,你和香環打下手,各占一層。”桂花嬸轉頭看向桌子上剩下的銀子,“你說這銀子怎麼分?”
秦嬸子和香環已經在掰手指頭了。
春暖摸著下巴思考,題目不難。
桌子上共有銀錢十二兩,桂花嬸是2.5,秦嬸子是2,她和香環姐都是1。
問她們各應得銀錢多少?
這不就是小學應用題嘛。
就是算數不太整,不能整除。
那就大約數好了,不用那麼準確。
“桂花嬸,幸不辱命,我算出來了。桌上銀子為十二兩可對。”溫暖看到眾人點頭了,繼續往下說,“您應該得4.6兩,秦嬸子是3.7兩,我和香環姐是1.85兩,正好十二兩。”
秦嬸子一聽這數,“你等等,我再算算,怎麼算出來的這是。”
桂花嬸雖然滿麵笑容,心裡也在算,不過她聰明一些,用春暖給的答案算,她也隻會算兩樣,一是把它們都相加,看是不是十二兩,再一個,老秦的3.7是不是比春暖的1.85多一層。
後麵那個還好算,前頭她還得掰掰手指頭。
咳咳…好像差不離,就這樣吧,“春暖算的對,那我把數字記下,我先把整的給了,回頭換了零碎銀子再將剩下的給你們,你們一人再挑個荷包吧。”
桂花嬸扔給秦嬸子三兩,給香環和春暖各一兩,剩下的她收了起來。
秦嬸子也不算了,得了銀子立馬又起身挑了個荷包,春暖和香環也各拿了個。
春暖也不懂材質,她就看哪個順眼好看就拿了。
她拿到荷包好像略小點,但是上麵好像有暗紋。
春暖性格裡有些悶騷的,她喜歡低調的奢華這種調調。
桂花嬸讓她們去放銀子,畢竟那麼多銀子放在身上不安全,“允許你們回去一趟,老秦你路程遠,可快點,彆耽誤做晚飯,咱們得蒸包子、花卷呢。”還好之前她們就把麵發上了,應該不耽誤做。
秦嬸子、春暖她們就要起身了,桂花嬸又說了句,“回去都給我想想,這彩麵還能做什麼。”
春暖幾人帶著銀子和思考走的。
這常見的麵食,也無非是饅頭、包子、麵條、水餃、麵餅、花卷幾樣。
還能做出花來。
不對,這句話說的不對,花是可以做出來,但是這不和人家袁師傅學了麼。
桂花嬸在主要麵食上下功夫,不就是想和袁師傅捏小動物、小花區分開麼。
其實也不是沒有好辦法,她曾經看過現場製糖,就是把各種糖漿染上色,藍色的,黑色的,紅色的,然後開拉開揉,揉成長條,再把其中一個擀成扁扁的糖皮,把其他的幾種不同顏色的長條糖漿包裹進去,也不知道人家是怎麼操作的,橫切麵就是個栩栩如生的小熊貓。
然後用切刀開切,每塊圓糖的圖案都是小熊貓。
可愛的不行,惹得很多人爭先購買。
基本上一做完,就被買光了。
還有很多人駐足觀看,拍成視頻,發到網絡上去。
但是讓她做的話,她肯定是做不出來的,人家估計也是實驗了不知道多少次才成功的。
春暖相信,糖漿條可以做圖案,彩麵條也是可以的。
但是她要怎麼說,即使說出來了,她們就能做出來麼。
她保持懷疑,而且她們的彩麵顏色還是太少了。 .